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鑫把刘震山几人介绍了一下,道:“你提供的线索对我们很重要,贵兄的事几位会帮你解决,还请积极配合。”
“一定一定……”孙新安应了几声,对林默几人道:“多谢几位能伸出援手,孙某在此谢过了。”
能有今天的成就,孙新安也是个能人,面对林默几人,尽管几人年轻,该有的礼节一点不缺,将自己的位置也摆得很好,姿态让林默几人下意识的觉得很舒服。
既然孙新安这么会来事,林默几人也不摆什么架子,客套着聊了几句,熟悉下就开始打听起了正事来。
“孙老板,不知可否将贵兄向你透露那份消息的详细情况,给我们说一下?”
听到林默的疑问,孙新安拱了拱手,道:“不敢当,不介意称呼一声老孙就好。
这消息是我上次与我兄长相聚时他透露的,因为当天发生的事不少,我都原原本本跟大家说下。
当天,是我与我兄长上次相聚时就定好的,要去茶楼相聚,但人却没有到,我兄长从没有缺过约定好的相聚,所以我找到了家里……
我俩谈话中,我兄长就将这事给我说了,不过您放心,涉及这类战斗的消息,哪怕我兄长知道些什么他也不会向我透露……
相聚结束时,我兄长突然给我说他被人盯上了,让我离开时小心,路上确实发现有人跟在了身后。
在路上,我往街上撒了一推铜子,引发混乱,借机摆脱了那一些人,因为这种事,我兄长也遇到过几次,并没有再意。
我与兄长接触的圈子不同,并不一定帮得上忙,而且我兄长也不想我与这些事扯上关系,为此他都不让我公开我们明面的关系。
我摆脱人回去后,给他打了几次电话并没有出什么问题,直到前段时间突然联系不上,我找上他平时的兄弟才知道被人抓了。
后面我找了不少关系,请了不少人,可要么当场拒绝,要么事后告知帮不了,我实在没办法,就有了这几天的事……”
说完,孙新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被掩饰起的真实情绪,终究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来。
不过这一份真实的情绪,也让林默几人相信了其所说的情况为事实,不然兄长被抓,还表现得一副若无其事,谁都会有所怀疑。
尽管心中已经信了,而且对方明显心中很是担忧,林默还是继续问道:“老孙,那你在商行遭遇到的事,有没有向贵兄透露过?”
“透露过……”
“那是在你们最后一次相聚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听到这话,林默三人暗暗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
刘震山与郑君山,也问出了几个问题,然后几人便出了门,刘震山给郑君山抛了个眼色,郑君山立马意会。
“老孙,我陪你一块,搭你的车回去吧!给你指下路,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得分开走。”
孙新安尽管觉得这么安排有些奇怪,但还是同意,毕竟只有一人与他同乘。
另一边,林默两人上车后,刘震山就问道:“有什么想法?”
林默闻言,笑道:“他的这位兄长也不简单啊!我看他是知道或猜到了些什么,才将那消息透露给他兄弟。”
“嗯……”刘震山点了点头,道:“这孙新安怕也不简单,他兄长本不让他参与这些人,突然透露这消息给他,他应该当时就猜到了一些什么。”
林默两人一边讨论,车子与孙新安的分开,从另一条路往回走。
孙新安车内,见车偏离了情报处的方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靠着。
在路上,林默与刘震山讨论了一下,认为孙新安应该隐瞒了一些情况,但消息应该为真的,同时定下了行动方案。
回到新院后,林默三人又与孙新安聚到了一块,将行动方案告知了孙新安。
“这……”孙新安听完,迟疑了一下,问道:“就直接带人过去拿人,这是不是……”
“老孙,你不用质疑,也请放心,我们属于特权部门,此次也不是以私人名义行事,而是前去公干的。
我们可以直达天听,不论对方背后是谁,只要是公干,我们不需要有多少顾忌,因为我们身后站着的,是实力最强的。”
听到刘震山这么说,孙新安点了点头,道:“既然各位兄弟对事这么上心,我……我直说了……”
孙新安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的愧疚,道:“我隐瞒了个情况……”
“孙老板不必如此,有些事并不需要明说,你有你的顾虑,到时抓了钱庄的人,自然可以问出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郑君山话说完,孙新安就赶忙开口道:“你们搞错了,打听那消息的不是黑市的人。”
“啊……”这话让林默三人都是一楞,赶忙问道:“你能确定?”
“能……”孙新安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虽然我哥不让我管他的那些人,不过我还是有私下注意的,他与钱庄那些人并没有来往。”
本来林默觉得,是钱庄那些人在打听他们的消息,但经孙新安这么一说,林默反倒更来了兴趣。
“孙老板,如果我猜的不错,贵兄告知你这消息时,你应该就已经猜到他是在暗示你了吧?
毕竟他不让你管他的事,平常应该不会提这些的,突然提起,你肯定会猜到是出事了,怎么这么久才找上我们?”
见这事被戳破了,孙新安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如实道:“我确实听出了我兄长的弦外之意,不过并没有与在商行经历的事联系起来。
我当时只是以为,我哥得罪了什么人,用这话暗示我,让我注意一些,直到我把自己的人脉全部发动了也没救出我哥,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细细回想了我兄长说过的话,及那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才回过了味来,前去找你们,可惜又耽误了几天。”
林默听完,给了郑君山一个眼神,郑君山心领神会,接过话头继续问,林默则仔细思考起来。
按孙新安所交代的,那孙新辉一开始就是让他来找我们,表明孙新辉知道我们会出手。
但我们肯定不会就因为有人打听商行案的消息就出手,必然是他知道些什么,大概率已经意识到了对方身份。
但他却没有亲自来,又被人盯上了,甚至连直接挑明都不敢,而是选择暗示给孙新安,说明他一旦有异动,可能就要命丧黄泉了。
可钱庄的人怎么掺合了进去?从孙新安所交代的,孙新辉并没有被杀,而是关在了钱庄,这事鑫哥昨晚也派人验证了。
这个情况,说明钱庄这伙人与打听消息那伙人,应该不是一路,只是钱庄的人也会搅和进去,是巧合?还是他们也在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不太可能,因为孙新辉是特工总部那人被他解决后才被抓的,人都没了,怎么还可能继续为他做事?难道真是巧合?还是里面有其他情况?
得到的情况有限,林默只能分析到这里,剩下的就只有得到更多消息才能进一步分析,了解事情的全部情况。
分析不下去了,林默也不会钻牛角尖,回过神来,对刘震山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