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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性直,正色对石虎说:“我一直认为大王您是命世英雄,奈何受先帝把臂相托之恩,现在又夺其子之位?”

石虎老大不高兴。但他知道姚弋仲是大老实人,羌族势力又不可小觑,只能好言劝抚,敷衍道:“我真乐于做皇上吗?只是觉得石弘年轻,不堪大任,故而代他以了家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天竺僧人佛图澄在石勒活着的时候,因数次预言成败有效而广获敬重。石虎继位后,更那这位大和尚当上宾,衣以绫锦,乘以彫辇。朝令之日,让太子、诸公扶翼佛图澄上殿,主者高喊“大和尚到”。

上行下效,赵国掀起好大一阵出家拜佛热潮。石氏后赵自石勒起,一直崇尚佛教,其实也是羯人不忘祖先“戎神”的一种体现。

石虎自己曾讲:“朕生于边壤,忝当期运,君临诸夏。至于飨祀,应兼从本俗。佛是戎神,正所应奉。”

佛图澄本人是龟兹胡人,又会神咒、治疗、观相等方术,自然大得石勒、石虎欢心。据《高僧传》等书中所记,佛图澄“能善神咒,以麻油杂胭脂涂掌,千里外事,皆彻见掌中”;“佛图澄左乳傍有一孔,围四五寸,通彻腹内。有时肠从中出,或以絮塞孔。夜欲读书,则拔絮,则一室洞明。又斋日辄至水边,引肠涤之,还复纳中”,等等。这些幻术,自然让石虎等人心悦神怡,惊为神人。

所以,残暴寡恩的石虎,在宗教方面是个彻底的开明人士,既信祅教,又崇佛教。

东晋成帝咸康元年(335),石虎把国都从襄国迁到邺城。转年,他下令把洛阳先前象征西晋王朝威权的铜驼、翁仲、九龙等巨大青铜礼器仪物全都迁移到邺城,以壮声威。

石虎在迁都邺城的同时,又在襄国造太武殿。太武殿其高二丈八尺,以文石碎之,下穿伏室,置卫士五百人于其中。东西七十五步,南北六十五步。如此大宫殿,都是以漆瓦、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玉壁来装饰,穷极技巧。

邺城方面,石虎在显阳大殿后再建灵凤台九殿,四处搜掠数万美女充实其中。石虎特别喜爱女子“仪仗队”。他以千名美女排练,这些人都带艳紫色纶巾,金银缕带飘扬。姑娘们下身穿熟绵织成的彩袴(下身穿袴,是一种类似今天裤子的衣服,妇女穿裤,中国从石虎才开始有。当时的女人,一般是穿“深衣”,即衣裳相连的前后等长的裙服),远远望去,五色绚烂。

女官们皆手执羽仪,排场又大又好看。

无聊之际,石虎下令在邺城南投石于河,兴建“飞桥”,功费数千亿万,但最终也未能把桥建成。

赵国境内,众役繁兴,军旅不息,加之久旱谷贵,金一斤只值米二斗,百姓穷困至极。

至此,石勒中晚期的与民休息政策,被石虎破坏得荡然无存。

公元337年,石虎正式称“大赵天王”,追赠父祖,立其子石邃为皇太子。

父子凶淫世间稀

石虎的太子是石邃,他自少年时代起就随父从军,深得石虎喜爱。

老暴君常对群臣讲:“司马氏父子兄弟自相残灭,才使朕有今天在中原称帝的机会。仔细看看,我们父子感情多深,我可能会杀阿铁(石邃小名)吗?”

石邃被立为皇太子后,血液中遗传的残暴本性越演越烈。他常常在太子宫中挑选相貌娇美的姑娘,祼身与之交媾时,忽然狰狞暴露,活活把她们斩首。洗净美女尸体脖子和脸上的鲜血后,石邃把人头冰镇起来,码放在精美的金盘上,与左右近臣传来传去共同“欣赏”。

他还在宫内招纳了许多貌美的尼姑,宣淫之后,石邃和属下把这些女尼杀掉,然后碎尸,再与牛羊肉加上调料一起大锅煮熟,放在食案里,大家一起开怀大嚼,并打赌看谁能吃出哪块是人肉哪块是牛羊肉。

石虎称帝后,虽立石邃为太子,但同时也很宠爱另外两个儿子——河间公石宣和乐安公石韬。

为此,石邃对这两个兄弟恨之入骨,觉得此二人是自己日后登基的最大竞争对手。

石虎喜怒无常。石邃总摄朝政,有时把朝中大事呈递石虎过目,赶上老头正饮酒或搂着美女打炮,就会大怒斥责:“这种小事,用得着上呈吗?”有时石邃几天不把政事上报,石虎又会无故发怒,把儿子叫来痛骂:“朝中大事,为何不让我知道?”由于打人打顺手,石虎常常亲自大棍子“伺候”一顿石邃,虽贵为皇太子,又是成年人,每月数次挨受诮责杖捶,石邃心中怨怒日益加剧。

他每次挨打后,都会郁闷气愤地对自己的属下、中庶子李颜等人讲:“主上真难伺候,我想做冒顿单于做过的事(弑父),众位能和我一起干吗?”

