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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几头猎犬见此异状,惊得低吠几声,夹起尾巴逃进大帐内去了。

鬼越也看得吃惊不已,没想到这连器竟然身怀惊人异术,这本事多半是从他所说那处所在学来,想到这里,心里又是向往,又是失落。

连器拾起竹杖,一拍鬼越肩头道:“我们在此来个守株待兔,你进去等着我!”将他推进大帐之内,眼前豁然一片彩绣辉煌,一应器物,都是非金即银、非锦即绸,极尽工巧,那几头猎犬蜷缩在案底角落,瑟瑟发抖,鬼越连忙发出吟啸声,将猎犬唤出安抚。

连器便自去那辆马车处枯坐,坐等了半晌,漫天里忽地洋洋洒洒下起细雪来,四野寒意陡生,看见鬼越的帐篷处,一灯火炬缓缓行来,便假意从车中提起一对雉鸡,走到大帐门口,丢在麋鹿、黑熊旁边,然后将麋鹿四蹄攒到一起,假意手里捏了一串绳索正在那里捆绑到竹杖上。

王戎魁伟的身影来到大帐口,他盯着那株梅树,大惑不解自语道:“这里何时有这棵梅树的?”心下隐隐觉得不对,但也找不到头绪,看见连器忙碌的背影,虎声虎气问:“王奔和你儿子到哪里去了?”

连器假意忙个不停,回头道:“哎呀,贵人来得正好,快帮我搭把手!这头麋鹿好生笨重!老骨头都快拖散了!”

王戎疑窦已生,如何肯搭手?原地站定,手扶剑柄喝道:“我问你王奔和你儿子在哪里!?转身答话!”

连器连忙弃了竹杖,嘴里喃喃不绝道:“贵人勿怪!贵人勿怪!”回转身一拱手,还没说话,只听地下一阵簌簌声,王戎低头一瞧,旁边梅树的根须爆长,从泥中拱出,将自己双足圈圈缠住,王戎倒吸一口冷气,惊呼:“自然法!”拔剑出鞘,将双足缠根一挥而断,拧腰就朝后跑,哪知被斩断的根须从断口处重新生长,你争我夺又缠上他的双足,饶是他铜剑连挥,那些根须前赴后继、连绵不绝又缠了上来,斩之不尽,断之更生,他每进一步都不知要付出何等艰辛。

连器慢慢悠悠捡起竹杖,走上前去,轻轻一磕,将他手中剑磕飞,再一杖点在他脑门上,王戎整个人便停止了挣扎,从脚到头变作了一株腊梅树,簌簌飞雪飘扬中,朵朵金梅花开,与那株红梅树两两相映,争芳斗艳。

鬼越从大帐出来时,漫天细雪下,连器正站在双梅树前,捧着一柄铜剑细看,瞧也不瞧他,只手一指梅树道:“王戎、王奔两虎贲已在此,明早日出之后,他们即可脱身,你还不动手?”

鬼越心头泛起疑虑,问道:“你说上午听见我和伍员说话,可我们并未说到要对何人做何事,你如何知道要怎么做?你不是路过,你就是专程为我而来!”

连器呵呵一笑,将铜剑倚在腊梅树上,笑吟吟道:“果然不是那么好欺瞒。”抱着竹杖拱手道:“相送已了,就此别过。”扭头就走,身影飞快没入夜雪之中。

鬼越将两只雉鸡仍在火堆旁,在那对正窃窃私语的华服男女面前坐了下来,手里举着铜弩机低声道:“把东西交出来吧!”

那男女骇然失色,一扫方才的跋扈泰然,金冠男子横眉厉色道:“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朝着大帐方向高喊:“王戎、王奔!”

鬼越嘴角一撇道:“他们救不了你了!把东西交出来!”

金冠男子怒目问:“什么东西?”

旁边的女子惊惶无措,花容惨淡,扯了扯他的手肘,男子忙又道:“你想要什么,那边帐篷里的东西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能拿多少拿多少!”

鬼越一笑,不紧不慢道:“一样是一面圆形的玉石,一样是一件老虎形的佩饰,全在你身上!别的都不用了。”

那女子尖叫一声,慌忙以手掩唇,金冠男子脸色猛然变得煞白,粗壮的身躯竟有些发抖,颤声问:“是、是谁派你来的?”

鬼越摆摆手里的弩机道:“这个,待会再回答你!”

金冠男子神情陡然一片灰败,顺眼瞧了瞧那张弩机,双眸中又掠过一丝异色,勉力自己镇定下来,问:“你这张弩机是从而何来?”

鬼越冷哼道:“少说废话!快把东西拿出来!”

金冠男子凝眸盯着弩机,紧绷的身躯突然放松了些许,他又道:“我从来不说废话,这张弩机,是我送给女儿的十五岁生辰礼,我亲自选样,亲自监造,亲自送到她手上,如今,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鬼越一怔,心底轰然剧震,眼前之人,莫非就是芈婧的父亲——当今楚王熊虔?他难以置信道:“不可能!”

金冠男子呵呵一笑,手指鬼越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认得芈婧!”

