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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不容妇人再做多想,许恒便已经到了大厅,那位傅姓女子前往阻拦,却被他一手挡回。

他行走的速度很快,甚至在他的脚下带起一阵风,卷起了他的袍角。

走到了妇人面前,他微微俯身,低沉地声音缓缓传来:“娘。”

这一句娘,自韵韵小产以后就没有再喊过了吧?

妇人起身对上他的眼,身上的华服此刻竟然衬的她的脸如雪一样惨白。

屋子里像死一般寂静,只留四个人的呼吸声,而方才站在两旁的一堆人也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良久,厅内响起一道久经沧桑的声音:“你这声娘,我担不起。”

这句话狠狠地刺了许恒一刀。

锦瑟亦是缄默。

若韵华在此,见到此情此景,不知会作如何反应。

攸地,许恒拉起了锦瑟的手,此次用的力气比上次大了很多,他不允许锦瑟像上次那样挣脱他的手。

“苏夫人,打扰了。”不过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他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去说一般,转身离去之时,又附上一句话:“苏夫人,请不要再打扰锦姑娘,她是无辜的。”

这话说的坚定。

出了那座大宅,心里压抑地感觉少了很多,锦瑟侧目望他:“你怎么回去苏家大宅找我?”

他却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从未发现这双眼会这般相似,差点让他沉沦在里面。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锦瑟低头,看着他紧握自己的手,条件反射就想把它取出来,却是不能像上次那般成功。

“锦瑟。”

“嗯?”

他扳过她的身子,手依旧不肯放开,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那颗乌黑的明珠是否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以后……别这么傻相信那些人。”

她扶额道:“今天也是看不见你我才去的。”

他敲了敲她的额头,有些好气但又好笑般道:“今天是二十,我会去姚婆婆那里采集草药。”

锦瑟点头,低声应了一声,看着他握紧自己的手,心里一阵不舒服,又想抽出。

“锦瑟。”

那个我字尚未说完,粉衣女子的身影窜入了两人间:“小姐,许老夫人到处找你啊!”

许恒拉过粉衣女子的手问道:“母亲如何了?”

粉衣女子撸了撸嘴道:“找我们家小姐拨瑟,她想听。”

他提着的心白稍微释怀,又见锦瑟愣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没事。”宛若秋水的双眼却是一直望着街边的一个档口。

许恒摇了摇锦瑟,问道:“现在回去了,锦瑟。”

“锦瑟?”许是在那强烈的摇晃下,她回过神来看着他:“你说什么?”

许恒道:“现在回去。”

她亦敷衍一般点了点头。

月余未进许府,与她初来言州之时的模样也差不多了多少,苒苒很熟络地和守门的打了声招呼,这话看的锦瑟一愣一愣的,何时这般熟络了?

少女回过头来碎咬了一口道:“你猜。”

“……”

尚未踏进内室,侍女的乞求声和许母的反抗声已经远远传出,听着有些骇人的。

推开房门后他亦尽力安抚着许母的心情,锦瑟依稀听见她在说什么媳妇可怜,负了她一般的话,他像是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她,她亦装作听不见,转身去捧了瑟,要说听不见,这么近的距离,也委实水了些。

双手在瑟弦上舞动,一个一个音符开始踊跃,曲子却不是上次弹拨的《无题》,而是雪羽教她的《忘忧曲》。

许母乌云密布的脸是渐渐缓和了起来,听得有些陶醉。

“恒儿,以后可别再气韵华了,还得好好照顾她知道吗?”许母脸上那欣慰的神色是真的,洋溢着欣喜也是真的,只是坐在她面前那个不是她口中那个人而已。

他嘴角微微扬起,回道:“儿子会的。”

锦瑟拨瑟的手忽一用力,瑟弦被力弄断,最后一个音符没有完成。

苒苒惊奇地看着自家小姐摆在瑟上面的手,依这双手的力度不可能会将瑟弦弄断,但神仙却可以。

她牵强的一笑,尽量温和的话语对母子两道:“很抱歉,锦瑟学艺未精,污了老夫人的耳。”说罢捧起那把瑟就往许府大门走去,她不想看见他。

耳旁甚至还环绕着许母疑惑地声音:“为什么她会称她锦瑟,她不是韵韵吗?”

兴许,她就不应该来言州的。

“锦瑟。”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低头抽了抽鼻子,正惊讶着自己的举动时,他已经到了自己面前:“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她像苏韵华?

脸上挂着的笑容很是大方得体:“许恒,我听不懂。”

他却是肃声道:“方才母亲提起韵韵,你便连弦都挑断了,我见识过你的乐技,你刚才是故意的。”

她低头,甩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在说。

锦瑟花鸢。

“雪羽兄是喜欢这样的状况还是不喜欢呢?”锦衣男子风度翩翩,缓缓说道。

白衣男子下了一颗白子到棋盘上,顿了顿:“随缘。”

锦衣男子一笑。

唢呐声满天,许府与苏家大宅门前都在燃烧着鞭炮,好生喜庆,街边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都离不开许府,苏家两个词语。

前一个道:“这苏家和许府都是当大夫的,都有名气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后一个接到:“可不是,之前我就纳闷怎么这苏姑娘总是跑到永安堂看诊,原来是去看人。”

前一个又道:“人家可是郎才女貌。”

大红色的红盖头被新郎官掀起,女子姣好的容貌出现在他眼前:“以后,你可要好好对我。”

他回道:“此生定不负卿。”

她没想到,不过是三个月,她与他,再无修补可能。

她一身品竹色流彩衣裙,亲手手挑断了平日与他作乐的瑟,坐回屋里的木床,等着他的来临。

直道了相思无疑,未妨惆怅是轻狂。

许恒的房间里,林林总总的酒罐散落一地,嘴里嘟囔着话语。

忽然,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往地上徐徐倒下:“也许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我受了。”

如果许恒没有最初的想法去迎娶苏韵华,也许后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最初的苏韵华期盼着许恒真挚的爱,末尾的苏韵华走的无声无息,享有的,是许恒带给她隆重的要葬礼。

不过月余,言州迎来了一批难民。

煦州人民因不满苛政,揭了一杆子干脆起义,起义了,百姓便成了难民,何处逃亡。

“许恒。”

屋里满面颓然的男子抬起了眼,却是毫无光彩可言。

“你是大夫,你有职责去医治他们。”

他明白她说什么,但依旧装傻。

“我修好了这把瑟,有空寻个机会好好练练,其实瑟,很容易学的。”

“锦瑟,如果我去医治他们,你可以留下来吗?”

男子定定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青衣女子,心里如万马奔腾,却依旧强装镇定。

“其实放花灯那天你就看到我的愿望了,救不救他们,是你的事。”

他顿了顿,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大夫不治病,算是哪门子的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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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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