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收回去,收回去,都说是自家人了,哪能再收钱。”见杜哲清竟然给自己准备了红包,冯文博吓得急忙推辞道。
开玩笑,给掌‘门’师叔‘女’朋友的‘奶’‘奶’看病,哪能收钱啊,再说了,这看病的正主也不是他冯文博啊。
“这怎么行,麻烦您特意跑一趟,您要是不收下,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杜哲清等人见冯文博竟然不收红包,不禁很是感动道。
但冯文博又如何肯收这红包,一时间双方推来推去,竟然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杜哲清只好把目光求助地投向了夏云杰。
“杜叔叔,还是算了吧。冯老不差这点钱,他肯来主要还是一颗医者慈悲之心。”夏云杰见杜哲清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只好出面说道。
他知道冯文博演戏归演戏,这钱要是拿了,估计他会烫手一辈子。
“对,对,老头子我今年都七十五岁了,医院有钱拿,学校有退休金,不差钱,不差钱!”冯文博顺着夏云杰的意思,急忙道。
杜哲清见夏云杰也如此说,也只好收起了红包,几个人再次冲冯文博深深鞠了一躬,真诚地道了声谢,这才告辞离去。
“哲清,海琼这个男朋友的面子真大呀,冯老教授不仅亲自跑一趟东通市,竟然连红包都不肯收。”出了酒店,杜海琼的大伯不禁大大赞叹道。
“是啊,而且医术也高明,对海琼又好,一知道妈病了,马上就打电话邀请冯老教授过来。如今看来,这冯老教授医术真的很厉害,我也放心了不少。”杜海琼的大姑姑也跟着赞叹道。
“哈哈,这孩子确实不错,只是如今年轻人分分合合的,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长久。”杜哲清笑道,话语中既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患得患失起来。
“我看夏云杰这孩子很实在,应该是一条心的,你呀倒是要多敲打敲打海琼,别让她在香港那边被‘花’‘花’世界给‘迷’了眼睛。”大姑姑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大姑姑还是全力支持孙振的,如今她倒是担心起侄‘女’移情别恋。
“确实,这丫头就不是个省心的孩子。”杜哲清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好在杜海琼不在场,否则还不被他们的对话气得吐血为止才怪。
……
“国明,你先招呼着海琼,我和夏老师先去书房商量一下孙‘奶’‘奶’‘药’方的事情。”酒店里,杜哲清等人走后,冯文博也没敢耽误,起身叮嘱了冯国明一番,然后便跟夏云杰一起进了书房。
这‘药’方还得夏云杰亲自敲定,自然是不好当着杜海琼的面谈。
杜海琼自然不知道这些,见冯文博这么上心,心里暗自感‘激’不已,同时也根本不敢打扰他们两人。
进了书房,夏云杰苦笑着对冯文博说道:“要当个普通人还真不容易啊,文博,这次折腾着你了。”
“呵呵,师叔这是什么话,能帮上忙,我可是很开心的。不过说真的,看到杜小姐对您的态度,换成是我,为了不打破这种温馨而平等的真情‘交’往,我也会做出跟师叔您一样的选择。这种真情,是金钱、权力哪怕超能力都买不到的。”冯文博说道。
“呵呵,可也苦恼啊。你想想看,现在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她家里的人全都认识我了,以后可得怎么收场啊?”夏云杰一阵头疼地‘揉’了‘揉’鼻梁,苦笑道。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冯文博笑道,笑声中带着一丝暧昧和幸灾乐祸。
夏云杰见状没好气地瞪了冯文博一眼,道:“你这个老头子,还幸灾乐祸,难道你就这么喜欢看到我被放在火架上烤吗?”
“师叔,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是羡慕您啊!可惜我已经不再年轻了,要不然我倒是乐意这样被放在火架上烤。”冯文博慌忙道。
夏云杰看着冯文博慌忙辩解的着急样,知道他说得也没错。有句话叫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句话虽然不见得对,但从某一种角度上看,人是应该趁着青‘春’年华做一些让人老了的时候,还有值得回忆的那些青‘春’肆意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还是说孙‘奶’‘奶’的病吧。我把‘药’方告诉你,你写下来。”夏云杰不‘欲’多说那些烦恼的事情,摆摆手,把话题转移到孙‘奶’‘奶’的病情上来。
“师叔,这病凭‘药’方真能治吗?”冯文博见夏云杰转移到正题上来,脸上的微笑也渐渐转为了凝重,目中带着一丝期待地问道。
若小细胞肺癌真能仅凭‘药’方治愈,在医学界显然是一个里程碑的突破,也能真正带领中医走向世界。
“可以,不过‘药’方是不固定的,需要非常‘精’确地把握到病人的体质情况,然后根据病人的体质情况而定,而且随着治疗,随着病人体质的变化,‘药’方也要随时进行变动,不过那种非常细微的体质变动,很难把握,而且‘药’方的改动也需要非常老道的经验。”夏云杰回道。
冯文博闻言顿时就气馁了,连掌‘门’师叔都说是很难把握了,这世界上又有谁能做到呢?
夏云杰见冯文博气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中医博大渊深,我也不过只是掌握了点皮‘毛’,而且因为我有术法在身,往往也会过以依赖术法来解决,‘药’方反倒成了辅助之法,所以在纯医道一途,反倒不见得就很‘精’深,说不定哪天就有一个在中医上很有天赋的天才出现,真能开出一张治疗小细胞肺癌的‘药’方也不一定。”
“难啊。”冯文博摇摇头道。
夏云杰也知道这很难,笑笑没再就此事说下去,而是把‘药’方一一说给了冯文博听,冯文博一一记了下来。
冯文博都记录完备之后,夏云杰从他的行医箱里取了书写符箓的材料,这是夏云杰打电话给冯文博时就‘交’代过的。取出之后,他在符纸上鬼画符了一番,接连画了十张,然后便收了手。
这符自然就是施展中医中神秘的祝由科所需要用到的,十张符对应的刚好是十帖‘药’剂。
“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这就去抓‘药’。”夏云杰把符纸收起来,这玩意可不能给杜海琼看到,否则她恐怕要说他搞封建‘迷’信了。
“呵呵,哪里需要麻烦师叔您去抓‘药’啊,我打个电话就行。怎么说我也是中医学院的老院长,虽然不敢说桃李满天下,这江南省一带还是有许多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学生,我把‘药’方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抓好送过来便是,这样你也好把这符纸给塞到‘药’引子袋里面,也省得被杜小姐给看到。”冯文博说道。
夏云杰见冯文博如此说,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他真要去抓‘药’,杜海琼也铁定会跟着,到时他这符纸还真不好当着她的面塞进去。。
“那也行,你打电话吧,等会我们就在这书房里把‘药’引子袋给包装好。”夏云杰点点头说道。
江州大学借中医学院的雄厚师资力量才跻身重点本科大学,可想而知中医学院在江南省的影响力,可以说整个江南省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中医都是从江州大学中医学院毕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