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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巫和傩—民国湘西秘境

大悲和大喜的世界—民国年间巫傩在湘西的耀眼回光

清廷迫于苗民的反抗,为镇压苗族而把辰沅军事重心移向沅水西部逼近腊尔山沱江边的镇筸,由辰沅中上游一带充当绿营兵丁参加镇压苗族的官兵,一时间大量涌入,造成了巫傩文化的一次重新整合和张扬,在这里发出了一抹耀眼的回光。可以说,沅水流域文化作为一支巫风尤盛的巫傩文化,清代中期主要集中遗留于辰沅间,随着朝廷管制中心向镇筸的转移,辰沅间的巫傩文化又集中投向了镇筸,清末民国年间镇筸成为巫傩文化的集中张扬之地。

同时二十世纪初叶,随着外资及洋油、洋布、洋火、洋钉等商品的输入,西方传教士舍命地挤进了湘西苗区,苗、汉、西方的宗教交汇与碰撞,蕴酿着湘西内部前所未有的精神躁动,唤醒了人们每一条神经。在湘西广为流传的白帝天王神、麻阳神、土地神、五谷神、四官神等,不仅是湘西土家族信仰的神统,也是湘西苗族和其他民族信仰的诸神。

义和团运动被镇压使得教会势力大增。而教会方面利用庚子赔款,新修了一些教堂、教会学校和医院等,这些都使得基督教在中国影响口益增强,助长了教会势力的扩张。

在湘西,苗族单纯祈福攘灾的祭祀逐渐发生了变化,巫与儒、释、道的混融,在湘西土家苗寨甚为普遍。佛教、道教传入湘西,湘西地区两教庙宇林立,遍及城乡。佛教寺庙有观音庙、观音阁、万灵山、仙佛山、二龙屋等,道教寺庙有万寿宫、禹王宫、华南宫等。此外,湘西地区的府、州、县所在地还建有文庙、城隆庙、关帝庙、张飞庙、伏波庙(宫)、龙王庙等,名目繁多。苗区还建有天王庙、盘瓠庙、辛女祠。

苗疆的巫和傩呈现高度融合的状态。巫术通过一定的仪式表演,显现一种神秘的力量。傩以傩仪为核心,傩舞、傩戏、傩俗,驱鬼逐疫。

凤凰镇筸成了文化冲突的表现之中心地带。苗人、满人、汉人、土民独有的文化形式以及后来的洋教、洋艺,一时间都在这弹丸之地上撞击着、吸纳着,形成了宗教文化的大杂烩。民间的还傩愿、傩堂戏,各种各样的宗教门派在湘西的大量涌入,使得湘西普遍存在宗教活动变得十分繁杂,其中道士影响力有蔓延的趋势,农村丧葬活动已少不了他们,有的道士甚至成为宗教职业者。另外,对大树、水井、石头等自然物的崇拜仍然十分普遍,甚至不时发生古树、山洞“发神药”,引千百苗民争相前往的壮观场面。

富于神秘性的傩文化已经从辰沅河谷流入到了湘西苗区和土家聚居区。

摊堂戏流入苗族地区的确切时间,尚未发现有关文献。道光四年(1824)((凤凰厅志》载李寅孔作《五竿竹枝词》:“梯田高下绕山阿,秋种麦筱春种禾。愿得年丰衣食足,季冬也解效乡傩。”当时,在地处苗境的五筸地区(今凤凰、麻阳一带),已经懂得效法汉人进行摊事活动了。还傩愿已经是苗族重大的祭典,凡遇人口不安、五谷不丰、六畜不旺、财运不佳、口角纷争,遇见怪异现象以及其他灾厄等等,经巫师卜知犯了傩神,就要举行这种酬神祭典。所谓“一傩冲百病,一愿了百神”。

民国苗族文人石启贵记叙过1930年代苗人的还傩愿活动“不仅苗人信奉已深,而汉族亦已深信崇奉也。惟无庙宇为祭祀所,人们祭时,往往就在家庭中,设神坛,安神像奉之。秋冬祭之独盛,春或有之,夏时极少。小村落,至少年还二三堂,大村落,至少年还七八堂。或十余堂亦不等。社会上,几乎造成还摊愿之一种风俗。”同时,石启贵还辑录了部分摊堂戏剧

关于傩堂戏流人土家族地区,乾隆十年(1745)《永顺县志》载:“永俗酬神,必延辰郡巫师唱演傩戏。至晚,演傩戏。敲锣击鼓,人各纸面一:有女装者曰孟姜女;男扮者,曰范七郎。”当时,演唱傩戏的巫师,是从辰州请去的,到了同治十年(1871),与永顺毗连的保靖,在《县志》中对于当地傩事是这样记载的:“凡酬愿追魂,不论四季,择日延巫祭赛傩神。祭时必设傩王男女二像于庭中,旁列满堂画轴神像。愿大者,搭台演傩神戏。”其中便没有“延请辰郡巫师”的字样了。

湘西民间“信巫尚鬼”为巫师活动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巫师所进行的还愿、解结、超度、治病、问吉凶、择地等活动的神秘性反过来又强化了巫鬼文化的盛行,无论是人生礼仪,还是民众的生产生活都离不开巫术。这里的人把追求自由自在的遥逍生活作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他们遵循人生于自然而回归自然的生存法则,大凡对老人去世都是一件悲伤的事,但对于武陵山的土民来说,老人死是“归山”,是走“顺头路”,所以给老人办丧事叫白喜,远乡亲邻都赶去,既不戴纱,也不默哀,或跳丧,或坐丧,歌之舞之,很难看出悲伤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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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记忆之一——苗疆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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