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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昊展开军事行动后,首先派使人送信于范雍,表示自己要与宋朝议和,老夫子听信,再不设备。同时,元昊猛攻延州外围的李士彬所率各部军事据点。

李士彬当时是宋朝的金明都巡检使,他本人就是党项族酋长,掌有18寨近10万众的彪悍羌兵,驻扎于延州北面的金明寨。对于这个党项老敌手,元昊暗杀计、反间计、奇袭计等等全用个遍,一无所成。最后,反倒是“骄兵计”成。西夏军每逢李士彬交战,没打几下就“溃退”,还高声叫唤:“铁壁相公(李士彬的“外号”)来了,我们赶快逃命吧。”如此一来,李士彬颇为自负。

元昊派遣一批又一批党项部落向李士彬“投降”。面对汹涌而来的党项人,李士彬自己不好处理,就上报“上级”延州老夫子范雍,要求把这些党项降人迁居到远离西北边境的南方安置。

范雍一介文士,没有军事计谋,反想“以夷制夷”,厚赏这些西夏降人,并让李士彬把他们编入金明寨周围的各个军事据点。

李士彬不好违背上级命令,只得照办,这就等于在宋朝的各个砦堡安置了为数众多的“定时丨炸丨弹”。

果然,安排停当后,一声炮响,元昊诸军突然发动攻击,事先诈降的党项人纷纷而起,金明寨等十余个延州以外的宋朝军事据点皆被西夏人占领,李士彬父子也被擒杀。

乘胜优势,元昊大军直至延州城下。

范雍肝胆俱裂,一面命人紧闭四城拒守,一面派人带信急召当时屯守庆州(今甘肃庆阳)的鄜延路副总管刘平和石元孙。

刘、石二人闻信仓猝提兵,直趋土门(今陕西安塞)。这部宋军未得休息,途经保安、万安镇向延州方向驰进。鄜延都监黄德和、巡检万俟政以及巡检郭遵都接到范雍的告急书,也同时往延州方向集结。

元昊早已得知宋军动向,便在三川口(今延安西北)设下埋伏,静待诸路入套的宋军。

刘平与诸将会合后,集步骑一万多人,结阵东行。走了5里,终于遇见严阵以待的西夏兵。当时,天下大雪,平地积雪数寸。

两军均摆偃月阵,一时相持。

很快,西夏军渡水而前,改为横阵,宋将郭遵率骑兵荡阵,不能攻入。刘平指挥宋军全力压上,杀敌百人,西夏军退却。

忽然,西夏军蔽盾为阵。宋军发动进攻,击却夏军,夺其盾牌,夏军被杀及溺水死者几千人。

混战之中,刘平的脖子和耳朵皆被流矢射穿,血流遍体。乍为小胜,又至日暮时分,宋军兵校纷纷手持人头,牵着所缴获的马匹拥至刘平面前请赏。

刘平忙说:“现在敌人未退,你们各部自己人记下功劳,战后一定各加重赏。”

话音未落,西夏兵忽然又来一拔,轻兵薄战,宋军稍稍引却。

其实,时前时却,是对阵交战双方军队非常常见的事情。关键时刻,远居后阵的宋将黄德和心怯,见前军小却,他马上召集麾下往后狂逃。宋军溃败。

完全出于一时间的从众心理,本来一直在搏战中占上风的宋军忽然就掉头一齐往后跑。

刘平见状,马上派自己的儿子刘宜孙乘马追赶黄德和,拉住他的马疆苦劝:“万望将军勒兵回击,并力击贼,不要再跑。”黄德和不听,纵马驰奔而去。

刘平无奈,急遣军校持剑,阻挡逃跑士兵,得千余人。他们转斗三日,西夏军退还水东。可见,宋兵此时的战斗力仍很强。特别是宋将郭遵,独出奋击,手持大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西夏军知道此将不可挡,派数人在一狭窄处持数条长绳欲拦截郭遵,均为这位猛将挥刀斩断。最后,西夏特派一股部队,边斗边佯败,诱郭遵深入,然后万箭齐发,才把这位猛将射死。

刘平率众退至西南山,立七栅以为防御工事自固。

半夜,西夏集大兵围攻,四出合击,把宋军一分为二。苦战不支,宋军绝大部分战死,刘平、石元孙皆为西夏军生俘。

三川口之战,西夏虽大胜,但因天降大雪,加之延州城坚,并未能一举攻克延州。不久,得知其余几路西夏军遇败,补给不济,元昊只得下令退兵。

范雍老夫子也算命好,延州守兵才几百人,竟然能得以保全。当然,三川口大败,他难辞其咎,被降职处分。

范雍为人宽恕,好谋而少成。此类人只宜在朝中当清显之官,真让他干实事其实很难有所作为。但范夫子善于荐士,是位好伯乐。宋朝大将狄青为小校时,一次犯法当斩,正犯在范雍手下。范夫子惜才,当时饶以不死,成就了狄大将军日后的千秋万古英名。

大战之二:好水川之战

三川口大败后,宋廷在中央也追究责任,罢张士逊的相位,以吕夷简接任。同时,宋廷任命韩琦为陕西安抚使,协助总统西北防御的陕西经略安抚使夏竦,委任范仲淹为陕西都转运使。

由于先前与宰相吕夷简不和,范仲淹被斥为“引用朋党”,贬到饶州、越州等地为官。正是韩琦力荐,他才得以被重新起用担当大任。不久后,宋廷下诏任韩琦和范仲淹同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韩琦主管泾原路,范仲淹主管鄜延路。

范仲淹到任,首先改变御敌策略。

先前,敌军来攻,宋军军官总是最小的武将先出御。对此,范仲淹深恶痛绝,“将不择人,以官为序,取败之道也。”他大阅州兵,简选18000名精锐,派六将分领,日夜训练,量贼众寡,使他们轮流出战。如此,既通过战斗练将,又通过实战练兵。

西夏人知道新来的范仲淹不好对付,相互诫道:“今小范老子(范仲淹)腹中自有数万甲兵,不比大范老子(范雍)可欺也!”

