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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领衔下蔚然风行的“正始之音”,说白了就是四个字,援道入儒。

在儒家的基本概念与原初框架下,援引道家的“贵无论”思想,来重新解构儒家经典,使伴随西汉王统不再而儒道沦落的儒家精神,在道学四起的现实社会中得以重新彰显。

此前,王肃曾鉴于儒家文化的深刻危机,在思想体系重建方面作出了自己的无意努力,但他因假托圣口,伪造原典,像不良商家那样偷偷搀杂使假的手段,却过于恶劣,不仅没起到他意欲达到的目的,反而使得“王学兴,经学灭”。

何晏没有这样做。

他引进《老》《庄》,用“以无为本”思想去诠释儒学,并非是另立新说,而是仍体尊孔子,借道助儒,对儒学进行玄学化的改造。

他强调,无,不但是化生万物的根本,同时也是认识世界和待人接物的根本。“有之为有,恃无以生,事而为事,由无以成。夫道之而无语,名之而无名,视之而无形,听之而无声,则道之全焉。故能昭音响而出气物,包形神而章光影。玄以之黑,素以之白,矩以之方,规以之圆。圆方得形,而此无形,白黑得名,而此无名也。”“夫道者,惟无所有者也。自天地以来,皆有所有矣。然犹谓之道者,以其能复用无所有也。故虽处有名之域,而没其无名之象,由以在阳之远体,而忘其自有阴之远类也。”

正如纪昀在《四库全书总目》中所说,何晏是“乘其敝而攻之,遂能排击汉儒,自标新学。”但客观上,何晏倡导以道家的虚无为本,以儒家的仁义礼乐为末,主张圣人体无,将无为看作儒家最高的理想人格,很容易导致重道轻儒,乃至取道废儒的可怕结局。

更何况,在正始年间,何晏是以朝廷大佬兼民间学宗的双重身份,活跃于历史舞台,而且“谈客盈坐,天下谈士多宗尚之”

如此,他受到卫道的儒学家攻击,自然就情在理中。

东晋的范宁就对何晏大加挞伐,认为何晏有败坏纲常,仁义沦丧,使得儒教摈弃之危,“蔑弃典文,不遵礼度,游辞浮说,波荡后生,饰华言以翳实,骋繁文以惑世。缙绅之徒,翻然改辙,洙泗之风,缅焉将坠。遂令仁义幽沦,儒雅蒙尘,礼坏乐崩,中原倾覆。古之所谓言伪而辩、行僻而坚者,其斯人之徒软!”

其实,范先生头巾气重了。何晏虽然以无为本,援道入儒,但他并非以道否儒,以道灭儒,而是以道救儒,借道助儒。

因为何晏本人并非如范宁所说的那样,“蔑弃典文,不遵礼度”。

原因之一,来自《昭明文选》卷十一所收录的何晏所写的《景福殿赋》。

李善为此赋作注说:“《典略》曰:何晏,字平叔,南阳人也。尚金乡公主,有奇才,颇有材能,美容貌。魏明帝将东巡,恐夏热,故许昌作殿,名曰景福。既成,命人赋之,平叔遂有此作。”

何晏在此赋里,极尽赋体特有的于颂扬之中尽讽谏劝诫特点,于赋尾写道:“然而圣上犹孜孜靡忒,求天下之所以自悟。招忠正之士,开公直之路,想周公之昔戒,慕咎繇之典谟。除无用之官,省生事之故,绝流遁之繁礼,反民情于太素。”有此赋可以看出,他不仅不蔑弃典文,不遵礼度,而且积极劝告明帝遵礼循度。

原因之二,是何晏为尚书时,曾上书魏明帝,谏喻明帝持己以正,远离佞人。

因此,清人钱大昕在《何晏论》中就为何晏鸣过不平:“昔范宁之论王辅嗣、何叔平也,以为二人之罪深于桀纣,《晋书》既载其文,又以‘祟儒抑俗’称之。乌呼!宁之论过矣,史家称之,抑又过矣。”

钱大昕认为,“方典午之世,士大夫以清谈为经济,以放达为盛德,竞事虚浮,不修方幅,在家则丧纪废,在朝则公务废,而宁为此强以箴砭当世,其意非不甚善,然以咎嵇、阮可,以是罪王、何不可。”

他的理论根据是,史书中有载,何平叔为尚书时曾上奏明帝:“善为国者,必先治其身;治其身者,慎其所习,所习正则其身正。是故人君所与游,必择正人,所观览,必察正象,放郑声而不听,远佞人而弗近。可自今以后,御幸式乾殿及游豫后园,皆大臣侍从,因从容戏宴,兼省文书,询谍政事,讲论经义,为后世法。”这样的一个教主上谨慎言行,端正思想的人,怎么会是蔑弃典文,不遵礼度呢?

所以,他反问:“尝读其疏,以为有大儒之风,使魏主能用斯言,可以长守位而无迁废之祸,此岂徒尚清谈者能知之而能言之者乎?”

问得很给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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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儒——遥望那些远去的文化山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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