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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朵忍不住眼泪肆流,朝蓝狐嘶喊道:“你、你们太欺负人了,我就养了这么一个小奴,我就养了这么一个小奴!”扭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鬼越凝眸看去,危南背后的那群铜獠猎人,好几位就是那些与寨中妇女偷欢的汉子,自己前两日逞一时口舌之快,当真是开罪了他们,这个可真没想到。

危斗退开两步,站定了一个姿势,垂下长矛,用矛头有节奏地击打着地面,这是催战的信号。

鬼越昂然跨了过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双手抱胸,直瞪着危斗。

那边挽着月离的王女婧子,悄悄伸手绕到她背后,轻微地拉了拉她的剑鞘。月离心中会意,一举手喝道:“难道悍勇的铜獠猎人,都喜欢和手无寸兵的人比斗吗?”

蓝狐手一摆说:“鬼越不过一个奴隶,哪有资格和小头人公平比斗!?”

月离解下自己的佩剑,双手高捧道:“人生于世,都是天地之子,在日月山川面前,谁不是赤裸裸的来去,在时间长河之中,谁不是瞬间短暂的存在,怎么就不能公平?”

蓝狐摆摆手,笑呵呵道:“先生说的都是中原华夏的高论,当真是从未听过,发人深省呐,可我铜獠只不过是一个南方蛮荒地的百濮小部落,茹毛饮血,信的是上神,受不起这等教诲,在我们丛林人的眼中,飞禽走兽,以至于人,生来就有贵贱强弱之分,要么吃掉别人,要么就被别人吃掉,三苗人低贱,就只得等着被人杀掉,这是我们从上神那里学来的规矩,还请先生宽宥。”

大巫祝也侧目叹息说:“吾神在上,想不到月离先生也是不信神的人。”

月离微感诧异,婧子正准备解下自己的短剑,蓝狐身边闪出一人,正是,蓝朵,她脸上泪光尚存,手持长矛,娇喝一声:“你们可太欺负人了!”手一扬,将长矛抛向鬼越。

鬼越对月离暗自感激,见蓝朵又返回相帮,大感意外,反应有些迟疑,对面危斗肩头一耸,已经急速前趋两步,手中长矛一顿一扬,将蓝朵抛来的长矛当空击落,顺势一矛直刺鬼越胸口。

婧子惊呼一声,攥拳在手,为鬼越担心起来。月离见危斗已经动手,知道再说无益,只得按住婧子,坐了回去。

鬼越见危斗毫不给自己公平比斗的机会,明摆着就是要当众击杀自己、斩草除根,一瞬间怒极反静,翻身连续几个倒纵,躲离了对方势在必杀的一刺,还没站起身,危斗已经后脚逼到,手中长矛一抖,带起一阵劲风,毫不停歇连连刺击,鬼越猱身一跃,翻滚开去,危斗确是速度飞快,眨眼就赶到,拔矛疾刺,丝毫不给鬼越喘息之机。

鬼越有如置身夏夜滂沱雷雨之中,矛尖吞吐不定,似无数道闪电笼罩了全身,几次贴着颈侧、胸口、额头擦肩而过,躲避中,他心念电闪,抱头朝危斗脚下翻滚过去,危斗长矛长近一丈,收回不便,被鬼越滚到脚边,也不后退,飞起右腿就踢。

鬼越再趟进半尺,堪堪躲过危斗的踢踹,瞅准他别在腰间的石刃“元神牙”,飞身扑过去一下拔出,横手一送,猛插入危斗支撑的左腿,鲜血迸射而出,好似一脚踩中熟透落地的果实,“噗”的挤破了皮囊,果肉外翻,汁液爆喷而出,涂得满地都是,任意横流。

