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王镇恶作战前动员:“我们大家的家属都在江南,这里是长安北门,离家乡已是万里之遥。船舰衣粮,皆随流飘没。今进战而胜,则功名俱显。不胜,尸骨无存!大家努力!”

言毕,王镇恶身先士卒,第一个向前冲杀。他身后晋兵立于绝境,勇气倍增,无不以一当十,冒死直前。

秦将姚丕前来抵拒,马上被杀得大败。

秦主姚泓闻讯,自领兵卒前往,正赶上姚丕败军溃还,自己人践踏拥推,死伤无数。大败之下,姚泓单马还宫。

王镇恶军攻入长安平朔门。

姚泓惶恐无计,与宫内的家人商量,想出宫投降。其子姚佛念时年十一,对父亲说:“晋人将逞其欲,肯定不会让我们活命,还不如我们先行阖家自尽!”

姚泓怃然不答。圣贤书读得不少,临到“国君死社稷”的关键时刻,他还真下不了决心。

姚佛念人小有志气。自己登上宫墙,投地而死。

姚泓无奈,只得率妻子数人步行至城门的刘裕大营中投降。姚泓之弟姚赞,随后带着宗室一百多人来降。

此时,刘裕显现出街市流氓地痞本性中残忍横暴的一面,立刻把除姚泓以外的所有后秦宗室、妇女全部就地处决,血满营盘。接着,他用槛车押送姚泓于建康,斩于闹市之中,以彰功名。

姚泓死年三十,在位两年。从姚苌算起,后秦共历三世,三十二年。

史载,姚泓被杀后,“建康百里之内,草木皆燋死焉”。其实,草木枯死之事,肯定是因为天旱或植物害虫所至,史臣书录其事,也是委婉地表示出对这位后秦仁弱帝王的同情。

清朝时,康熙亲自向孔圣人塑像下拜,汉儒们就感动得不行,觉得异族帝王竟肯向先圣屈膝。其实,早在姚泓当太子时,他的老师淳于歧生病,姚泓亲至家中问病,拜于床下。以储君之重,亲拜师父,姚泓比康熙早了一千多年。

而且,姚兴、姚泓虽是羌族,其统治形式完全是采用汉人制度,没搞什么“胡汉分治”,更无民族压迫政策,仁义频施,礼教兴盛,推恩四及,基本上就是苻坚大帝精神的继承人。遗憾的是,处于十六国血腥乱世,又萧墙祸起,内乱频频,姚泓之败,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我们今人有所好奇的是,当刘裕望着兵士在营内砍瓜切菜一样处斩后秦宗室时,流血盈前,哀嚎满耳,他是否忆起姚兴昔日使他不动一刀一兵就收回十二郡的旧情?当时,他平定桓玄不久,立足未稳,如此天大一个人情,难道就这样以杀人子孙相报还吗?

寒人终成帝王业——刘裕篡晋建家国  

刘裕站在长安城头,环望四周,扭头对身边的王镇恶说:“成吾霸业者,卿也!”

王镇恶虽是忘死名将,却也不乏诸名将最大的短处:贪。后秦府库充盈,王镇恶派手下军士盗取私拿,不计其数。刘裕对此一清二楚,但以其功大,竟不推问。当有人告称王镇恶私藏姚泓的御辇时,刘裕倍感警惕,以为王镇恶有什么称王称帝的“异志”,忙派人暗中伺察。

派出之人回报,王镇恶只是贪图御辇上的珍宝装饰,悉数剔取后,御辇架子被扔弃在墙角旮旯。

刘裕闻此,其心乃安。

刘裕原先意向,是欲留在长安,准备经营西北,一统北方,但他手下将佐久役思归,没什么人想留下。淹留至年底,刘裕得知留守在建康的心腹刘穆之病死的消息,害怕根本无依托,他决意东还。

于是,刘裕以随军的次子刘义真为都督雍梁秦三州诸军事、安西将军;以王修为长史;王镇恶为司马,领冯翊太守;沈田子、毛德祖为中兵参军,沈田子领始平太守,毛德祖领秦州刺史;傅弘之为雍州治中从事史。

如此安排,好像挺妥当,功臣猛将,各据重镇。亲子为帅,坐镇长安——其实,一切大谬!刘义真官虽大,时年才十二,是个没有任何主见的毛头娃娃。各位将领呢,皆在平秦战争中立有奇功,谁也不服谁。特别是王镇恶,其祖父王猛在关中名气大得吓人,南来诸将对他皆心存猜忌,并因互相争功而产生怨恨。

刘裕急急返回,一般史书都讲是“将士思归”,其实不然。西征队伍只出来一年,非久疲之师。而且,关中形胜富饶之地,金银财宝无数,粮食积储丰富,大可以凭此重镇广土乘胜击伐北魏和大夏。只要专心,消灭周围的各个割据政权也绝非难事。天下一统之后,奇勋大权,刘裕自可以在长安或洛阳做“真天子”,何必返建康住在东晋的旧宫殿当新皇帝!遥想前朝,魏文帝曹丕就是邺城受禅,而并非要回去洛阳从汉献帝手里夺回玺绶。

所以,刘裕急返江东,实是他平生一大臭招,也是他周围谢晦等短视谋士出馊主意的结果。这些人贪拥佐命之功,总是想刘裕快登帝位,既无平吞天下之志,又缺忠贞仁义之心。因此,从功业上讲,刘裕远胜曹操;但在用人方面,寄奴比阿瞒相差远矣!

