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我还在……”宪兵队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萩原晃见状，摆摆手，示意前者坐下。这节车厢是旅团长少将的专属办公、指挥包厢，因此拆除了车座，摆了能铺开地图的长桌、以及几把椅子；使得原本十分逼仄的车厢，变得很宽敞。

“我很欣赏你在太原的那个方案，透着睿智和狡猾，”萩原晃点燃了一根香烟，和着轰隆轰隆的列车轮轨声，缓缓说到：“不过，在城，你必须设计出一套新的东西来。同样需要保密，同样需要掩人耳目。”

“将军，是要在城城内进行吗？”

“当然不限于此，丰店县城，以及那一带的村庄，都在征集范围内。不过最好不要到同蒲路沿线去搞，以防走漏风声。”

“有人数的要求吗？”

萩原晃沉吟了一下：“至少，不要低于这次转运出去的人数吧。你知道，前线的官兵人员众多，对慰安妇数量的需求，也是多多益善的。拜托宪兵队长了。”

“嗨吚！”平井寺一再次立正：“请将军放心，回到营地，我会迅速着手制定新的征集方案。同时，也请将军在诸方面给我以有力支持。”

“这一点不必多说，风计划是至高无的，有超过一个联队的兵力在保卫慰安妇秘密营地及其周边的安全；师团长那里、第一军那里、甚至方面军司令部那里，都会给我们提供最强有力的保障。”

可是丰店县城还是失守了。平井寺一禁不住在心底里默念了一句。

似乎是猜出了面前这个新晋佐的心底想法，萩原晃少将继续说到：“虽然丰店县城现在在支那军手，但那是他们趁着守备军的主力出行之际才得手的，现在我们这么快地赶回去，是为了收复县城。而且，在这期间，小榆树山内的安全也是得到了绝对保障的，师团长不惜从南同蒲路前线抽调了一个大队的兵力回援，你可以从看到为执行风计划所付出的努力。”

平井寺一听到这里，感到了振奋。除了担心宋家沟慰安妇密营的安全，对于即将开始的新的征集支那妇女做慰安妇的行动，他也的确没有把握和成算，一切都必须仰仗旅团长以及师团长给予的支持。

“将军，我曾经听小岛机关长说，城的人口并不在太原之下，果真如此吗？”

宪兵队长自打从太原进入宋家沟，还没有到过仅仅一步之遥的城，他不大相信城特务机关长的话。

萩原晃点点头：“此言不虚。我会安排你到城实地考察的，还有丰店；当然，那要在大冢联队长将丰店收复之后。顺便说一句，大冢联队在第一次攻占丰店时，曾经在那里实施了屠城，并且**了很多妇女。这纯属联队长的个人意志，并没有得到旅团部的批准。”

平井寺一愣住了，尽管大冢联队在丰店制造的屠城事件，已经被国政府的新闻媒体广泛披露，但一直埋头征集慰安妇的他，对此则一无所知。

他瞬间想起了自己在太原假借的办案手段和途径，只是，旅团长刚刚提到的是“屠城和**”，这似乎又有别于驻扎太原的皇军官兵犯下的“风化案件”。

这个一介武夫大冢康介！他竟然敢擅自纵兵屠城。

平井寺一脑海里疾速地翻阅了无数个想法，包括要找他一向讨厌的大冢康介联队长询问一番当时屠城的详情，至少，打听一下丰店遭到**的支那妇女的大致数量以及她们的近况。

会有太原城行动的翻版吗？倘若可以，那会省下不少的精力——只须按照在太原的方案如法炮制一番，可以再度大功告成了！何况，丰店县城，距离宋家沟密营是如此之近。

宪兵队长的这一思路，并没有马对面前的旅团长少将明言。他向萩原晃告辞，朝着自己的车厢走去。需要再斟酌，要尽量做到完备。

对付支那女人，自己毕竟还是有经验的。宪兵队长不无得意地微笑起来。这一刻，他再度想起了自己远在本土的妻子和女儿：她们的幸福，看来是有了牢靠的保证了。

萩原晃坐镇的军列风驰电掣地赶往城方向之际，对这趟鬼魅军列的下落一直苦苦追查的军统女谍王穗花，则正在丰店县城坐立不宁。

几天来，从军统华北区以及石家庄站、北平站那边，没有传回丝毫的鬼魅军列出现的情报；而山西站的站长，则一天一个电报，追问王穗花侦察“风计划”的进展。

在这纠结时刻，央军391团的团长竟然派人向她通报：附近关门山一带的八路军驻军，已经派出代表前来回应，他们同意联合起来，攻打小榆树山。双方相谈甚欢，秦忠孝请示王穗花：是否愿意会见八路军代表？

军统女少校皱起了眉头。

眼下虽然是国共联合抗战，但王穗花从军统峰那里得到的训喻，则是必须对***领导的这支部队实施严密监管，以防他们打着抗日的旗号抢地盘、扩军队。她所在的情报二组，虽然没有被直接授予相关的对八路军的监视任务，可是据她所知，山西站情报一组在大同设有专人，对晋北的八路军根据地实施侦察。并且，西北区也有专门的力量负责应对***军。

可是这个央军校秦忠孝，不仅一意孤行地与附近的八路军套了交情，竟然还要她这个军统情报官去和对方虚与委蛇，真是头疼。

若非自己亟需进入小榆树山探个究竟，一定会断然回绝央军校的这个荒唐想法的。但是既然八路军派来了代表，而且据391团的人此前讲到，这股八路军装备精良、战斗力也很强悍，或许他们真地能为攻进小榆树山提供有力帮助。想到这些，王穗花决定让李彦出面，会一会八路军代表，也好从观察和试探对方的诚意。

王穗花召来了李彦。

李彦这家伙几天来不断在追问、那个被自己在审讯室当场格毙的日军少尉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对她这个美女司始终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下属，显然对此怀有莫大的兴趣。

“好吧，我现在告诉你，那个混蛋日本少尉，对我说的原话。”

李彦一走进门，王穗花张口说到。

这倒让李彦吃了一惊，同时，莫名地兴奋起来，他盯着女司漂亮的面孔和耸起的胸部，不无猥琐地期待着。

军统女少校脸色平静地盯着自己的男下属，一字一句地说到：“那个日军少尉先是问我，为什么会是一个女人来审问他？随即问我是做什么的、问我和当时坐在我身边的秦校究竟谁的军衔职务更高？”

说到这里，王穗花有意停住了话头；站在她对面的李彦则舔舔自己的嘴唇，眼珠灵动地转了几转，似乎在表示：这些？

王穗花近乎不易觉察地叹口气，将目光从李彦的身移开，继续说到：

“我告诉他我代表国的军方，然后讯问他有关丰店日军守备的情况，但是这个家伙非常桀骜，并且，接下来他开始放肆，嘲笑我说像我这模样的女人，最好呆在家里伺候男人，在他们日本，是如此。他还说，国的女人有些很漂亮，日本的女人还要漂亮，而他自从来到国后，曾经强行占有了许多国女人，前些日子攻克丰店之后，他还和几个部下，将一名漂亮的国少丨妇丨堵在她的家里，快活地享用了一天两夜——怎么，你还要接着听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