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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彦也是将门之子,其父刘法死于宋夏战争(当时,刘法被童贯大公公逼迫出战)。所以,刘正彦是正牌“烈士后代”。

王渊曾在刘法手下当过差,为了报答当年老上司对自己的恩德,他推荐刘正彦入朝。刘正彦能干,在讨伐巨贼丁进战斗中立大功,后随苗傅一起统掌御林军。高宗从镇江跑到杭州,当时诸大将如刘光世、张俊、杨沂中、韩世忠等人皆被外派把守险要地点,扈卫皇驾的只有苗傅等人。

王渊从扬州败退之际,不派人用大船运兵,反而运载十多艘大船的私人财物,浩浩荡荡驶进杭州靠泊。百姓愤怒,皆指着大船道:“船上的东西,都是王渊平时掠积的富人财物!”

高宗身边宠信太监康履、蓝珪等人专恣用事,肆作威福,兵荒马乱仍大讲排场,在岸边赏观钱塘潮,供帐遮道,惹得众怒沸腾。

苗傅本人自负宿将,有扈卫保护之功。眼看王渊青云直上,他自然心中不忿。刘正彦虽受过王渊提拔,也抱怨自己功高不赏,手下亲军又为王渊所夺,心中也恨。

于是,二人密议,引王世修、张逵、王钧甫、马柔吉等人准备趁机起事。王世修、王钧甫等人皆是燕地人,出身“赤心军”地方武装。起事前,这几个人派人到诸营传话,“如果杀掉王渊和内侍宦者,人人可富,朝廷法不责众,大家肯定没事。”

本来军士就恨宦官,皆咬牙切齿表示响应。

转天,苗傅、刘正彦在城北桥下率兵埋伏。王渊退朝,骑马经过,桥下伏兵忽起,王渊武将出身,事起仓猝,一身武艺也使不出,被众兵踹于马下,指责他要与宦官们一起谋反。惊愕之间,王渊于人群中看见自己荐拔的刘正彦,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忙喊“老刘你替我说话”。刘正彦大步上前,抽刀就把王渊脑袋砍下,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一不做,二不休,苗、刘二人指挥8000禁卫兵,四处捕杀宦者,凡无须者尽杀之,不少杭州本地人荷尔蒙分泌不旺没长胡子的,也被糊里糊涂当宦者杀掉。

当天,宦者被杀百余,太监康履趁乱逃入内宫。

得手后,乱兵们把王渊首级悬于大矛枪之上,直朝高宗所在的“皇宫”而来。

守门的中军统制吴湛本来就是苗傅手下,他一边开大门放入乱兵,一边派人向内殿的皇上报告:“苗傅不负国,只为天下除害。”

杭州知州康允之闻变,慌忙入宫,请高宗往宫城内的城楼躲避,百官皆从。

排列停当,殿前禁军军官仍旧依礼大呼“皇上驾到”。

苗傅见到皇帝的伞盖,按照惯性依旧山呼而拜。

高宗凭栏,问:“爱卿你们因何而来?”

苗傅厉声回答:“陛下信任宦官,军士有功不赏,谁和宦者关系好谁就得美官(指王渊)。黄潜善、汪伯彦二贼误国,仍未远窜。王渊在扬州遇敌不战,因与康履是好友,竟得枢密高职。为臣我立功甚多,只获任远郡团练使的微官。王渊已斩,望皇上下旨杀康履、蓝珪、曾择三个宦者以谢三军!”

细品此言,前半段均是正大光明大道理,接下来抱怨自己官小,已经可以见出苗傅大兵出身没有政治远见。

高宗赵构寻思一会儿,想先稳住苗、刘二人,便表示要把三个太监流放海岛,正式任命苗傅为御营都统制,刘正彦副都统制,希望他们二人马上率将士回营。

苗、刘二人不答。他们身后的数千官兵皆群情激愤,怒视城楼之上。

高宗心虚,便问计群臣。大臣时希孟表示应该把康履交出由军士处理。高宗还犹豫:“朕左右怎能缺了使唤人呢?”

主管军械的官员叶宗谔心中有气,旁边插言:“陛下就可惜康履这么一个东西吗?”未等高宗回话,他挥手让卫士从清漏阁屋檐下面搜出瑟瑟发抖的康公公,绑个严实,推下楼交给苗傅等人。

众人看清确是平日甚嚣尘上的康太监,把他弄跪下摆正,大刀一挥,把他腰斩。

康公公断成两截,上半身仍旧在地上叩头做乞哀状。

杀了康履,苗傅仍旧愤愤不平,在楼下肆言:“陛下您不该当皇帝,渊圣(钦宗)归来,当何以处之!”

闻言,高宗赵构心惊肉跳,马上派右相朱胜非下楼劝谕。

苗傅表示,要请元佑太后(孟氏)垂帘听政并与金人议和归还二帝。高宗只得马上答应。

苗、刘二人得寸进尺,又表示现在应该立皇太子,意思是让高宗退位当“太上皇”,以此先架空他。无奈,众臣只得暂先把元佑太后请出。

当时,天气寒冷,城楼风如刀割,高宗赵构只有一竹椅可坐。太后肩舆到来,高宗赵构只得站起身,立于椅旁,不可不谓狼狈。

苗、刘二人见太后肩舆,连忙下拜:“今日百姓无辜,肝脑涂地,望太后主张。”

孟太后知情达理妇人,晓谕二人道:“道君皇帝任用蔡京、王黼,更改祖宗法度,加上童贯挑起边衅,最终招致金人之祸。当今皇上英明诚孝,没有失德之处,只是为汪、黄二人所误,现已经窜逐二人,难道苗统制您不知道吗?”

