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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河内也并不安宁。

朝中宦官当权,地方藩镇割据,形同草头王的各路节度使野心勃勃,摩拳擦掌,使得各地骚乱与哗变不断。

公元796年,汴州发生叛乱,宰相董晋兼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出镇大梁。或许是韩愈的声名,或许是那封书信产生了迟到的药效,董晋辟韩愈为署观察推官。

这是他第一次走上仕途。

不久,董晋死去,汴州再次发生兵变。韩愈出走,辗转到武宁节度使张建封麾下,再次被辟为推官。刚值而立之年的韩愈,又初踏官场,表现出一股子不懂世故,不谙世事的稚嫩气,《新唐书》说他此时,“操行坚正,鲠言无所忌。”

这种贯穿他一生,并将让他为之付出沉重代价的个人性格禀赋,此时不但没有显现出对韩愈的伤害性,甚至还表现得温情款款。公元802年他成为四门博士,次年晋升为监察御史。

秉持着“操行坚正,鲠言无所忌”出来混,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公元804年,在谏官屡次上书不为皇帝听取情况下,韩愈大胆上疏数千言,极论宫市之弊。他因此逆披龙鳞,大大惹怒了唐德宗。

唐德宗之时,宫中宦官经常借为皇宫采办物品,在街市上以买物为名,公开抢掠商人小贩,此举被称为宫市。宫市及五坊两项弊政直到德宗死后,顺宗即位,才被永贞集团革除。韩愈的犯颜上谏,加上权臣的诽谤与诬蔑,使得德宗盛怒之下,将韩愈贬为连州阳山县令。

其实,史书对韩愈此次贬官的原因还有一种说法,从韩愈写于此时的诗文看,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受到当朝新贵王叔文等人的排斥。

“念昔始读书,志欲干霸王。屠龙破千金,为艺亦云亢。爱才不择行,触事得谗谤。前年出官由,此祸最无妄。公卿采虚名,擢拜识天仗。奸猜畏弹射,斥逐恣欺诳。新恩移府庭,逼侧厕诸将。”(《岳阳楼别窦司直》)在另外一首诗中,他说得更加明确,“同官尽才俊,偏善柳与刘,或虑言语泄,传之落冤雠。”(《赴江陵途中寄三学士》)

这就是他日后始终仇视并歪曲永贞集团的重要原因。

东出长安,途径蓝田,前往遥远广东贬所的37岁的韩愈,此时会否想起10岁时怯怯地跟着长兄,踏上同样这条南下路时的情景?

也许他根本什么也没想。因为比此时大唐政体还要糟糕的唐德宗身体已经让韩愈知道,自己怎样走出去,还会怎样走回来,而且时间不会等得太久。

果然,公元805年德宗驾崩,顺宗即位,韩愈获得赦免,任江陵法曹参军。三年任职阳山令其间,他行仁德,施惠政,乃至因“有爱于民”而“民生子以其姓字之。”

转任途中,基于“匡正天下人心”的强烈儒家正名情怀,与“道济天下之溺”的儒者济世用心,他以佛老为抨击对象,以维护儒家纲常礼教、恢复道统为目标,写下了在中国思想史上具有深远影响的五篇哲学论文——《原性》、《原道》、《原毁》、《原人》、《原鬼》。

值得注意的是,王叔文、王伾、韦执谊、柳宗元、刘禹锡结成的永贞集团此时大权在握,而且通过一系列打击宦官势力的政策深得民心。但与柳宗元、刘禹锡为友的韩愈,却没有真正得到政治豁免并起而重用。窝居在江陵法曹参军位置上的韩愈。不免对永贞集团充满仇视,乃至在他后来撰写《顺宗实录》时,对王叔文、韦执谊等人组成的文人革新集团深怀敌意。

公元805年,永贞革新派在宦官俱文珍发动的宫廷政变中一败涂地,顺宗逊位,宪宗当朝,永贞文人集团悉数遭贬或被杀。当柳宗元被贬为永州司马,刘禹锡被贬为朗州司马,灰头土脸地走出长安,向南方流徙之时,韩愈则凯旋北还,成为分管东都的国子博士。

(未完待续)

元和四年,韩愈改任都官员外郎;元和五年为河南令;元和六年行尚书职方员外郎;元和七年因为被缠入一个叫柳涧的华阴令的案子中,再次被降官为国子博士。

自以才高,却屡被降黜的韩退之,郁闷与愤懑之中写下一篇《进学解》,以舒胸中块垒。这无疑也是作者心志的自我剖白:

“先生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记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贪多务得,细大不捐。烧膏油以继晷,常矻矻以穷年。先生之业,可谓勤矣」排异端,攘斥佛老。补苴罅漏,张皇幽眇。寻坠绪之芒芒,独旁搜而远绍。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先生之于儒,可谓有劳矣。沈浸浓郁,含英咀华。作为文章,其书满家。上规姚姒,浑浑亡涯。周《诰》商《盘》,佶屈聱牙。《春秋》谨严,《左氏》浮夸。《易》奇而法,《诗》正而葩。下迨《庄》《骚》,太史所录,子云相如,同工异曲。先生之于文,可谓闳其中而肆其外矣。少始知学,勇于敢为。长通于方,左右具宜。先生之于为人,可谓成矣。”

文中,一位于儒有劳、于文闳中肆外、为人有成的“国子先生”,却在现实社会中处处受抑,步步为阻,“公不见信于人,私不见助于友。跋前踬后,动辄得咎。暂为御史,遂窜南夷。三年博士,冗不见治。命与仇谋,取败几时?冬暖而儿号寒,年丰而妻啼饥。头童齿豁,竟死何裨?不知虑此,而反教人为?”

在文中虚拟的师生一问一答之中,能够读到孔子的告诫,“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也能够听到荀子的声音,“遇不遇者,时也;死生者,命也。今有其人,不遇其时,虽贤,其能行乎?苟遇其时,何难之有!故君子博学深谋,修身端行,以俟其时之处。”

从扬雄的《自嘲》,到颜之推的《观我生赋》,到刘知几的《自叙》,再到韩愈的《进学解》,一路读过来,在大师这些纯属自我精神表白的自说自话中,能看到他们身上散发的勃郁而浩大的精神生命。

不管现实世界如何艰涩困苦,但我一直博学深思,修身端行,心无旁骛,守己持正,以内圣外王为己任,死守善道,矢志不渝。

己志不抒,大道穷困,但甘处贫困,笃志儒道,始终将学问的探讨与个人人格的修养始终融为一体,这正是一代代儒家学者代有相传的精神衣钵。

《进学解》以师生问答方式,在诙谐里极尽嘲讽,于慨言中大放怨声。这篇自鸣其不幸的妙文果然产生了预期的效果。据《新唐书》说,“执政览之,奇其才,改比部郎中、史馆修撰。转考功,知制诰,进中书舍人。”

韩愈之才此时早已名贯天下,不用奇怪的,执政者当是读其文,感其义之后的良心发现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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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儒——遥望那些远去的文化山峰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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