平日这些近臣和他一起宴饮,以杀人为乐,但牵涉到杀皇帝之事,都只能跪伏于地,不敢应声。

渐渐地,石邃越来越烦。他自称有病,不再上朝理事。一天,石邃率太子宫臣五百多骑前往李颜别墅里狂欢,喝得大醉之后,他忽然狂跳起来,对手下人大叫:“我现在去冀州杀石宣,有不从者斩!”石邃乘醉跨马,舞刀向前。快马颠了数里,他的手下皆渐渐逃散,最后李颜牵住马缰,叩头固谏。

见身后无人,石邃也昏醉而归。

石邃的母亲郑皇后在宫中听见儿子做这种愚狂之事,又惊又怕,私下派遣身边贴心的宫人到太子宫来告戒、责备儿子。石邃淫暴成性,一剑把母后派来的宫人刺死。

石虎起先对诸事还不知情,听说太子生病不上朝,就派宫内的女官前来探视。

石邃也是死催,父皇派人探察,假装生病也就过了,谁料他身躺在床上,唤石虎的女官近前说话。女尚书刚一近身,石邃腾起身,一刀把美女捅了个透心凉。

从人皆惊散奔还,跑回石虎的皇宫。

这下可不得了了。太子竟敢连父皇的女使也杀。石虎大怒,忙派人把石邃的手下李颜等人逮捕,严刑拷问。这些人当然马上都一一招供。

石虎更怒,立马把李颜等三十几个人全部于殿中斩首。

狂怒之下,石虎命人派重兵把石邃幽禁在太子东宫。估计毕竟是父子情深,石邃又曾在自己手下立下不少战功,不久,石虎赦之,在太武东堂召见石邃。

假如石邃痛哭流涕作出悔过状,老皇帝可能立时气消,这档子事也就过去了。可石邃傲狠成性,见面连道歉也不作,草草行礼,振衣而出。这,就简直就是自己找死了。

石虎强压心头火,派宫人对石邃说:“太子应入见母后,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石邃理也不理,仍大摇大摆而去。

石虎气得大叫,马上宣布废石邃为庶人。

当夜,石虎怒从心起,恶向胆生,派兵士冲入东宫,杀掉石邃、太子妃妾以及石邃的儿女共二十六人,把尸体统统装在一个大木棺材里找个肮脏地方埋掉。接着,他还下令诛杀东宫宫臣、近侍二百多人,废石邃的母亲为东海太妃。

杀掉皇太子,石虎又立另一个儿子石宣为天王太子。

天灾人祸频兴兵

石虎日日夜夜饮酒、淫乐、打猎,但绝非那种不事征战的庸君。青年时代的征伐战斗,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为讨伐辽西鲜卑首领段辽,石虎派王华为渡辽将军,统舟师十万大出渝津;派姚弋仲等人为冠威将军,统步骑十万为先锋,从陆路伐段辽。石虎自己也不闲着,连玩带打仗,统大军次于金台。

重兵出发,自然取胜。讨伐段辽取胜后,石虎怪慕容皝说话不算数,没有出军帮忙,想顺便率领大军平灭慕容鲜卑。大和尚佛图澄及太史令赵搅等人固谏,请石虎不要连续用兵。石虎不听,自率数十万大军进攻棘城,结果被慕容皝的儿子慕容恪在城门拖树枝扬尘的两千骑兵吓得肝胆俱裂,弃甲而逃,跑回襄国。

此战,各路后赵兵马被杀三万多,唯独石虎养孙石闵一军边打边撤,有条不紊,无一人损失。

出兵受挫于慕容鲜卑,并不妨碍石虎频兴大军。他想攻伐昌黎,运谷三十万斛于海岛,准备食储。又运三百万斛谷于高句丽,派兵将大集海滨屯聚。同时,他还下令在青州造船千艘,以备海战之用。

攻伐鲜卑的战事,有胜有败。石宣进攻朔方鲜卑斛摩头,大胜,斩首四万多;麻秋进攻慕容皝,大败,士兵被斩首两万多。不久,慕容鲜卑突袭幽州、冀州,掠赵民三万多而去。

不仅北讨,石虎也派军队南征。北方大个儿打南方人多以胜为主。石闵在荆扬地区一路大胜,杀东晋兵一万多人;胡亭一役,后赵军掠七万户晋民凯旋。

兵事频兴之时,后赵境内的天灾不断。先是冀州八郡闹蝗灾,饿死数万人。又逢大旱,一年内赵境粮食减产,又有几万人冻饿而死。

水旱蝗灾如此严重,石虎仍旧横征暴敛。

史载,“季龙(石虎)志在穷兵,以其国内少马,乃禁畜私马,匿者腰斩,收百姓马四万余匹以入于公。兼盛兴宫室于邺(城),起台观四十余所,营长安、洛阳二宫,作者四十余万人。又敕青、冀、幽州三五发卒,诸州造甲者五十万人。百姓失业,十室而七。船夫十七万人,为水所没、猛兽所害,三分而一”。

石虎为了打仗,他下令:“征士五人车一乘,牛二头,米各十五斛,绢十匹,调不办者以斩论。”

此令一出,害得百姓穷窘绝望,卖妻卖子以充军调,后赵境内,道路两旁上吊自杀的人比比皆是。

对百姓穷征极调,石虎对儿子却加官晋爵。封石宣为天王太子后,他又封另一子石韬为太尉。

石宣怕自己失权,便削弱公侯吏兵,增益东宫府兵五万人。

横暴如此,石虎仍然妄言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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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勃勃大王另类史文集(八卷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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