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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裴度在通化坊边遇袭。由于其参谋王义抱住刺客,裴度当天又戴一个厚毡帽,脑袋只是受了重伤,坠于沟中,幸免一死。

惊闻宰相遇害,宪宗惋恸久之,好几天没有吃下饭。

恐怖刺杀很有效果。朝臣们从此以后,许多人天不亮不敢出门,往往宪宗上朝坐等好久,大臣们还来不齐人。

刺客更猖狂,到处留下白纸黑字的纸片,上写:“毋急捕我,我先杀汝。”

宰相都能被人取走脑袋,办案的“捕快”自然害怕,以至于这些公丨安丨人员都不敢努力办事。

而且,当时京城人多以为刺客是王承宗所派,凡是看见大高个儿操河北口音,都会被截住审问,紧张程度,如同欧美机场看见阿拉伯哥们就哆嗦一样。

兵部侍郎许孟容入殿泣谏:“自古未有宰相横尸路隅而盗不获者,此朝廷之辱也!”

宪宗点头,于是,京城大索,悬重赏提拿刺客。最后,有人告成德军卒张晏等人是杀武元衡主谋,朝廷将错就错,逮捕张晏。屈打成招,最终杀掉张晏等十多人

李师道的刺客,匿亡而去,真凶倒逍遥法外。

裴度重伤卧床,近一个月不能上朝。宪宗派禁卫军于其府第值勤,不时遣中使、御医问讯。

朝臣有人进言,希望朝廷罢免裴度以安藩镇之心。宪宗大怒:“若罢免裴度,正中贼意,朝廷无复纲纪可言。吾用裴度一人,足破贼军!”

待裴度伤好,宪宗马上召裴度入朝,拜其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大难不死,裴度又当上宰相。同时,宪宗增加相权的分量,允许宰相于私第召见人士,议谋军务。

裴度不死,诛除淮西吴元济的信念倍增。

淄青节度使李师道见有人替自己刺杀武元衡顶缸,烧了河阴后仓朝廷也不明罪,心中得意,就又想在东都洛阳闹事,牵扯朝廷的注意力。

作为坐镇一方的富贵诸侯,李师道在洛阳一带有不少庄园、田产以及僧寺。所有这些地方,都成了李师道手下间谍、刺客、死士等“地下工作者”的巢穴,当地政府官员轻易也不敢得罪藩镇,因此,贼人们更加猖狂。

淮西吴元济贼兵屡犯河南一带的唐朝州县,东都洛阳的绝大部分部队在伊阙防敌,城内空虚。

李师道在洛阳有个类似“代表处”的“留后院”,潜藏兵士一百多人,准备在洛阳城内放大火,纵兵杀掠,趁乱夺取城市。

晚间,贼人们杀牛供酒,准备转天一大早起事。

其中,有小将杨再兴胆小,偷出院门,一溜烟跑到洛阳留守吕元膺处告密。吕元膺忙追传已经出发往伊阙的部队,掉转头包围了留后院。唐军怯懦,围了半天也不敢进攻,最后,防御判官杀掉怯进的兵士一人,大伙才硬着头皮进攻。

这百十号贼人皆不是寻常之辈,他们突出杀人,使得围兵奔骇。贼人结队齐整,把妻儿老小放置于队伍中间,以甲胄盾牌精兵殿后,堂而皇之在大街上有秩序地往城外撤退,唐兵不敢追”=。

就这区区百十号贼人,连带家眷,出长夏门之后,竟能“转掠郊墅,东济伊水,入嵩山”。如果人再多些,他们很有可能就夺取洛阳城。

嵩山一带居民,多为猎户,皆以射猎为生,时称“山棚”。贼人入山后,正遇几户山棚扛了打得的梅花鹿去山下卖,便上前抢夺,还重揍几个猎户一顿。

猎户猛悍,咽不下这口气,又知道官府通缉这些贼人,便马上四下赳集,分别派人堵住山中要路,然后引来官军,把这帮贼人一网打尽。

一番严讯,得知贼人的魁首是中岳寺方丈圆净。此人原为史思明悍将,当时已是八十多岁,仍旧伟悍过人。严刑拷打之时,唐兵有人扛大锤想砸断他的胫骨,抡了几下都不见断。估计一是老头有硬气功底子,二是“操作”失当。

圆净大骂:“鼠子!连人的腿也砸不折,还敢自称是健儿!”于是,他自己把大腿伸直,摆正位置,教抡大锤的兵士定准地方砸。果然,锤下,腿折。

最后,法场受刑,老贼头长叹:“误我大事,未使洛阳城遍流人血!”

可见,安史余孽,仍如此凶悍残狠。

经过鞠审,唐廷才知道李师道等人一直在洛阳城收买守将、驿卒,耳目众多。他花钱数千万,买下十多处庄园以为“根据地”,招留贼人,已经准备了好久。

经过大刑伺候,唐廷还审出这帮贼人中竟有杀害武元衡的两个主凶,从此知道了李师道是刺杀事件的主谋。

由于当时与吴元济之间的战事吃紧,先前又与成德镇王承宗闹翻,唐宪宗君臣暂时保密此事,留待“秋后算账”。

元和十年十月,唐廷以汴州节度使韩弘为淮西诸军都统。

虽然朝廷委任韩弘当都统,主要是因为汴州首当河南、河北要冲,真正替宪宗打仗的,还是李光颜和乌重胤两部。韩弘虽受委命,自己仍旧居于原镇,只派他儿子韩公武率三千人归隶李光颜军。他不欲诸军立功,阴为逗挠之计。养寇自盗,这位藩镇算是做到家。