苗傅跪称:“臣等定议,必欲立皇太子。”

孟太后也恼,说道:“今强敌在外,让我一个妇人家在帘后抱个三岁小儿坐江山,何以号令天下!”

刘正彦等“号泣固请”,他很会渲染悲壮气愤,对身后黑压压的兵士高呼:“太后不答应我们所请,我罪当受斩!”说着话,还故作“解衣状”。太后“谕止之”。

苗傅见火候差不多,进一步威胁道:“事久不决,恐三军生变!”

然后,他又对身边的宰相朱胜非说:“您怎么一言不发?”

朱宰相低头不能对。倒是大臣颜岐有胆识,怕真拖下去军士乱起来会趁乱大肆杀人,忙从高宗处快步行至太后肩舆前:“皇帝令为臣奏知太后,已决意从苗傅等人所请,乞太后宣谕。”

“(孟太)后犹不许,(苗)傅等语不逊。”

僵持至此,生变的苗、刘二人开始失去耐心。孟太后命人抬肩舆还宫。

高宗赵构知道发昏当不了死,忙表示自己要禅位。右相朱胜非惶恐,表示自己要再下楼诘问二将。

高宗对他说:“当为后图,事不成,死未晚。”有了高宗这句话,朱胜非心神略稳,回奏说:“刚才在楼下,我听见贼首之一的王钧甫对我说:‘二将忠有余,学(识)不足’,此人可以日后相约。”

高宗苦笑,将来之事,他心中没底。

当天,高宗赵构被软禁于显忠寺。

苗、刘二人以孟太后名义降赦,号高宗为“睿圣仁孝皇帝”,只留15个内侍供差遣,把当时只有3岁的皇子赵旉推上帝位,表面上是“太后垂帘决事”,实际上杭州城内万事由苗、刘二人作主。

皇太后“赦”下,加苗傅为武当军节度使,刘正彦为武成军节度使。未几,在苗傅坚持下,朝廷又不得不改元“明受”,所以“苗刘之变”又称“明受兵变”。

苗、刘二人名不正,言不顺,以军人威迫皇帝退位,即使是乱世,也是天下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至于在外的文臣、武将,如张浚、韩世忠等人,更是闻讯起兵,百方筹措,准备拥高宗复辟(复辟乃皇帝重新得位的专用名词,此词在文丨革丨期间被用坏)。

很快,诸路宋军四集,苗、刘二人心慌,知道自己手中的几块大“招牌”都没有什么用。

其实,苗、刘二人谋短识浅,无一人想真心篡位或“挟帝令诸候”的意图,完全是一时的意气用事。现在,毕竟干出逼帝退位的“大逆不道”之事,开弓没有回头箭。

在外界压力下,高宗复辟,立嗣君为皇太子,徙苗傅为淮西制置使,刘正彦副之。

至此,苗、刘“政变”实际上已经失败。

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大军猛攻,苗、刘二人手下军队自然不是对手。

临逃前,二贼天真,竟还冲入朝堂,索得高宗“赐予”的誓书铁券,然后才引精兵2000夜开涌金门逃走。此二人果真有点脑子,就应该挟高宗、皇太子以及孟太后一起逃,那样一来,宋军投鼠忌器,后果如何,很难预料。

现在,他二人舍下高宗等“抵箭牌”而跑,完完全全成了“贼”,誓书铁券顶个屁用。任何“铁券”、“誓书”都有一个前提:“除大逆之外……皆赦”,二人犯的正是“大逆”。

苗、刘二人脚快,一路跑向富阳、桐庐、寿昌等地。韩世忠自告奋勇,率军追击二贼(老韩之所以这么“积极”,也因为被杀的王渊是他从前的老首长,待之甚厚)。

没多久,叛军窝里反,当初起事的骨干分子王钧甫和马柔吉父子均为自己人所杀,首级被送往官军处领赏。不久,刘正彦、苗傅二人相继被生擒,都在建康市遭凌迟。

前前后后,苗、刘二人折腾两个月不到,真正像一场“闹剧”。

对宋朝皇室来讲,最不幸的当属高宗惟一的儿子赵旉病死,赵构至此绝了后,宋太宗一系的帝室血脉至此了绝。3岁小娃娃,生下来就随其父东躲西逃,最后被苗、刘派人拥上帝位,根本什么都不懂,今天一拔军人,明天一拔太监,后天一拔官女,照顾来照顾去,最终“照顾”到病重欲死。孩子刚刚得空小睡,有宫女不小心把宫内一个大铜炉碰撞倒地,咣一声,三岁儿竟然惊悸而死。

怒极之下,虽然赵构下令处死当值宫女、太监、保姆,仍旧挽回不了自己继承人的性命。

战鼓声声黄天荡——韩世忠

苗、刘之变的内忧平定,金人侵逼的外患方炽。

本来,高宗赵构刚刚把杭州升为临安府,准备在此温柔乡中长驻不走,可金朝的兀术(完颜宗弼)统帅四路大军已经波澜壮阔地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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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勃勃大王另类史文集(八卷本)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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