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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时期,荆州刺史陶侃先后于建兴三年(225年)和咸和四年(329年)两次出兵骚扰五溪地区,掠走众多人口和财物,五溪地区少数民族反抗异常激烈。元徽四年(476年),荆州刺史沈攸之“遣军入峡讨蛮帅日王郡”等,引起了武陵地区北部少数民族的极力反抗,《南史�6�1齐高帝诸子传》载:“时沈攸之责赕,伐荆州界内诸蛮,遂及五溪,禁断鱼盐。群蛮怒,酉溪蛮王田头拟杀攸之使,攸之责赕千万,头拟输五百万,发气死。其弟娄侯篡立,头拟子田都走入獠中。于是蛮部大乱,抄掠平民,至郡城下。嶷遣队主张莫儿率将吏击破之。田都自獠中请立,而娄侯惧,亦归附。嶷诛娄侯于郡狱,命田都继其父,蛮众乃安。”可知东晋、宋、齐之时,“武陵蛮”诸都仍在原地活动,并有田姓“蛮王”据于酉溪地区。

蛮族缴倓钱,最早见于秦昭襄王和板循蛮的盟约,其中规定“伤人者论,杀人者得以倓钱赎死.”秦是重法治的国家,杀人是要偿命的,‘但对板循蛮却特殊例外,允许向死者偿付钱财赎罪,这就是倓钱的由来。东晋南朝,“倓”变成“賧”,“賧”的意义也发生了变化.东晋称蛮人缴纳的賨布为賧布,可见“賧”已非赎罪货,而是应向政府缴纳的租税。沈攸之一次向五溪蛮征收賧钱多至千万,而荆州南蛮府年资费钱才三百万,可见南朝蛮人租赋之重。当然会遭到武陵蛮的反抗。

终魏晋之世,酉水流域一直是“武陵五溪蛮’活动的中心地区。北与天门、宜都等郡之“蛮”部相呼应,南与序溪之“蛮”部连成一片。魏晋时的乱世之“雄”或州郡将吏对其诸部,仅能“招抚”、“诱恤”,而末能“降服”。

南朝宋元嘉二年(425),“五溪蛮”起义,刘宋王朝派将军沈庆之镇压,将俘掠的人口强行“迁于建康(今南京)以为营户”。共计重大战事三十五起,平均每年六起。

秦汉魏晋南北朝时期,基于对少数民族的控制策略,一般来说,只要“蛮夷”不发动反叛,不从政治上挑战政府的权威和冲击中央政府的统治秩序,中央政府往往会对少数民族恩宠有加,授予官爵,轻徭薄赋,不会过多干涉或故意介入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政治和社会事务当然,在中央王朝政治清明、经济繁荣的背景下,政府也往往会对武陵地区少数民族采取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以让其臣服于中央,“称臣纳贡”,进而引起少数民族的极力反弹和军事反抗。

魏晋修史—民族识别的摇篮

魏晋南北朝时各个政权的统治者面对频繁的政权更替、风云变幻的政治斗争和尖锐激烈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迫切需要借鉴前代土朝兴亡盛衰的经验教训,也迫切需要宣扬本政权开国创业的功德,因而在建国之后几乎都设置史官,组织人力编修前代史书和本朝国史。官修史书之外,私人修史也蔚然成风。他们或总结前代经验教训供统治者借鉴;或针贬时弊,以为讽鉴;或借修史建立名誉,求名当时,传名后世;或为避免遭无故贬斥杀戮,退而著史,寄托情趣。当时史书的作者几乎遍及各个阶层和各个文化部门,上起帝王将相,下至一般世人地主,甚至僧侣道士都热衷于史书撰写,并涌现出许多史学名家,如陈寿、鱼豢、华娇、司马彪、陆机、土隐、哀宏、干宝、孙盛、裴松之、范哗、藏荣绪、沈约、裴子野、崔鸿、魏收等。

当时在南北各个政权对峙的形势下,各民族史学的一个显著思想,是为本民族和本民族所建立的政权争“正统”。因此,这一时期的史家在民族史撰述中都十分关注民族起源问题,并在民族起源问题上留下了各种传说和攀附比会。尽管这些记载未必全部符合历史事实,但其中却反映出一种民族观念,这就是无论是汉族史家还是少数民族史家,都对少数民族的族源出于华夏祖先的认同。其中,范哗《后汉书》、沈约《宋书》、魏收《魏书》在这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

