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到底是几天？”

“两天。”

江日胜笑嘻嘻地说：“早说嘛。”

孙子先低声说道：“我是冤枉的，我要见寺田清藏。”

“啊！”

江日胜突然用钳子夹住孙子先的耳朵，用力一扯，孙子先的半边耳朵被撕了下来。

江日胜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随口问：“你知道章硕的真实身份吗？”

孙子先欲言又止：“他……他……”

他现在不敢乱说话了，说错一句话要以一颗牙齿作为代价，他才多少牙齿？承受不起啊。

江日胜问：“你是不是跟***报告，章硕与我们合作了？”

孙子先脱口而出：“没有啊。”

他自己也是变节者，又怎么会报告章硕自首呢？再说了，章硕自首，还是他做的工作，如果报告的话，岂不是把自己也牵连了？

“啊！”

这次江日胜用铁锤敲在孙子先的手指上，一锤下去，整根手指被砸破爆开，成了一朵“手指花”。

孙子先只要说错一句话，马上面临江日胜的凶残用刑。搞到后面，孙子先都不敢乱说话，他必须先试探江日胜的态度才敢回答。

只有江日胜满意的答案，他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可就算如此，孙子先还是全身都是伤痕，期间几次昏厥，又被冷水浇醒。

等到寺田清藏来特高科时，孙子先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江日胜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抽了他两个耳光：“孙子先，你不是要见寺田班长吗？他来了。”

“啊。”

寺田清藏看到孙子先满身伤痕，左耳只剩下半边，满嘴都是血。他对江日胜暗暗点了点头，江日胜对***还真是下得了手。

在反共方面，江日胜比泺源公馆的绝大部分人都要坚决，包括日本人。

寺田清藏问：“孙先生，你真的跟***保持联系吗？”

孙子先有气无力地说：“两天联络一次，交通员会到杂货铺来取情报。”

为了这句话，他手指头、脚趾头基本全被砸碎了。他的脑海里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只有这样回答，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寺田清藏很痛心：“为什么？”

他对孙子先寄予厚望，希望孙子先以后能回到二地委，成为自己的内线，将二地委的情报源源不断传回来。

“我是***员。”

“啪！”

江日胜挥起皮鞭，狠狠抽在孙子先身上，冷冷地说：“老子打的就是***员！”

他手没停，不断地抽着鞭子，想把所有的力气，全部抽打在孙子先身上。没抽几下，孙子先就再次昏死过去。

寺田清藏点了点头：“江桑，你越来越优秀了。记得以前，你连受刑的场面都看不得。”

江日胜谦逊地说：“时过境迁，我正努力追赶寺田君，希望以后也能像你一样，成为反共英雄。”

最近落在他手里的，都是假***，当然下得手，恨不得把对方直接送上西天。

寺田清藏一脸欣慰地说：“你肯定会的。”

江日胜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我最大的追求。”

寺田清藏指着孙子先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他？”

江日胜轻声说道：“这种人不能留。”

经武山英一同意后，江日胜马上准备处决孙子先。把孙子先拉到琵琶山万人坑，江日胜亲自举枪行刑。

“啪！”

第一枪没打中，子丨弹丨擦着孙子先的耳边飞了过去。

原本昏昏沉沉的孙子先，却被这一枪吓醒了，大叫道：“江先生，你不是说只要我配合，就饶我一命吗？”

江日胜冷笑道：“我对***从来不留情。”

再次开枪，终于打中了孙子先，却只打中他的腹部。

江日胜看了手里的枪一眼，大骂道：“这破枪！”

旁边的谢景禹说道：“科长，我来代劳吧。”

自从戴佩章死后，谢景禹对江日胜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不行，他必须死在我的枪下！”

江日胜再开枪，“啪啪啪啪啪啪”，一边开枪一边朝孙子先走去，直接把子丨弹丨打光，总算打死了。

孙子先死后，江日胜让人拍照，洗出照片后送到了泺源公馆武山英一的办公室。

武山英一看了一眼孙子先的尸体照片后，随手扔到桌上：“江桑，这次幸好有你，要不然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江日胜一脸惭愧地说：“日本的损失就是我的损失，我与大日本帝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唯一遗憾的是，枪法不行，把子丨弹丨打光才打死孙子先。”

武山英一摆了摆手，又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微笑着说：“你没受过军事训练，能有这样的枪法已经很不错了。”

江日胜的枪法确实很烂，孙子先中了四枪，没一枪射中要害，有一枪还打到了脸上。估计死亡原因是因为失血过多，如果及时救治，还能救活。

江日胜说道：“为了一名***，浪费了好几颗子丨弹丨，我很不安。”

武山英一没理会江日胜的变相炫耀，问道：“想必你对孙子先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戴佩章和宋森茂之前对济泺路44号的搜捕被阻止，你也清楚了原因吧？”

他之所以判定孙子先是***，除了因为江日胜得到了“准确”情报外，还与章硕的汇报有关。作为新投靠日本的***员，武山英一并不完全信任章硕，但章硕的话与江日胜两相印证，让他得出了结论。

江日胜赞叹道：“是的。我当时知道后，简直惊呆了。多么奇妙的计划，能想出这个计划的人，一定是天才。”

他已经知道，这个“偷天换日”计划是武山英一提出来的。此时故意装作不知道，只是想奉承武山英一罢了。

武山英一叹息着说：“偷天换日计划的前期非常成功，可随着孙子先的再次背叛，泉城工委已经知道了这个计划。”

江日胜咬着牙说：“不应该枪毙孙子先，应该将他碎尸万段！”

随着孙子先被枪毙，日本人的这个所谓的偷天换日计划也该结束了。

武山英一沉吟道：“还好，你及时发现了孙子先与***在联系，并且阻断了他们的联系。只要章硕与我们合作的事没传出去，就还有希望继续执行偷天换日计划。”

江日胜站了起来，朝武山英一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说：“武山君，我要为刚才的口误道歉。你不仅是个天才，还是个绝顶聪明举世无双的天才。可笑的***，被你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

武山英一摆了摆手，谦逊地说：“我还只有一个大概的计划，希望跟你一起讨论完善。”

江日胜不仅对他忠诚，而且说出来的话令他很舒服。有这样的下属，哪怕能力差点，经常听他奉承也是一种享受。

江日胜奉承道：“武山君真是英明，这么快就有大概的计划了。”

武山英一说道：“我想将孙子先所知道的内线全部撤回来，重新另派。并且，想让你进去接替孙子先的位置。”

江日胜吃惊地说：“我接替孙子先的位置？”

武山英一说道：“只有你在里面我才放心。”

江日胜苦笑道：“我只会抓***，杀***，可不会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