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决？”

“在全军范围内征召非独生子女基层军官，替换三个集团军的部分基层军官。”黄峙博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真打起来，我们没有多少优势，肯定非常艰难，基层军官将决定部队的战斗力。”

“也只能这么办了。”

“老陆，这件事最为紧要。”

陆风烈点了点头，说道：“三天之内，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答复。”

黄峙博没再多说什么，三天不算太长。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陆风烈转移了话题，“你上次提交的战报中提到，联军的空中进攻非常猛烈，顶得住吗？”

“顶不住也得顶住。”

“顶得住就是顶得住，顶不住就是顶不住，别硬撑。”

黄峙博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么说，那就是快要顶不住了。”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当然有，只是……”

“说吧，我解决不了，就去找元首，总有人能解决。”

“主要还是装备与人员的问题。”

陆风烈点上第二根香烟，等着黄峙博说下去。

“退到鸭绿江一线后，依靠部署在国内的多基址远程警戒雷达，我们的防空作战效率有所提高，面对f-22a时不是那么被动。只是前出到北纬三十九度线时，我们的劣势仍然非常明显，在与f-22a对抗中，空军的损失非常大。打了五天，丢了近一百架战斗机。照这个速度，要不了两个月，空军就将拼得一干二净。”

“装备不是问题，后方正在加紧生产，沈飞与成飞都已开足马力。元首说了，给朝鲜发放战争贷款的事能在这几天搞定，资金到位后，沈飞与成飞将启动两条新的生产线，一个月之后能把产能提高一倍。”

“光有产能，没有合适的装备，也没用。”

“什么意思？”

“空军的装备太单一了，缺少一种具有压倒性优势的作战装备。”

“像f-22a那样的战斗机？”陆风烈叹了口气，说道，“j-20的试飞工作还没完成，就算以战争标准进行，也要两年之后才能交付。”

“不一定要j-20。”

“那要什么？”

“一些我们没有，但是别的国家有的装备。”

“比如？”

“这件事由廖文纲将军负责，他会在近期提交一份报告。过来前，我跟他谈过，他提到最好能从俄罗斯引进几种作战飞机。”

“什么作战飞机？”

“比如mig-31。”

“要这种战斗机干嘛？”

“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空军将领。”

陆风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行，先让他把报告交上来，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找元首谈这件事。”

“人员问题也不能忽视。”

“飞行员？”

黄峙博点了点头，表示说的就是飞行员。

“这是练兵的大好机会，我会从各军区抽调飞行员。”

“还得适当加强飞行员的日常训练强度。”

“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黄峙博叹了口气，说道，“我军飞行员的年均训练量仅有美军的百分之六十，除了极少数特级飞行员，大部分飞行员的技战术水平远远比不上美军，甚至比不上韩国空军。装备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只能在飞行员身上下功夫。现在加强训练还不晚，总比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好得多吧。”

“看来，你这个司令员是当到家了，这些细微的事情都很在乎。”

“不在乎细节，就打不了胜仗。”黄峙博笑了笑，说道，“老陆，这句话是你说的。”

陆风烈也笑了笑，说道：“行，这事我会安排。还有别的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不过不能保证今后也没有。”

“想到了，再来找我。”

“行，我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了。”

“是我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陆风烈起身说道，“回去后，先派人过去看看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把司令部搬过去。不要对人民军抱太大的希望，如果局势紧张，可以先派一个集团军入朝。”

“这事我有分寸。”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陆风烈长出口气，说道，“我保荐你，就是相信你的决断能力。各事好自为知，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黄峙博点了点头，向陆风烈敬礼告辞。

返回沈阳的路上，黄峙博收到消息，汪誉涵的“海蛇”号已经到达清津港。

因为美韩联军的制空优势区域没有扩大到朝鲜东北部地区，所以黄峙博立即让廖文纲派遣一架运输机，把晏鹰搏上尉、牧浩洋率领的特种营救小队、以及汪誉涵等部分潜艇官兵接回沈阳。

关键人物不是特种兵与潜艇兵，而是空军飞行员。

到沈阳后，汪誉涵等几名潜艇军官转机去了葫芦岛，处理“海蛇”号的维修工作，牧浩洋等人跟随晏鹰搏去了援朝作战司令部。

晏鹰搏被廖文纲请了过去，牧浩洋等人则去交接任务。

“上尉，我听说过了。敬山平少尉自我牺牲的精神非常伟大，我已经替他申请了‘特级战斗英雄’奖章，他的……”

“将军！”晏鹰搏显得有点激动。

廖文纲看了眼空军上尉，请他坐下慢慢说。

“将军，我必须说明一件事。”

“你能回来就好，有什么事慢慢说。”

“将军！”

廖文纲长出口气，说道：“好吧，你说。”

“击落那架f-22a的不是我，是敬山平少尉。”晏鹰搏咬了咬牙，说道，“空战中，情况过于特殊，我在汇报战况的时候没有说清楚。被击落的是两架f-22a中的僚机，而我锁定的是长机。”

“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敬山平少尉是击落f-22a的第一人。”

“这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这是他的遗愿。”

廖文纲点了点头，说道：“与预警机获取的战场信息核对后，我会公布这个战果。还有别的事吗？”

“有。”

廖文纲笑了笑，让晏鹰搏说出来。

“我有两个要求。”晏鹰搏迟疑了一下，说道，“将军，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只有两个要求，不算太过分。”

“我想见敬山平的父亲。”

“敬山平少尉有遗言让你转告？”

晏鹰搏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没问题，我派人去把敬山平的父亲接过来。另外一个要求是什么？”

“回部队，跟空七师的战友并肩作战。”

“这……”廖文纲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暂时办不到。”

“为什么？”

“你的战机还没补充到位，而且空七师已经撤下去休整了。”

晏鹰搏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廖文纲。

“抽烟吗？”廖文纲拿起香烟。

晏鹰搏摇了摇头，很少有飞行员抽烟。

“坐吧，想喝点什么？”

“将军，不用客气了，我……”

“我这里只有绿茶与红茶，离开一线部队后，我很少喝咖啡。”廖文纲给晏鹰搏倒了杯红茶，“你不在的几天，空七师与敌人打了几场空战，损失非常惨重。昨天，贾定康大校去了铁岭。你要回去的话，我帮你安排车辆。只是目前你留在这里，能够为其他部队的战友提供更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