刘裕东还前,沈田子、傅弘之二人多次对刘裕说:“王镇恶家在关中,不可保信!”

如果刘裕是个厚道人,或者是个明白人,大可以调王镇恶回建康,或者完全相信王镇恶,驳斥沈、傅二将的无根据之言。刘老头子街头流氓出身,好玩小伎俩,便私下对沈田子说:“当时钟会在蜀地叛乱不成,正是因为有卫瓘在。俗语:‘猛兽不如群狐’,卿等十余人,难道还怕一个王镇恶!”以钟会比王镇恶,沈田子比卫瓘,自然就给了沈田子等人心理暗示,随时可以见机行事,行“卫瓘”之事。

为此,编纂《资治通鉴》的司马光最有感慨,他评论道:

古人有言:“疑则勿任,任则勿疑。”(刘)裕既委(王)镇恶以关中,而复与(沈)田子有后言,是斗之使之为乱也。惜乎,百年之寇,千里之土,得之艰难,失之造次!

一直觊觎关中的夏王赫连勃勃听说刘裕东还,大喜过望。其手下大臣王买德马上表示:“关中形胜之地,而刘裕以幼子守之,狼狈而归,正是为要急于回建康篡国。他无暇经营中原,这正是天赐我大夏的极佳机会,绝不可失!青泥、上洛两地,分扼南北险要,应先遣游军断其通路;接着,派兵东塞潼关,绝其水陆之路;然后传檄三辅之民,施以威德,刘义真小儿,必在我们网罗之中!”

赫连勃勃大喜,以其世子赫连愦为先锋,率铁骑二万奔赴长安;以另外一个儿子赫连昌屯军潼关,以王买德为抚军右长史,屯兵青泥。众兵发后,赫连勃勃自率大军,以为诸军后续。

赫连愦军队驰至渭阳,关中民众望风迎降。

刘裕东返,关中汉人对晋军已不报任何希望。

东晋龙骧将军沈田子前去抵拒,但忌畏对方众盛,退屯刘回堡。也就是在几个月前,同样一个人,率一千多疲惫饥渴的晋军,能够一战击溃后秦姚泓御驾率领的数万军队。如今,晋军休整停当,人不缺食,马不缺草,赫连愦骑兵远来,属于疲乏之敌,沈田子却“畏其众盛”。双方未交手,心理上已经输了一大截。

究其原因,肯定是晋军兵将破秦后各自拥取大把金玉珠宝,又有思乡念土之情。想法一多,见敌必怯。

沈田子的信使到长安报告军情。王镇恶对王修说:“刘公以十岁儿托付给我们,正当共思竭力,一举破虏,现在畏敌不前,大事何可得济!”

沈田子本来就与王镇恶先前因争功有隙,闻听信使回来陈说,心中又愤又惧。愤者,王镇恶不帮自己说话;惧者,未战先退,怕回去被军法从事。

不久,沈田子、王镇恶两人合兵,出长安以北共拒夏军。

沈田子派人在军营中散布谣言,说王镇恶要尽杀营中南方人,只留下数十人把刘义真遣送回江东,自己盘踞关中造反。为此,晋军人怀惴恐,南北兵士相互疑惧。

看见谣言已有效果,沈田子派人请王镇恶到傅弘之大营议事。

王镇恶本人没有任何戒备之心。他进得傅弘之营门,没见傅弘之本人,只见沈田子迎前,一脸笑意,很友好地搂着自己的胳膊,说有要事单独商议。

王镇恶不知是计,随沈田子走入营帐。刚要说话,幕后窜出沈田子预先安排好的亲戚沈敬仁,当面一刀,把王镇恶脑袋活活砍下。

沈田子一身是血,手提王镇恶人头,出营向士兵们宣布:“遵刘太尉令,诛杀谋反主谋王镇恶。”更过分的是,沈田子派人杀掉在营中没有任何防备的王镇恶兄弟和堂弟七人。

傅弘之虽然早就向刘裕进言说王镇恶不可信,忽闻沈田子在自己营中杀掉王镇恶,错愕异常,吓得他骑上一匹快马,飞奔回长安城内向刘义真等人禀报。

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刘义真与其幕僚长王修都被吓一大跳。几个人贯甲执剑,紧闭城门,登上城楼观察情况。

很快,沈田子带着几十个从人驰来,马脖子旁挂着大将王镇恶以及其兄弟等人的数颗鲜血淋漓的头颅。

“王镇恶谋反,已被我们诛杀!”

沈田子向城头喊话,一脸得色丑表功。他原先的如意算盘是:刘裕本来就对王镇恶不放心。现在,大敌当前,杀掉王镇恶,诬称他谋反,死无对证,一来泄愤,二来抵拒夏兵还需要自己出力,也不会因杀人得罪。

王修等人见沈田子没多少人马,就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刚一下马,实际主持军政的王修就命兵士上前捆绑了这几十号人,斥责沈田子无故专戮国家大将,立即加以斩首。

未及与敌交阵,东晋因窝里反已经自折两员大将。

虽如此,傅弘之受命出军,先在池阳大破赫连愦骑兵,又于寡妇渡再次攻击夏军,打走赫连勃勃的军队。

长安暂时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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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勃勃大王另类史文集(八卷本)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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