范仲淹派人四处修建防御堡垒,并建鄜城为康定军,加强抵御西夏的军力。“塞下秋来风景异”一词(《渔家傲》),即是此时所作。

康定元年(公元1040年)十月,元昊连下乾沟、乾福、赵福三大军事据点,咄咄逼人。

韩琦马上命令时任环庆副总管的宋将任福率兵7000人,夜行军70里,突袭白豹城,击败驻守的西夏士兵,焚其积聚而还,给西夏人以震慑。

鄜州判官种世衡审时度势,急率军赶赴距延州东北200里的宽州,筑垒营墙,起清涧城。

庆历元年(公元1041年),鉴于元昊攻势转剧,宋仁宗遣使向主持西北军政要务的夏竦问计,夏竦派副使韩琦和判官尹洙诣阙入对,呈上攻守两个方案,任凭宋仁宗选取其一。

宋仁宗当时年值青壮(32岁),认定要对西夏展开攻势。他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下诏鄜延、泾原(两路)会兵,准备正月进讨。

范仲淹上奏,认为正月塞外大寒,应该慎重行事。宋仁宗点头,下诏让西北诸师“应机乘便”,择时向西夏进攻。

进攻还是防守,韩琦与范仲淹各执己见,且各有各的道理。

范仲淹认为,“战者危事,当自谨守以观其变,未可轻兵深入!”主张防守。

韩琦认为,如果一味固守,将士必无进取锐志。而且,元昊倾国入寇,不过四五万军士。其老弱妇女,举族而行。如果大军并出,鼓行而前,乘敌骄惰,击破他们不难。

韩琦派尹洙亲至延州见范仲淹,范仲淹坚持己见,认为防守乃最上之策。

宋朝边地主帅,范雍、夏竦、韩琦、范仲淹,皆是儒臣出身,所以,他们不能身当行阵,身先士卒。

宋朝立国以来的国策就是在最大程度上限制武将权力,但此举矫枉过正,使狄青等有勇有谋的能将总是处于接受命令的“鹰犬”地位,缺乏大战中能身临前线、知兵知将的军事统帅。

当然,韩琦、范仲淹绝非怯懦文士,二人胆识皆备,但时兮命兮,造化弄人。

庆历元年(公元1041年)三月,正当韩琦巡视军务走到高平,元昊派军进攻渭州的消息忽然传来,兵逼怀远城。

韩琦闻报,马上驰至镇戎军(今宁夏固原),尽出其兵,招募勇士18000余人,交予环庆副总管任福统领,以耿傅为参谋长,泾原都监桑怿为先锋。

韩琦在任福出发前交待的一清二楚:自怀远城经得胜寨(今宁夏西吉东南)直趋羊牧隆城(今宁夏西吉西北),出敌之后对西夏军发动攻击。各堡垒相距才40里,道路便利,辎重在近,审时度势,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据险置伏,阻截敌人归路。韩琦所述,足见其成竹于胸,文韬武略,确实不同凡响。

公元1041年阴历二月二十二日,宋将任福率轻骑数千先发,直趁怀远捺龙川(今宁夏固原彭堡),与镇戎西路的两位宋将合军,在张宗堡以南大败西夏部队,斩首数百。

刺探情报的宋军尖兵来报,声言西夏兵很少,任福等人顿失警戒之心。宋将武英认为西夏兵可能潜伏,诸将不听。

傍晚时分,任福与桑怿合军,在好水川(今宁夏隆德)屯军。朱观、武英也屯军于5里以外的笼络川(今宁夏西吉东南),相约:“明日会兵川口,必使夏人匹骑无还”。

其实,元昊率10万大军,已经沿瓦亭川南下,在好水川、姚家川西侧的谷口设下埋伏,先前西夏“败军”,就是引宋兵深入的“诱饵”。

道路既远,粮饷不继,宋军士马乏食。由于轻装奔袭,未带足够的粮草,宋军人困马乏,沿好水川西行。他们出六盘山下,在距羊牧隆城5里的地方,忽然发现已经列阵以待的夏军。

诸将此时方知堕敌计谋,势不可留,硬着头皮上前格战。

前锋桑怿发现道中有数个封闭紧严的银色泥盒,其中有跳跃扑腾之声。任福赶到,桑怿请示后才敢启开泥盒,原来是腿上有哨的家鸽万余。这些鸽子从盒子里面飞出,盘旋军上,夏军伏兵四起。

这种以信鸽当诱引让对方上当自己开启以充进攻号令的缺德伎俩,实乃元昊原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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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勃勃大王另类史文集(八卷本)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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