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是开口了……”徐顾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三个人都开口了,但也都遇到了麻烦。
二个女记者,人已经快被折磨得没人行了,每次扛不住了,就吐露一点,但都没什么价值,明显就是借此拖延时间。
至于黄秋月,口风不紧,刚绑上刑架就开口了,但更麻烦,其交代是日本政府某个实权人物亲人。
反正在日本,很有实力吧!老板得知这个消息后,就暂停了对其的刑讯,应该是准备用这人,做点文章。
所以暂时在这三人身上,是得不到多少有用消息了,这女秘书你多注意点,想办法了从她口中让我们知道更多东西。”
徐顾煜与林默,都很重视这个情况,不重视也没办法,俩人都清楚,国府中有些人是什么货色,要真让日本女特务大肆活动,俩人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又经过一番商讨,将各种细节定下,才结束了这个话题,调整好了心情。
“科长,就是我哥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林默有些忧心的向徐顾煜询问林文华的情况。
“放心吧!你哥也是靠实力走到了今天的,虽然面对的局面,有些棘手,但并没有多大问题。
再说了,你哥对双方的实力有明确的认识,知道正面不好斗,就采取防御姿态,以不变应万变,对方也拿他无可奈何。
现在就靠你们这边了,什么时候可以打开局面,你哥就什么时候可以主动出击,解决他目前面对的困镜。”
“我明白了,科长……”
“嗯……”徐顾煜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还有没有什么事,没有就快去休息,明天还有事做呢!”
“谢谢科长……”对徐顾煜的关心道了谢后,问道:“科长,我想问问,就是我们那边,那几个日本间谍病死后,情况报了上去,处里准备怎么应对?”
“这件事啊……”徐顾煜想了下后,回道:“这事我没管到,是后勤那边安排的,好像就弄了些酒精和生石灰,平常对审讯室和关押室消消毒吧!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这件事很严重啊,有什么想法意见,给我讲下吧!到时直接汇报上去给老板。”
林默听了,点了点头,将耐药菌那些事说了下,才道:“科长,这件事得重视起来,我们现在只有这一种药可以对付细菌感染。
细菌能在体外存活的,一旦处里也爆出耐药菌,又没有清除干净,沾到谁身上,一旦受伤感染,到时这药可就起不了作用了。
何况被审讯的,身上本就不缺伤口,一旦扩散开,这些人被感染的话,药起不了作用,咱们也没什么好手段治。”
听完林默的讲述,徐顾煜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处理这事的人很不满。
不过也不能怪那些人,百浪多息本就只在小范围使用,知晓的还被严格要求保密,处理的人,压根不了解具体情况。
林默也给出了对策,就是专门弄一处日谍监狱,这样即方便了对日谍日复一日的审讯,也尽量避免因大量使用药物,产生的抗药菌扩散至情报处人员的可能。
不过这个对策,情报处已经去做了,南京城西面那片山林里,已经在秘密修建一处小监狱,专门用来关押审讯日谍。
林默最后,还问了下之前在黑仓缴获的那批货,是什么情况,情报处已经找人辨认出,那确实是些化学品。
只是还没完全辨别出,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在货物详细的清点中,还发现了些仪器零件,但除了看出很先进,其他的也不知道。
林默这边,虽然还有些事,但天已经黑了,不方便办,就早早休息了,养足精神,迎接明日更多的工作。
南京城里,崔曙农家中,沈培新深夜来访,两人在客厅坐下,沈佩英给两人上了茶。
“老沈,这么晚登门,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沈培新闻言,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道:“怎么说呢?大事倒是没遇到,就是碰到了麻烦事。
深夜前来的原因,我过会儿再说,我先说下来的事,我们在车行安排的同志,今天下午在街上拉到了杨海城。
杨海城在之前,突然随林默从军校消失,综合多条情况,确定两人已经进入了军事情报处……
杨海城今天的目的地,是一处叫隆德酒楼的地方,我们的同志拉到他,路上……
我们的同志有些鲁莽了,好在后续处理还算得当,在原地停留了不少时间,还拉了几次客,确定没人跟着,才来我这汇报了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感觉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而且也不知道这隆德酒楼是否与我们有关,所以前来请示一下。”
“隆德酒楼……”崔曙农细细回想了下,道:“这间酒楼我知道,规格不小,我们不会置办这样的产业,安心好了。”
“哦……这么说来,怕又是新一处日本特务窝点了?呵……这南京怕都快成日本特务老窝了,这国民党弄的……唉……”
看着唉声叹气的沈培新,崔曙农苦笑道:“算了,别说这些堵心事了,把我们自己的事办好吧!
车行的同志,得多交代下,做事一步步来,别太急燥了,他面对的都是堆小狐狸,每一步都要走塌实了。”
“放心吧老崔,我们的同志还是很有觉悟的,回来就反思了过错,以后会小心行事。”
“嗯……”崔曙农点了点头,继续道:“从你描述的来看,杨海城半路下车,应该只是出于谨慎,还没有怀疑到我们同志。
不过谨慎起见,还是让我们同志,最近先暂停活动,平常正常出车返家,免得让对方发现端倪。”
“好……”沈培新点了点头,接着道:“老崔,还有一个情况,就是我这么晚才上门的原因。
车行这位同志,之前传回过一个消息,车行发了个任务,让他们在城中,寻找一批人。
可惜任务太模棱两可,即没讲清要找什么人,也没太多特征,就有个大致人数范围,还是五到五十个人的,车行一直没发现。
不过我好像碰到了,西点店过去一些,有一处连着两条街,大概一百多米的一处巷子。
前段时间,巷子两侧的民居都被人买下,围起来,说是要改造成街子,有个大概不到四十人在那施工。
这种放造房屋巷子的事,南京近段时间有不少,一开始我也不疑有他,以为就是正常改建。
不过毕竟离得近,进进出出的总是能看到,又是从事地下工作,该有的眼光也不差,一段时间下来啊,还真看出来了点端倪。
这伙人与外人很少接触,基本都呆在围住的那片,白天还疑似有人在巷子两边,警戒放风,只不过做得很隐秘,我现在都还没确定。”
崔曙农听完,眉头微皱,思索了会儿,才问道:“老沈,你有没有前去探查过?”
“没有……”沈培新摇了摇头,解释道:“车行消息中,还下发了警告,发现了不允许私自探查,必须立即汇报。
所以我认为,要找的人应该很危险,并没有去探查,只是发现异常后留了个心眼,观察出了一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