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一切皆像蒸汽中太阳光的折射,七彩迷离,惟恍惟惚,似禅似道,似梦似真,会令人于半坐半卧之中倍感肉身的轻感和精神的飞腾,又不会因过分的思虑而导致身心的疲惫。

躺在屋子中央,深夜,凝视着窗外某一处,感受着黑夜之后隐藏的寂静,身体会不自觉地处于一种紧张的松弛状态。

南方的夜晚是那么不同,没有朔方呼啸的罡风和湿雾迷离的空气,可以在任何时候全裸地站在阳台俯瞰灯光辉煌的夜色和黑茫茫的南方丘陵,感受一种温暖的、不真实的宁静快意。望向月光笼罩下的山峦,其间的树木气息甚至都能于暗夜时分氤氲过来,青蛙宏远的鸣声若隐若现,如同天边星星的闪光。

为了慰藉自己,逃避平庸的生活、摆脱悒郁症、偏头痛、挫折感、以及某次巨大的情感变故,我选择了历史!

相比哲学,历史更加有血有肉。历史,如同那些我们曾经爱过的人,如今皆已远离而去。然而,她们曾经左右了我们和我们民族的整个青年时代。对于过去往事,我们总是满怀深深的眷恋。每当我们回首往事,顿感人世沧桑,同时领悟了生活的残酷——一切都会终结。

新鲜的绿色,总会在褐色的大地中蓬勃地燃烧着,这就是历史的、希望的象征。对昔日的眷恋,应化作泥土,孕育未来的信念。突然之间,放下史书的一刻,似乎我又成了一个老人,默默地凄然孤守迷漫的、混乱的黑夜。醒后又睡,一任黑暗的、迷蒙的浪潮在我意识中汹涌袭过,而后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只有一片荒芜的空白。从前美丽的日子,仅仅美丽而已,如今已感觉不到它们的温热。在这荒废的园林中,暖风不知飘向何方,春天徒然使叶子与花朵茂盛。“呵,残忍的岁月呀”,如今我深谙艾略特的叹息。回顾的绿色引起希望的欢欣,它又是一种令人绝望的色彩——希望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在褪色的史书前,我坐了下来。我仿佛听见,岁月之流于我身边悄然而逝,似乎看见了昔日的金戈铁马和我过去的爱情一样,在这忧悒之流中跌宕起伏,而后,它们在夜色的隅落里淀积下来,以一种蔷薇花般美丽的姿态,等待着我们以回忆之钎摘采。从前旧事,虽然已如冷涸的空潭,只留下暗黄发脆的纸页。可是,我深知,一切都没有褪色,即使生命化作了无形的轻风,对于青春和历史的忧伤而甜美的回忆也会随风丝在那雪白的百合花上悠悠漂浮,继续释放它那沉郁的芬芳。

是为跋。

刀锋上的文明

不朽的斑斓回忆

——说不尽的两宋文明

宋人笔记《蓼花洲闲录》中,有这样一则记载:

宋神宗因陕西方面对西夏用兵失利,迁怒于一个主管运粮的漕官。愤愤之下,他亲自书写御批,命令中书处斩此人。转日,宰相蔡确率群臣上朝。宋神宗问:“昨日御批斩人,今已行否?”蔡确回答:“为臣我正想向陛下奏告此事。”宋神宗闻言不悦:“又有何疑?”蔡确回答:“祖宗以来,未曾杀士人,臣等不欲陛下开此先例。”神宗皇帝沉吟半晌,说:“那就把此人刺面,流放偏远恶地。”时任门下侍郎的章惇当廷接言:“如此,不如杀掉此人。”宋神宗感到奇怪,问:“卿何出此言?”章惇回言:“士可杀不可辱!”一句话,激得神宗皇帝勃然大怒,声色俱厉道:“朕快意事一件也不得做!”

龙颜雷霆之下,当朝的宰相、群臣不仅没有在“天威”下震慑惶恐,傲然顶嘴的章惇反而不咸不淡回一句:“如此快意事,不做得也好。”宋神宗默然。

这样的场景,只是大宋王朝三百多年间一个小小的片断和插曲,但它包含着无尽的寓意。

首先,可以见出,大宋王朝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最开明的王朝。即使口含天宪的帝王,也并非能够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其次,时为侍郎的章惇,日后被史臣赫然列入《奸臣传》,此人党同伐异,“老奸擅国”。同时,他又是大文豪苏东坡最好的朋友之一,证明了历史人物的立体多面性:“坏人”不一定全坏,“好人”也不一定是完人。

当然,时人言起宋朝,自然首先会想起“靖康之耻”的奇辱和“厓山之役”的惨败。相较大汉盛唐、朱明满清,两宋的领土小得可怜,北宋最盛时也只有2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特别是赵匡胤开国以来“重文抑武”的国策,使得宋朝长期陷于“防御”的狼狈境地,积弱至亡,甚至出现同样的悲剧上演两次这种超奇怪的现象。