鬼越听他说出芈婧的名字,心底更是笃定无疑,这人就是喜好细腰的楚王,登时脑中翻江倒海,芈婧、芈姚、伍员乃至卞庄子、景宁等人的面庞话语纷至沓来、你来我往:伍员设下陷阱,原来就是要处心积虑杀死楚王;而这人不就是芈姚口中禽兽不如、手刃自己侄子夺位之人;也是众人口中凌虐无度、甘做昊天神庙马前卒的暴君;然而却又是芈婧的生身父亲!

鬼越想得出了神,手中弩机也缓缓垂了下来,那楚王熊虔略移了移身躯,发现鬼越毫无察觉,觑得真切,猛一弯腰抽起一根火把,疾挥而出,砸在弩机上,鬼越不备,弩机脱手飞出。

熊虔暴喝一声,抢出数步,又是一火把砸向鬼越头脸,鬼越正想得出神,不及避让,被一火把砸在腮帮上,闷哼一声,倒栽在地,熊虔弃了火把,一个虎扑,骑到鬼越身上,双手扼住鬼越咽喉,怒喝道:“从来只有寡人威胁别人,还没有人敢威胁寡人!你罪该万死!”还没说完,鬼越右手倏地一举,错金牛耳匕首已抵住熊虔颈部,楚王连忙松开双手,急声道:“饶命、饶命!”

鬼越缓缓站起,绕到熊虔身后,手腕拧动,匕首始终不离对方颈侧,他沉声道:“你认得铜弩,可认得这把匕首!?”

熊虔连忙低眼看着致命兵器,想了想,摇头道:“寡人不认得!”

鬼越一脚踢在他膝后,熊虔雄阔的身躯跪倒在地,又被对方摘下金冠,拽住发髻拉得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的宠姬,伊人正手捂住唇、泫然欲泣,熊虔顿觉自己就像砧板上待宰的牛羊,只听那小猎户的声音在背后道:“这是你亲侄女芈姚的匕首!”

熊虔颤抖着声音问:“芈姚?哪个芈姚?”

鬼越凑近他耳后,低声道:“就是那个被你杀了哥哥、夺了王位的芈姚!”

熊虔呼吸浑浊道:“是、是她派你来的?”

鬼越大喝一声道:“别想拖!交出那两样东西!”

熊虔连忙摇头,肉滚滚的身躯随之抖动起来,喃喃改口道:“不、不会是她,一定是弃疾!一定是!”昂起头来,仰看着背后的鬼越道:“别、别杀我,那、那个美人儿你觉得怎么样?我送给你!细姬,快、快过来拜见新主人!”

那细姬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凄凄惨惨道:“请大王垂怜!”放声悲鸣起来。

鬼越嗤之以鼻道:“你自己好色,便以为天下人都好色!”雪花飘飞下,愈加冰冷的匕首贴着楚王脖颈,缓缓来回摩擦,他又道:“你可小心了,这匕首锋利无比,我不知道会不会一抖手就把你喉咙割开了!到时候,我不想杀你也没办法了!”

熊虔终于崩溃,涕泪横流、泣不成声道:“我给你、我给你!只要放我一条生路!”抖手从腰间摸出一个赤红色的卧虎铜牌,缓缓高举过顶,鬼越一手捏过,只见铜牌上满是镌刻着文字,虎身从头至尾中间有一道缝隙,也不多想,信手揣在腰间,又将手摊到楚王面前。

楚王艰难地缓缓抬起左手来,顿了顿,呻*一声,重又垂了下去,鬼越焦躁起来,昂头朝细姬喝道:“过来!”

细姬勉力爬了身来,来到二人面前,垂手侍立,鬼越一扬下颌道:“把他身上那块圆盘玉石拿给我!”

熊虔大喝一声:“细姬你敢!”

细姬紧咬下唇,默然不语,看也不看熊虔,走上来,伸手将他的硬胄甲腰带解开,纤手摸进他衣内贴身处,熊虔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拧嘴努目看着自己的爱姬。

须臾,细姬腰身一退,双手捧出一物,一道清澈不染、纯净无瑕的温润光华,盛于三人之间,绽于篝火之前,不同于金银的耀目辉煌之光,也不同于宝石的纯粹富丽之光,是一股含而不露,清而有致的敦厚质朴之光,如青空剪影、碧泉截流,若晶莹瑞雪、落霞晚照。

鬼越不及细看,夹手抓过就塞进胸前豹皮裘内,匕首仍横在熊虔喉间,脑中闪过日间与连器那番善恶之论,沉声道:“看那弩机面上,饶你一命!望你日后,能善待他人!”收了匕首,去拾起铜矛和铜弩,朝旁边打个呼哨,掉头就走。火光前,元神河魂巨大黑沉的身躯暴起,紧随他而去。

熊虔长吁出一口气,浑身有如被抽了筋一般,脱力歪倒在地,陡然想起什么,挣坐起来,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细姬头脸上,伊人惨呼一声,仆倒在地,他厉声喝道:“你敢助纣为虐!”踉踉跄跄爬起身来,对着佳人一脚踢去,正中胸口,细姬“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熊虔怒气勃发,几乎都撒在爱姬身上,踢了十数脚,对方渐渐没了动静,这才停了,泄了气般跌坐在篝火堆旁,手扶着额头焚心叫嚷道:“没了和氏璧、没了虎符,寡人就不再是楚王了,寡人就沦为一介庶民了!细姬,你可知道这其中要害!”

猎神九歌半架空+神话+历史+传说+励志!!!》小说在线阅读_第49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大侠风竹剑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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