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禹方笑了笑，请陆雯坐下，说道：“陆工，你得理解我们。现在是战争时期，总司令刚刚打来电话，要我们群策群力，探讨从联军手里夺回制空权与制信息权的办法。等下我还要去主持会议，所以……”

“这么说来，你现在正好需要我的帮助。”

杨禹方愣了一下，有点不大相信的看着陆雯。

“这是我们在新浦附近找到的，你好好看下。”陆雯把袋子放到茶几上。

“什么东西？”

“韩国空军f-16k的敌我识别器。”

杨禹方立即瞪大了眼睛，似乎陆雯在骗他。

“你去过巴基斯坦，应该见过巴军的f-16战斗机。”

“不但见过，还飞过两次。”

“那就行了，你应该认识这东西。”

杨禹方打开口袋一看，神色随即严肃起来。

“还是好的，至少发射器还是好的，你最好找人测试一下，搞清楚工作频率。相信这会对你们遇到的难题很不帮助。”

“不是很有帮助，而是太有帮助了。”

陆雯笑了笑，觉得杨禹方有点激动过头。

“陆工，你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小心点，我只屏蔽掉了触发器，别误碰了自毁装置。”

杨禹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提起口袋，出去找空军的技术军官去了。

不到十分钟，杨禹方就赶了回来。

陆雯说得没错，f-16k敌我识别器确实是好的，能够正常工作，也就能够测出其工作频率。虽然从理论上讲，不可能破解敌我识别器的使用密码，也就无法仿制敌我识别器，但是只要能够确定联军敌我识别器的工作频率，就能成为探测联军作战飞机的有效手段，获得对付联军战斗机的方法。

“老杨，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

“那是当然，有机会，请你吃饭。”

陆雯笑了笑，说道：“你觉得，请我吃一顿饭就能还了这个人情？”

“这……”

“我不会与你争功……”

“不，这东西是你找到的，功劳当然是你的。”

“你要记功的话，就算在牧浩洋少校头上吧。没有他的支持与帮助，我也不可能把这东西带回来。”陆雯笑了笑，说道，“我是技术军官，战功这类事情与我们无关，而且我也不需要这些。”

杨禹方点了点头，说道：“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

“给我一个位置。”

“你想当参谋？”

“不，我是技术军官，没有资格当参谋，但是可以当志愿军的技术顾问。”

“这……”

“你开始说了，黄司令让你们群策群力，用现有的武器装备对付敌人。你觉得，参谋的作用大，还是技术军官的作用大？”

杨禹方没有开口，因为陆雯不是在问他。

“要想打赢这场战争，志愿军需要我们这样的技术军官。”陆雯笑了笑，说道，“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如何战胜敌人。”

“你想出作战方法了？”

“现成的，摆在你们面前，只是你们没有看到而已。”

“陆工，你的话太深奥了。”

陆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如何战胜敌人。”

“这么简单？”

“你要不答应，我就去找黄峙博。”

“陆工，没有这个必要吧。”杨禹方立即笑了起来，说道，“行，我给你安排位置，在海军名下当技术顾问，怎么样？”

“海军？”

“我是海军的航空作战参谋，现在统管海军的作战行动，安排在海军名下方便一点。”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没人赶我走。”

“那是当然，谁敢赶你走？”杨禹方反问了一句，转口说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击败敌人？”

“很简单，故伎重演。”

“什么意思？”

“我不是作战军人，不懂战术，但是我知道，我们打不过联军，不是我们的军人素质比联军差，也不是我们的武器装备过于落后，而是我们没有找到联军的死穴，没有充分利用我军的武器装备。”

“陆工，能说简单一点吗？”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我们没有找准方向。联军的优势不在空中，而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四维空间。”

杨禹方一愣，神色变得更加疑惑了。

“不是物理学上的四维空间，而是军事上的四维空间。”

“电磁场？”杨禹方这才明白过来。

“对，联军的优势就在电磁场上。只要抓住这个要害，我们就有机会扭转局面，至少能让联军回到同一条起跑线上，在双方都不占优势、都没有绝对控制权的情况下，打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

杨禹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陆雯的意思。

“万幸的是，我们有这样的技术装备，而且有足够多的技术人员。”

“可是，人民军的导弹已经用完了，上面又没有批准让我们的导弹部队参战。”

“老杨，一定要用导弹吗？”

“不用导弹，那……”

“陆军那么多的远程火箭炮，为什么不能用上？除此之外，空军还有数量众多的远程巡航导弹。如果是掩护地面部队作战，还能使用陆军的远程火炮。当然，空军与海航那些即将退役的老实战斗机，都能派上用场。”

“你说得没错，我还真把这些忘记了。”

“怎么样，现在知道技术军人的价值了吧？”

杨禹方呵呵一笑，说道：“我从来没有低估过技术军人的价值，没有技术军人，我们打不赢这场战争。”

陆雯笑着摇了摇头，知道杨禹方在拍她的马屁。

“我马上去组织会议，你准备一下，等下由你来阐述使用电磁武器的战术。”

“战术？”这次轮到陆雯吃惊了。

“黄司令正在赶回来，他到了之后就要召开参谋大会。技术上的东西，你来说更有说服力。”

“那我只负责说明技术问题，其他的我可不管。”

“行，你负责阐述技术问题，其他的另做安排。”

杨禹方没再罗嗦，立即给周渝生打了电话，随后又联系了几名刚从沈阳赶过来、还没有完全展开工作的陆军与空军参谋。

虽然杨禹方也不知道陆雯提出的办法能不能解决问题，毕竟他不是技术军官，不清楚技术产生的效果，但是黄峙博马上就要回来了，其他人又提不出有效的应对办法，只能采纳陆雯的提议。

技术军官出来唱主角，着实让很多人觉得意外。

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认为陆雯提出的办法能够解决问题。

“从技术上讲，为远程火箭弹安装电磁战斗部的难度不比改装弹道导弹大，而且我们的技术人员更加了解我军的武器弹药，改装的难度还要小一些。至于改装老实战斗机与巡航导弹，难度更小。在研制电磁战斗部的时候，我们就考虑过类似的问题，有现成的技术储备与改装方案。真正的麻烦在改装火炮系统上，特别是大口径榴弹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战争中使用大口径火炮发射电磁炮弹的机会并不大，如果实在有必要，也可以由其他作战部队顶替。”

“陆工，你的意思是，用电磁弹药对付联军完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