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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五溪而不顾”——退守临沅

马援病卒壶头之后,东汉军队处境险,时监军宋均分析局势,采取“矫制招降”的策略,最终瓦解和平息了起义。

马援死后,监军宋均继续指挥汉军。宋均恐怕日久粮缺,将士心散,将会全军溃败。便采取向“蛮人”妥协与诱降相结合的办法。故假传皇帝诰命,派遣军中司马吕种,持诰命入五溪起义军兵营,同相单程、杨四、杨五等人于小宴溪、大宴溪谈判停战事宜。汉军代表朝廷,表示对五溪将士实行招抚政策(即招安)。要求罢兵置官,县长以下官吏,均由当地德高望重的人担任,实行自治。“度田”之事缓行;田土多的大富户,分出一部分田土,由苗民耕种,赋税问题,仍遵照西汉旧制,征收賨布,大口每年一匹,小口二丈。新增杂税,一律剔除。

相单程对杨四、杨五将军说,朝廷已答应减除杂税,仍尊旧制,缓行“度田制”,并拿出一部分土地,给苗民耕种等说,我认为朝廷是宽仁的,我们起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杨四、杨五二人亦表示赞成。在以后的几次谈判中,相单程表示接受“罢兵”所议各项条款、吕种还提出今后县里以及农村,都要兴办学校,青少年要入学读书,接受圣人之学,实行“忠神、忠君、走教化”之道。史称“置官吏、分苗民、兴学校”等决策。

假传圣旨,是一项祸灭九族之罪,众将极力劝阻。宋均说:“吾乃汉臣忠于君,何谓罪之。”令吕种为沅陵长,自为辰阳长。吕种在大宴溪、小宴溪同五溪军首领谈判期间,频繁同五溪军中各尊长、兵长接触,一方面宣扬帝恩,一方面作分化瓦解、挑拨离间工作,给他们封官许愿,并要他们脱离相单程,设法暗杀相单程等三人。

这些尊长、兵长们,平时划地作威作福,称霸一方,谁也管束不了他们,入起义军,实属形势所逼,为保全自己财产,才投机参加起义军的。在军内时时要受到纪律制约,早就不舒服了,现在谈判即将成功,便可重整家业,任其作威作福了,便把平时所积的一肚子“窝囊气”,泼向“渠师”身上。

在最后罢兵签字盛大宴会上,双方对签字都抱诚意。将《协约》条文再宣渎一番,最后一次征求双方意见,都一致赞同,于是吕种代表汉军和朝廷,首先在《协约》书上签字、画押;接着相单程代表五溪起义军签字、画押。在场人都十分高兴,二十多天的艰苦谈判,终于见到曙光。与会人入席开怀畅饮,共庆胜利。酒过三巡,吕种以沅陵长的身份,命击鼓、作乐,舞剑以助酒兴。原来这击鼓就是一种“杀人”暗号。各尊长、兵长们的心腹,早已埋伏四周,闻鼓声一齐涌出,相单程三个忠义兄弟毫无警觉,却被伏兵们一阵乱刀杀死。

宋均的矫制招降之策,是在“马援卒于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大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并有“军遂不反”之虞的危难情势下的无奈之策。但其何以竞能得逞?

首先,这应与宋均熟悉五溪“夷情”有关。宋均于建武初曾在五溪担任“辰阳长”(辰阳,今辰溪县),他在那里“为立学校,禁绝淫祀,人皆安之”,与五溪蛮关系不错,约颇为了解那里“蛮族”的情况。正因如此,当初光武帝才任命他为征蛮大军的监军。在马援征五溪军事失利并“卒于师”、全军形势危殆之际,宋均根据自己所熟悉的“夷情”制定出“矫制招降”的策略。

而五溪蛮连续3年3次抗击东汉数万大军征讨,其人力物力当已耗费甚巨。尤其第三次抗拒马援军的征讨,从“春三月”至于“冬十月”,时逾半年,其“蛮族”欠发达的经济力量,必然难以维持旷日持久的大军军需补給。所以,他们当时也希望结束这场战争。在《后汉书�6�1南蛮传》中,就提到当时五溪起义军已出现了“饥困”的局而:“……单程等饥困,乞限会援病卒。谒者宋均听悉受降,为置长吏,群蛮遂毛”

“乞降”之说恐为朝廷史书的自我遮羞,但当时五溪起义者出现“饥困”,亦当可信。这应是宋均“矫制招降”能够成功的重要原因。

这次征蛮的善后工作是由那位光武帝女婿、虎贲中郎将梁松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将“与夷相接,数为所攻”的武陵郡治城迁移至沅水下游的临沅,又对新郡城加以修筑。这迁治和修治工作使郡治和“蛮地”拉开距离。

临沅即古张若城。《读史方舆纪要》卷八十《湖广�6�1常德府》云:“张若城,地记:秦昭王三十年使白起伐楚,起定黔中,留其将张若守之,若筑此城以拒楚。”战国晚期,秦昭王遣大将白起攻楚,占领了楚国的黔中郡(包括今常德一带),白起留副将张若守黔中,于是张若在今常德筑下一座城,以抗拒楚国,史称张若城。时间是公元前277年。

秦代沿设黔中郡,郡治在沅陵。武陵“五溪蛮”起义平息后,梁松在武陵所做的善后工作之一,就是将武陵郡治由原来所在义陵,迁移到临沅,并对新郡城进行了一次修建。 北宋地理总志《太平寰宇记》卷一一八《朗州》载:“《武陵记》云,后汉梁松自义陵郡移居张若城。今州东张若城是也。”梁松对古代常德城的建设和发展是有贡献的,所以汉代以后常德人民把城北的太阳山改名“梁山”,在山上建梁松庙以纪念他。

其后东汉在五溪地区的建置,较西汉时省掉了两个县(义陵、无阳),其意似为“松弛”对五溪蛮的统治,以示绥抚;当然,也可能是无力控制五溪腹地,只得放弃的无奈之举。

中原王朝对五溪开发有一个认识过程,一开始是非常激进,恨不得一口吃下去。但在不断的“蛮叛”和进剿中,才认识到需要一个渐进的过程。于是五溪治理的中心先是退到了沅水下游的临沅,再一步步向上游推进。

从西汉高帝五年,废黔中郡改置武陵郡,郡府是义陵(今溆浦),到东汉建武六年迁武陵,治临沅。从义陵到临沅作为郡治自然有它的道理。

西汉曾一度把郡治设在沅水中游地区的支流——溆水流域,两汉王朝的对五溪的开辟和影响己经深入到纵深地区。但在民族对抗激烈的形势下,这种做法值得商榷。因为最后朝廷也意识到“与夷相接,为所攻破,光武时移东出,遂得见全,先识易号”,只得迁武陵。

义陵位处沅水中游支流的溆水流域,就是当年是屈原被流放的地方。这里地势平坦开阔,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所以西汉曾一度将义陵作为武陵郡治所。但有其明显的不足:地势平坦,难以防守;深入蛮地,难居久安,深处蛮地,地形上的难以防守,决定了义陵作为郡治是难以继续长久的。

综观这一时期郡治在沅陵,义陵和临沅间的迁移形势,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沅陵有雄控之制,但山高水险,腹地狭小,缺乏立郡建治的经济基础;义陵地势平坦,便利农耕,但偏居一隅,不居中枢且又深处蛮地,不能控制形势和长治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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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记忆之一——苗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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