对方登时一声短促的惨叫,护痛弯下腰来,鬼越顺势朝上一个冲拳,猛撞在对方下巴上,好似一把石锤砸中碎骨,湿的、硬的、亮的、混着一篷血雨水屑,撕裂而出,将他仰面重掀在地,羽毛冠脱落滚开,鬼越回手拔出石刃,又带起一飚鲜血,旋身骑在对方胸口,双手紧握刃口,对准危斗的面门,暴喝道:“为何害我父子!”心念一转:今晚若手刃危斗,虽是快意,自己也难免一死,就此死去容易,自己也就被天命彻底终结在这里,一败涂地了。上身陡然一沉,将石刃捶入危斗耳边的土中。

鬼越猛一抬头,篝火那头,危南刚刚离席,做出准备猛扑过来的姿势,僵立在原地,一脸的担忧,对自己做了个双手虚按的手势。

被打得腮帮高肿的危斗含含糊糊笑道:“贱奴,贱命,还以为命是你自己的!?”

鬼越环顾众人一周,除了那三位楚国客人,人人惊得张口结舌,冷哼一声,提着石刃站了起来,一脚将危斗手边的长矛踢入篝火堆中,有些跌跌撞撞走到蓝狐面前半丈处,面对着这个杀母仇人,单膝跪地说:“昨天我父子随危斗小头人出猎,遭遇元神虎魄,我父亲为引诱虎魄失踪,至今没有回来,恳请大头人,给我十天时间,准我去寻找父亲。”

蓝狐愕然,迟疑道:“这……”

月离开口道:“人生在世,父母生养,如果连父母的死活都不顾,那就是连禽兽也不如了。大头人不会连这也不应允吧?”

蓝狐咳嗽一声,鬼越一身带血、手持石刃近在咫尺,乱发蓬张,怒目圆睁,形状有如一尊凶神、一头恶鬼,以他刚才的身手,舍命一搏,自己绝难全身而退,不由得他不答应,不由暗想三苗人当真悍勇,从未听说鬼越参与狩猎,竟然有这般本事,今晚又被他知道了濮族曾灭了他亲族,可当真是个祸胎,那月离先生显见得有心偏帮他,怎生除掉才好?

他先摆摆手,让危南带人上前将危斗抬走包扎,接着瞧了瞧旁边的女儿,这妮子见自己的小奴居然打败了向来好勇斗狠的新晋小头人危斗,一脸得意洋洋,喜形于色,暗自气苦,只得不情不愿缓缓道:“你父亲多年狩猎是有劳苦,失踪的话,也是部落一大损失,那你就好生去寻找他,十日之内,务必找到,无论死活,都要及时回来告诉我知。”

鬼越连忙跪谢,将石刃丢在地上,站起身来,朝外围走去,经过楚国三位贵客身边时,朝月离和婧子长揖到地说:“多谢!”许多感激,尽在这两字当中。说完忍不住抬起头来,深深看了婧子黑白分明的眼眸一下,颔首离去。

鬼越离了村寨,自己凫水到了河对岸,也不返回窝棚,就到藏了铜弩的树上,将铜弩抱在怀里猫了一夜。

是夜,无数疑问在他脑内颠转起伏:虽说在丛林之中,部落之间相互攻伐、相互奴役无需理由,可那大巫祝分明说他是奉的上命,显然是早有安排,上命来自谁?他为什么居然能号令十三个濮族部落?他为什么非要蓄意消灭母亲的王戈部落?为什么非要置他们于死地?是与三苗人有什么仇恨?还是有别的什么恩怨?难道只要宰杀掉对方就能解决这世间的一切问题?就像危斗对自己父子下的狠手?

天蒙蒙亮时他溜下大树,又渡过村寨来,经过大头人宅第时,已有许多仆役在收拾打扫昨夜留下的一地狼藉,危南领着一帮猎人、人饵在那里整装,准备出发,看见鬼越,铁青着一张脸,大喝一声:“绑了!”,二十个猎人一拥而上,将他双手反剪,捆了个结实,鬼越也不挣扎,高声说:“昨晚大头人已经应允我十天之内去找父亲!”

猎神九歌半架空+神话+历史+传说+励志!!!》小说在线阅读_第12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大侠风竹剑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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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神九歌半架空+神话+历史+传说+励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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