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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天才哲学家,他可以在思想的牧场上飞马驰骋,游走八荒。

一个学术宗师,他可以在学术的天空里,思接万载,出今入古。

但他在世俗世界里却拙于应付,甚至还缺乏基本的应对能力。原因是,他的学术思维系统过于发达、深奥,而生活思维系统又过于简单、直率。王弼正是如此,“为人浅而不识物情”,笨拙难堪,动辄得咎,活脱像落入沙漠中的一只十足呆鹅。

在何晏大力推荐下,王弼“是以弼补台郎。初除,觐爽,请间,爽为屏左右,而弼与论道,移时无所他及,爽以此嗤之。”可爱的王弼,竟然在秘室里向无知的措大曹爽一直大谈玄道。对牛弹琴,牛若有知,会笑出两筒鼻涕的。曹爽肯定有知,所以他“以此嗤之”。估计王弼出门后,丘八曹大将军还会捂着笑疼的胸口说,这个青瓜!

“弼天才卓出,当其所得,莫能夺也。”而且爱好广泛,和马融、桓谭、蔡邕一样,“性和理,乐游宴,解音律,善投壶。”同时毛病也很突出,“颇以所长笑人,故时为士君子所疾。”

才高本来就容易见嫉,又加上自己如此率性,不加设防,逞口舌之快,那只有时时将自己当作靶子,供人飞镖乱射,处处将自己当作手帕,让人老痰相向。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因为,你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这是诗人卞之琳充满审美情趣的美好联想。而生活永远不是诗,充满阴冷的嫉妒。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却破坏了别人的梦。

少年英才,学界领袖,声名远播,影响巨大。这些都会让同行产生深深的恨。

但王弼不管,或者他根本就没去想这些。由于天性“通俊不治名高”,再加上“事功亦雅非所长”,台郎王弼更像个不思进取的落后青年,自己对所居官职“益不留意焉”。

他所崇尚的老庄之道,也不可能让他留意官场,心向高台。就这样,他走进了公元249年。

这年,司马家族编导的高平陵政变获得圆满成功,标志是曹爽身首异处,何晏被灭三族。受何晏牵连,王弼免职归家。

亦师亦友的何晏遭受灭门之祸时,王弼无疑比别人更伤心,更痛苦,也更知道其中隐藏的原委,他该怀着怎样悲愤的心情来看眼前的时局?

老友罹难,独己伤怀,那是“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的思念重重。唇亡齿寒,心忧己境,难免“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这年秋天,在抑郁悲愤、惆怅惊恐之中,王弼直追何晏而去。史称“遇疠疾亡”,时年二十四岁。

有意思的是,何晏死后,司马师大甩鳄鱼眼泪,连说“天丧予!”王弼死后,司马昭登台续演这类把戏,“嗟叹者累日”。如若不是被疠疾干掉,司马家族会否像对待何晏一样,磨刀霍霍向王弼?

既定历史中没有如果,但在历史现场一切皆有可能。

年轻的王弼死了,像一颗耀眼的流星,用瞬间的璀璨划过属于他的夜空。正是这颗流星,开启了魏晋玄学大放异彩的黎明。

(本文毕)

向秀:许君能从竹林游

那片摇曳在魏晋山阳的竹林,是如此青翠茂密,幽然劲发,是如此修篁逸群,郁郁葱葱。

千百年来,它以凌云的高节,傲岸的身姿,还有清丽的啸声,一直成为一种人文意象,顽固地栽植于所有中国读书人的心中。成为人们心追神慕的一方灵魂栖居之所,一种高蹈人格的象征,一个放任不羁精神的图腾,一爿遁世逃俗的洁净家园。

岸帻斜阳下,疏林开远山,新凉洒衣袂,爽气清容颜。优游卒岁,鸣弦弄琴,放任逍遥在这片竹林中的七位名士,更是以各自俊朗的风神,迥映的高词,宏丽的文藻,澄爽的风鉴,独步当时,名冠终古。

而在竹林七贤之中,他并不显山露水,也不是特别的知名。他不像嵇康那么耀眼夺目,受人敬仰,也不像山涛那样别有歧义,受人诟病,他更像一个音乐组合中的贝司手,戴着墨镜,若有若无地隐在主唱身后,肢体不过分张扬,面庞也不聚集观众的目光,人们只是在提到这个集体时,还会想起有他的存在。

但他在学术史上的身量,却远远大于他在这片竹林中的身量。

他就是向秀。一位长期被学界忽视,用一顶狂士高帽遮住真实面孔的儒学宗师。

在正始玄学所崇尚的“贵无”思潮被推向极端,于一派“越名教而任自然”呼啸声中,儒学渐至穷途末路,大有被道学取代之际,是他提出了“儒道合一”思想,强调自然与名教并不根本对立,在注《庄子》中调和名教与自然的关系,齐一儒道。

由是,在儒学于楚歌四起的岌岌可危之中,上承王弼、何晏,下启郭象、裴頠,他为儒学保存血脉,重振门庭,有一苇渡航之功。

中国大儒——遥望那些远去的文化山峰》小说在线阅读_第75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酒量犹豪人渐枯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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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儒——遥望那些远去的文化山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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