范哗在《后汉书》的少数民族列传里,反复强调中原民族与各少数民族是同祖关系。如《东夷列传》记载了三韩中的辰韩“耆老自言秦之亡人,避苦役,适韩国,马韩割东界之地与之。”说明其祖先是秦朝时因逃避劳役之苦而逃亡之人,与中原民族存在血缘关系;《南蛮西南夷列传》己载了蛮族人民是五帝之一高辛帝女婿盘瓠之后的传说;《西羌列传》载“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其国近南岳。及舜流四凶,徙之三危,河关之西南羌地是也”等等。这些记载无疑是以中华一统、民族融合与民族团结这一前提为出发点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政治上的分裂割据局面和门阀制度下的社会风习,给历史撰述提出了新的要求,即地方史志的撰述成为史学发展中的一股新潮流。如今存东晋常璩所撰《华阳国志》是这个时期最有代表性的地方史著述。《华阳国志》关于西南民族史的记述很丰富。在卷一至卷四中,它不但记载了三十多个少数民族或部落的名称和分布,而且对其中一些主要的部族或部落如巴(尤其是其中的“板楯蛮”)、蜀、氏、羌、濮、夜郎、哀牢等的历史、传说、风俗及其同中原皇朝的关系,作了较多的叙述,且有很多记载是其他史籍中所未见的。还有一些记载,如果对其作深入研究,可能对说明有的民族的族源、迁徙历史,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和根据。

也正是在这样的修史过程中,需要对涉及到的民族来源、习俗、特征等进行很细致的观察和识别,要了解这些民族的传说,与其他民族的区别等,一些原来总括在一起的“蛮族”,由于族源和习俗、信仰的不同,被细分和发现了出来。

由于这些史学作者五花八门,他们的史学著作很多不是官方正史,而是野史杂传。古往今来,野史杂传往往由于其“体制不经”和“委巷之说,迂怪荒诞,真虚莫测”而常为史学家所垢病。但是野史杂传作为史部书的一种形式,史学性仍是其第一属性,真人真事仍是其基本要求。况且,由于受政治背景和官方观念的束缚,正史列传中时有隐恶溢美的情况和虚构的成分,而野史杂传作为私人撰述,作者思想束缚少,往往可以随意选材,发心中所感,能够更为真实地反映社会人生。作者本身在创作的时候更注重如实记录民间的口头传说,而并不十分注重考证其真实性,因此很多的历史人物传说都保留了当时流传的真实状况。其中的一些故事很明显是附会,而并非史料。

这些野史杂传还十分注重信仰民俗。信仰民俗主要包括自然信仰、鬼神信仰、人物信仰、宗教信仰等等。自古至今,精神信仰和心理崇拜都是文化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魏晋南北朝杂传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不同地区对于不同人格神的信仰。这些人格神或者是传说中的英雄或者是历史上的杰出人物,他们的生前事迹往往颇具传奇色彩,故而在后来的流传过程中被逐渐神化,成为民众祭祀崇拜的对象。同时魏晋南北朝时期,动物信仰十分普遍。在此一时期的杂传作品中,出现了诸如白鸟、白雀、锥、鹿、群鸟、鹊、白兔、赤鸟等多种动物,这些动物被古人视为符瑞之物,是沟通人与鬼神的“灵物”。

盘瓠—魏晋南北朝对武陵五溪蛮祖先和信仰的建构

也正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在魏晋修史的过程中,沅江水域盘瓠和辛女婚配的传说就得到了广泛的流传,成为影响最深的神话故事之一。

关于盘瓠的记载,最早出于应劭的《风俗通义》。应邵(约153—196年),东汉汝南郡南顿县(今河南项城县地)人,生于世宦之京,祖父和父亲均拜武陵太守。出于长期生活于武陵地区,从小耳闻目睹,对这一地区内“蛮夷”风情他十分熟悉。

“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寇,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及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头者,购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帝有畜狗,其毛五彩,名曰盘瓠。下令之后,盘瓠遂衔人头造阙下,群臣怪而诊之,乃吴将首也。帝大喜,而计盘瓠不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谘有报而示知所宜。女闻之,以帝皇下令,不可背信,因请行。帝不得已,乃以女配盘瓠。盘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止石室中。所处险境,人迹不至。…经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盘瓠死后,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其母后归,以状白帝,于是使迎致诸子,衣裳斑斓,语言侏离,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其后滋蔓,号曰‘蛮夷’。…有邑君长,皆赐印绶,冠用獭皮,名渠帅曰精夫,相呼为姎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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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记忆之一——苗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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