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牛魔王没有回答，先是仰天大笑，笑过之后，才道：“我魔王寨下有妖兵十万，这天地间的消息，哪里有我不知道，你能保证，南海中的虾兵蟹将跟魔族中的人没有交往联系？”

“父王，你仔细想想看，那棕色的毛，是不是跟眼前牛魔王头上的毛很像？”南海龙太子目光落在牛魔王身上，充满怀疑光芒。

南海龙王点头：“的确很像。”

“这不过是你们一面之词，将证据拿出来。”牛魔王不屑瞪了他一眼。

刹那间，南海龙宫的人安静下来。

的确，证据，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证据。

安静无声中，突然一个微弱声音响起来：“龙，龙王，我，我这里留着一根棕色的毛，就是那天，在密道中发现的。”

“你怎么会留下？”南海龙王见到他拿出那一根棕色毛后，惊喜不已。

虾兵摸着后脑勺，尴尬笑着：“我，我就想，哪天我利用这棕色的毛，找到线索，找到盗窃犯后，说不定，龙王您，您会提升我的职位。”

牛魔王握了下拳头：“就算有那棕色的毛，那也不能证明是俺牛魔王的，这天下不知晓有多少妖怪，都是棕色的毛。”

“那龙涎香呢，我想，当初南海龙宫藏宝阁中，丢的是两瓶龙涎香，既然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还有一瓶没有用。”孙悟空的语气，就像是一把利刃，直逼他的心脏。

在这方寸山中的，不光有魔尊无天，还有佛门如来，以及天庭代表太白金星都来了，除此之外，天地间的神佛魔几乎都云集在此，就是等待真凶。

孙悟空一句话，牛魔王已成为焦点。

此时，不管孙悟空说的是真还是假，都是需要去调查，这关系到魔族的颜面问题。即便牛魔王不同意，那么魔尊无天也不会答应。

魔尊无天向前一步，冷声道：“孙悟空，我现在就命令人去魔王寨调查，看到底有没有龙涎香，若是没有的话，我看你怎么说！”

“猴子就是怀疑他家里头藏了龙涎香，又有什么错呢，怎么不说，你们当初怀疑猴子是凶手的事情呢？”小狐狸向前一步，仰着雪白脸颊，碧蓝长裙随风涟漪飘荡。

“哪里来的狐妖，本魔尊说话，有你什么事！”

魔尊无天气恼，在自己说话时，天下万魔万妖，均不敢插言顶撞，即便是玉皇大帝跟如来佛祖都会给自己面子，何时出现这么一只狐妖，既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话毕之后，便黑袍一挥，一道凌厉庞大的魔气，直朝小狐狸而去。孙悟空惊讶，下个瞬间，已凭空出现在小狐狸面前，伸手平推，金色光芒犹如太极圆，挡住所有的滔滔而来的魔气。

“你一个堂堂魔尊，既然对一只手误腹肌之力的小狐狸动手，传出去也不怕天下神佛魔笑话？”孙悟空勃然大怒，眼眸中的光芒，像是烈火般的愤怒。

小狐狸脸色苍白，刚刚那一幕，已让她吓着窒息，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直到孙悟空大怒后，才拉扯了下孙悟空的衣服，小声道：“猴子，我，我没事，你，你不用为我担心。”

第31章无力

“不用去查了，龙涎香的确是俺牛魔王盗走，那又如何？俺老牛平常喝酒没趣，知晓龙宫中龙涎香醉人迷香，拿来混酒喝，又如何？”牛魔王转过身来，面对众人，豪气冲天道。

不管怎么说，牛魔王盗取龙涎香，已经跟杀死菩提祖师有着很大的关系，被指认为凶手，也不足为过；可这世界上，总是需要充足的证据，去证明这个人，就是凶手。

孙悟空情绪未受到丝毫牵动，缓慢走到碧潭前：“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使用净水。”

“净水？”牛魔王挑眉。

孙悟空点头，依旧沉重心情：“菩提祖师死的那天，来得早的人，都会发现，菩提祖师的尸体是漂浮在碧池上，正面只有一个伤口，就是金箍棒洞穿身体，而碧池中的血，已经染红。”

“是。”几个魔族中的妖兵点头。

“那你们想过致命伤口在哪里吗？”孙悟空问。

牛魔王不屑而道：“自然是金箍棒造成的伤口。”

“若真的是金箍棒造成致命伤口，又何须用净水去掩饰？使用净水，必定是要掩饰真相。”孙悟空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抹锋利的光芒，落在了牛魔王身上。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这就是牛魔王做的，可事实摆放在眼前，谁能逃脱。

牛魔王脸色难看，梗着脖子道：“呵呵，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金箍棒毕竟不是利器，菩提祖师又是死在碧潭中，若是从上往下攻击，肯定是会将菩提祖师钉死在碧潭潭底，不会漂浮在上面。”观世音菩萨向前一步，三重白纱无风荡漾起，端庄睿智。

牛魔王咽了一口唾沫，知晓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说不定是孙悟空在其他地方将菩提祖师给杀死，然后丢在碧潭中。”

“凶手的确是在其他地方将菩提祖师杀死，之前我已经带着众人去过第一凶杀现场。现在我们要解开的是，为何凶手要使用净水。”

孙悟空再一次环视四周，见四周人安静无声后：“若是我没有猜错，就是菩提祖师身上有着凶手至关重要的证据。”

“呵呵，现在菩提祖师尸体都已经不在，还能说明什么？”魔王寨的妖精们环保双臂。

孙悟空：“的确，凶手在菩提祖师身上洒落龙涎香，促使碧潭中的鱼儿，以及四周的仙鹤，将尸体给粉末吞噬，可还是留下了线索。”

“什么线索？”牛魔王开始惊恐。

“就在潭底。”

孙悟空随手一挥，一股强大柔和的碧蓝光芒，将碧池中的水抽出，洒落在远处地面上。碧池干涸，黑色湿漉漉的潭底出现，最为显眼的便就是那零碎脚印，还有就是手抚摸、抓过潭底玉帝的手印窟窿。

刹那间，所有人惊呆，难以置信望向这潭底。

之前潭水中有净水，可以清澈见底，那所谓的清澈见底，却又隐藏的潭底一切，构造出一个单纯美丽的画面罢了。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摆放在眼前。

“我想，这是凶手在我们离开后，重新跑到碧潭中，要毁掉无意留下的证据，反而留下来他的脚印。”

孙悟空说到此时时，目光再一次落在牛魔王身上：“牛魔王大哥，你敢跳进去，比一比脚印，还有那手在淤泥中摸索留下的手印吗？”

牛魔王身体向后倒退了一步，他不敢，那就是他的脚印跟手印，尽管他依旧带着皮手套，可那淤泥中的手指窟窿，又恰恰会吻合。

孙悟空见牛魔王没有动，便又道：“你回来寻找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想，应该是腰间挂着那一枚玉佩吧，现在只有半边，是菩提祖师临死之前，抓住了玉佩，捏成了两半。”

所有人目光落在牛魔王腰间玉佩，只有一半的玉佩。

“这，这玉佩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才成了两半，跟菩提祖师没有任何关系。”牛魔王咽了一口唾沫，梗着脖子解释道。

孙悟空见对方依旧在争辩，任何人在死的边缘，都会挣扎：“我想，你做梦都不会想到，菩提祖师将那半个玉佩捏在手中，是给捏成了粉末。你们看，这潭底中还有一些翠绿粉末，除此之外，可以解剖开鱼儿的肚子，或许还能发现更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