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五天过去，两人进入了天尊域的范围之后，在界缝之中飞行的时候，妖元子才对着姜云传音问道：“血妖人屠死了，是不是你杀的？”
人屠虽然已经叛逃出了妖元宗，但他仍然留有命石在宗中，所以妖元子已经知道了人屠的死讯。
严格说来，妖元子是死在司徒静的手中，但姜云当然直接将此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毫不犹豫的答道：“是！”
妖元子虽然猜到了这个答案，但依然有些惊讶的追问道：“你是怎么杀了他的。”
“人屠是真阶大帝，而且是领悟了血之规则，一般的真阶大帝都不是他的对手。”
妖元子并不知道，姜云如今已经有了可以击杀真阶大帝的实力。
姜云笑了笑道：“我借助了一些外力的帮助。”
妖元子看了姜云一眼，虽然没有再去追问，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仍然露出了几分狐疑之色。
极阶大帝，要是能够凭借外力就能杀了领悟了规则的真阶大帝的话，那真阶大帝也实在是太憋屈了。
妖元子接着道：“石中剑也已经知道了此事。”
“虽然他不认为是你杀了人屠，但如果遇到你的话，他是不介意出手杀了你的。”
“石中剑的实力，比起人屠来要强上不少，而是同时领悟了土和剑两种规则，你要小心一些。”
“另外，如果所料不差的话，用不了多久，地尊就会让我们再次前往地涯，做最后一次的选拔。”
“如果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的话，那么你要小心的人，可就很多了。”
“魁妖族和奇妖族，甚至包括青藤夫妇，都在惦记着你。”
“尤其是域子，更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去统率所有的极阶大帝的，那是属于他的。”
姜云自然是根本不会将这些人的威胁放在心上，甚至于，他还巴不得这些人能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就借机多杀几个，好削弱一点地尊的实力。
不过，此刻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默默的点着头。
妖元子继续说道：“稍后见到未央女的时候，你也不用拘谨，有什么想问的，哪怕是向她请教魂上的一些问题，都可放心大胆的问。”
“她虽然行事狠辣，但实际上颇为重情重义，不然，我和她也不会成为好朋友的。”
“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加上你对她的弟子有恩，她对你必然也会不错的。”
姜云点点头道：“多谢前辈提醒，我知道了。”
接下来，妖元子也不再说话，又恢复了沉默，继续赶着路。
姜云却是心中一动，忽然开口问道：“前辈，我一直有几个修行上的疑惑，想向前辈请教一下。”
对于妖元子，姜云是十分敬重的，也知道他会不吝赐教，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向他询问一些问题。
妖元子道：“你说就是。”
姜云便不客气的道：“同为真阶大帝，实力有强有弱，我可以理解，无非就是是否领悟了规则，但是有的真阶大帝之间，实力差距委实是太大了。”
“比如说前辈，应该至少是古之大帝吧，但大多数人都认为您也是真阶大帝。”
“为什么，还要将他们通通划分到真阶大帝的范围内。”
“还有，真阶大帝，古之大帝和伪尊之间，又有没有什么区分的办法呢？”
对于真域修士的境界划分，姜云只知道空，法，极，真四个大境界间的区别，更具体的就真的一点都不清楚了。
妖元子笑了起来道：“你的这几个疑惑，其实真域超过九成的修士都不知道答案。”
“他们是没资格知道，而你应该是没人告诉你。”
“我先回答你后一个问题吧。”
“古之大帝和真阶大帝间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古字！”
“时间是流逝的，万事万物也是始终在不断发展，不断变化的，”
“有的东西，越发展越好，越变化越清晰，比如说修行的功法，修行的体系，经过一代代修士的总结归纳，是愈加的完善。”
“最早的修士，是在黑暗之中摸索着走路，撞得头破血流，甚至是死在了过程当中，才算是开辟出了一条条的路，从而让后来人可以沿着他们开辟出来的路，平平安安，轻轻松松的走下去。”
单单是妖元子的这番话，就让姜云连连点头，因为他实在是太有感触了。
他现在就是在黑暗之中摸索着走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撞得头破血流，不知道路的尽头在何处。
“当然，也并不是是所有的东西就是越发展越好，恰恰相反，有些东西，是古老的就越是好。”
“古老的规则，古老的力量，都要比现在的规则和现在了力量要强！”
“我们称之为古之规则，古之力。”
“古之大帝，掌握的就是古之规则和古之力，所以他们比任何一位真阶大帝都要强大！”
古之力！
听到这三个字，姜云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芒。
姜云对于自己师父古不老真正的身份和来历，说实话，即便是到了今天，可以说仍然是一无所知。
自从来到真域之后，姜云也特意留意过是否有关于师父的一些消息流传，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真域，除了古之大帝外，就再没有过任何和“古”有关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从妖元子的口中，让姜云意外的听到了古之大帝之所以强大，就在于他们掌握的规则和力量，是古之规则和古之力。
古之规则，姜云不清楚，但古之力，岂不正是自己师父所拥有的！
或许，这古之力，和师父真的有着某种关系。
因此，姜云顺着妖元子的话问道：“前辈，具体什么是古之规则，古之力又是怎么回事？”
妖元子伸手一指四周道：“其实，古之规则和古之力，仍然是存在于天地之间，存在于几乎任何地方。”
“现在存在的所有规则和力量，就是从它们的身上演化而来的。”
“可是，现在修士的修行方式，却是无法再引动它们，无法运用它们，所以几乎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它们的存在了。”
“你可以将它们当做是一群陷入沉睡的古老强者，甚至是老顽固，它们根本不屑于理会任何人。”
“除非，你是和它们同时代的强者，知道它们的性格，了解它们的脾气，才有可能动用它们，召唤它们，让它们为你所用。”
“这样的强者，就是古之大帝。”
“而古之规则和古之力，自然也要远远强过现在的规则和力量！”
“之所以它们会被新的规则和力量所取代，究其根本，就是因为它们过于繁复和强大，根本就不适合大多数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