其实,在我们抚膺叹息之时,大多数人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自晚唐以来,中原王朝的崩溃所导致的大分裂,致使北中国一直战乱频频。沙陀人石敬瑭更是把燕云十六州献奉给契丹人,深植下其后北宋王朝的滔天大祸。而后,契丹、党项、女真、蒙古诸族相继登上历史舞台,刀光闪闪,血肉翻飞。

从现在的眼光看,残杀、争斗自然是波澜壮阔的“民族大融合”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就当时来讲,宋代前所未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皆在刀光剑影之下遭受了毁灭性的摧残。

连年不断的战争所造成的巨大消耗,以及两次亡国的痛苦过程,使得宋朝人民辛勤创造出的财富一而再地化为乌有。最重要的是,战争使无数百姓死于非命。13世纪初,金朝占据的北中国有五千多万人口,南宋所占的南中国有六千多万人口。蒙古号角吹响后,经过七八十年间的杀伐,至南宋灭亡时,江南及中原地区的人口竟然从原来的一亿多人变成只剩下不到六千万人,这还有赖于元臣耶律楚材的一句劝说,蒙古大汗才没有施行把北中国“汉人”杀尽以其地尽作牧场的政策。

由此可见,文明,尤其是刀锋之上的文明,是何等的脆弱!

汉文明自身的发展总是依据“盛极而衰”的规律脉动,宋王朝也避免不了这种刻骨的悲剧。它的文化水平在当时来讲太先进,文明程度太让人过于陶醉其中。即使囿于一隅,士大夫头脑中仍觉得自己所居之地才是世界文明的中心。所以,自恋至极的宋朝中国人(当然他们有理由因自己文明的高级而自恋),像极了一个酒足饭饱、事业有成而又身体虚弱的中年男人,他太关注自身精神层面的至高享受,全然忘记体内的衰落和“高度发展”所引致的迟钝。

最让人恐惧的是,野心勃勃、充满活力的野蛮人垂涎于文明所创造的物质财富,逐水草而居之余,他们如同窥视猎物的群狼,随时会蹴然一跃,扑向这些定居的、文明的、软弱的好邻居。

野蛮毁灭文明,于野蛮人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成长;于文明人而言,却是万劫不复的、可悲的停滞。

暂时忘却那些宿命般的悲剧历史,回顾三百余年的文明成就,确实让我们对伟大的宋朝有骇然惊叹之感。遥想先辈,他们发展高度文明的能力一次又一次被摧毁,国家一次又一次遭受惨烈的灾难,但华夏人民充满激情的创造力、勇往直前的理智力以及百折不挠的意志力,皆给我们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物质遗产和精神遗产。

昔日的繁华,早已成为深埋于地下的废墟;从前的风华,也化为过眼烟云。我们却无法否认那一个灿烂时代的不朽与光荣。往事越千年,我们的鼻孔中仍能嗅到那三个多世纪汴梁与临安传来的梅花香气,还能依稀听闻诗人词家那一叹三叠的华丽咏叹。正如一位高卢诗人回忆罗马的辉煌那样:“不可能沉没的身躯,会以不可抗拒的活力重现。它们从深水中反弹而起,将跃得更高!火炬倾翻,反而燃得更亮!你,不朽之城,沉没之后反而更加光芒四射!”(纳马提阿努斯《循环往复》)

是的,伟大的宋朝,并非是死亡的朝代,即使它崩溃的瞬间,也如流星陨落一般,照亮了野蛮的黑暗,驱散了内心的恐惧,足以启发后人的心智。在我们民族的记忆中,宋朝,伟大的宋朝,已成为永恒。

为此,我们需要重新回顾一下那个与野蛮为邻的伟大时代的方方面面,籍此把记忆的碎片黏合起来,重组三百多年间我们不屈不挠的先辈所取得的巨大成就。

思想方面,随着佛老在中原的失势,宋朝科举制相比唐朝更加注重公平竞争。在《宋史》中入传的近两千人中,平民或庶族中小地主出身的人士竟然高达近60%。言论宽松,议论自由,是那个时代的大趋势。同时,宋朝经学,即两汉以来的对儒家典籍的阐释之学,日渐式微,代之而起的是士人把章句训诂改为义理阐发。由此,性理之学蔚然大观,北宋有王安石新学、周敦颐濂学、张载关学、二程洛学,南宋有朱熹道学、陆九渊心学、叶适事功学等等。虽然宋儒理学在日后逐渐发展成为国人的思想桎梏,但就当时来讲,正是对两汉经学和盛唐佛学的推陈出新,粲然形成了一种崭新的、以儒学为根本的、兼收佛老及诸子学说的新儒学体系,成为中国古代思想发展史上的一个高峰。

文学方面,宋词一洗晚唐浮艳之风,或豪放,或婉约,大放异彩,其中以欧阳修、苏轼、李清照、辛弃疾、陈亮为代表;宋诗也不可小觑,其多于用典的浓郁书卷气,使得中华文化精髓每每跃然纸上,尤以陆游、范成大、杨万里、刘克庄昂然执其牛耳,悲沉激荡,脍炙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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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勃勃大王另类史文集(八卷本)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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