所以,只要听闻官军打胜仗,他就数日不高兴。

看见围攻蔡州诸将中李光颜最卖力,韩弘便想以美女“腐蚀”他。他从自己府中舞姬中挑一个绝色美女,饰以价值百万的金珠宝物,然后派军使把他送给李光颜,想以此消磨李将军的斗志并败坏他的声名。

李光颜对军使讲,请您明早来营帐,我当众拜受韩公的厚意。

于是,转天一大早,李光颜大摆宴席,置酒高会,并传命军使前来。绝色美姝入营,秀曼都雅,一军惊视。

良久,李光颜开言:“我离家出征,完全是为国事奔劳。将士们弃妻离子,日蹈白刃危矛之间,我又怎能独享女乐呢。请替我感谢韩公厚意,天子待我李光颜恩重如山,我誓灭淮西贼寇!”

言毕,李光颜泪下如雨。然后,他厚赠使者,退回美女。

将卒数万,皆感激流涕,于是战斗力陡增。

乘此锐奋之气,李光颜等军连败淮西贼兵。

成德镇王承宗为减轻吴元济压力,纵兵四掠,幽、沧、定三镇皆上表请讨王承宗。

唐宪宗不顾两面用兵的大忌,于元和十一年初又下诏命河东、幽州、横海、魏博等六道进讨王承宗,并获数次小胜。

但是,淮西方面,唐邓节度使高霞寓一军大败于铁城(今河南遂平),士卒皆没,这位高爷一人独骑逃脱。

盛怒之下,唐宪宗以荆南节度使袁滋接替高霞寓。袁滋到唐州(今河南唐河县),根本不敢派军队入击吴元济,还卑辞下意与吴元济书信住来。

唐廷知道此事,便以时为太子詹事的李愬为唐、邓、随节度使,把袁滋又换掉。

李愬之父是为唐朝立下汗马大勋的李晟。虽为名将之子,李愬当时并不出名。他来到唐州后,见丧败之余,士卒惮战,便佯装谦恭平易,对营中军将说:“天子知道我这个人柔懦能忍,所以派我来安抚你们。进战攻取之事,并非我想做的。”

李愬抚慰兵士,养兵蓄锐。淮西贼兵从未听说过李愬有战胜的名声,对他防备甚松,渐渐不以为意。

但李愬沉勇长算,推诚待士,故能用其卑弱之势,出贼不意。待了半年,他觉得火候差不多,就上表要求带兵渡河,谋袭蔡州。

当时,唐军诸路师出有年,近十万大军,费饷无数,唐宪宗怒极,下诏切责诸军统领。

朝廷对李愬非常支持。宪宗诏派河中、鄜坊骑兵两千人归由李愬统领。

李愬是谋将,最善长的是利用敌方降将。贼将丁士良勇猛善战,小河沟翻船,在一次小规模遭遇战中,马失前蹄,为唐兵俘虏。知道自己要被斩首,丁士良辞气不挠,很刚烈的一条汉子。李愬亲自为他松绑,任他为“捉生将”。丁士良归顺后,盛戴李愬,就出主意说:“贼将吴秀琳有兵数千,全靠陈光洽一人有勇有谋为军胆,我能为您擒陈光洽来以逼使吴秀琳投降。”话不白说,丁士良率数骑一去,果然擒归陈光洽。接着,吴秀琳以文成栅兵(今河南泌阳)三千人来降。李愬带这数千降兵,在吴房县外大败淮西军。得胜后,吴房城守将派五百精骑追蹑李愬。这位节度使不仅不跑,反而下马据胡床,指挥军士激战,临阵射杀贼将一员。

至此,唐军数路皆捷。兵马使王沛先引兵渡溵水,占领战略要地。于是,事前观望的藩镇协战军纷纷渡河,进逼郾城;李光颜又在城下大败三万多淮西贼兵,守将邓怀金投降;李愬部属董少玢、田智荣等人攻拔路口等栅(今河南遂平县),占领多处战略要地。

连连败绩之下,吴元济一度想投降,但被其部下董重质等人所阻,最终仍坚持顽抗到底。

同时,唐宪宗听从朝臣之言,集中兵力进取淮西,罢停已经进行两年的讨伐王承宗的战役。讨伐成德镇用兵十多万,调用多方军镇,千里馈运粮草,光刘总一个藩镇的支出,每月就需十五万缗。所以,集中军力财力一方用兵,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李愬方面,听取降将吴秀琳建议,设计生擒了淮西骑将李祐。此人与官军作战几年,杀伤唐兵甚众,军士噪营,争相在营中跳跃叫骂,要活剐李祐。

李愬又来老一套,亲自解绑,待以客礼。

一连数日,李愬与李祐以及原吴秀琳降将李宪密议,常常一谈就是一通宵,连唐军内的高级将领都不知道几个人研究些什么。

军士不悦,无数匿名信飞投韩弘以及唐军其他军营,报称李祐是贼人内应。

李愬深恐宪宗听见谣言后会对自己有所疑虑,他流泪对李祐说:“难道是老天不让淮西贼灭亡吗?为什么我们相交如此之厚都不能平息众口之谤呢。”

于是,李愬把李祐绑起,出帐对军将们讲:“诸君怀疑李祐,现在我把他交给皇上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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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勃勃大王另类史文集(八卷本)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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