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如果不是上述的那些情况,我们越少见面越少联系越好。就这些吧,别的似乎也没什么能告诉你了。”
“需要等值交换吗?”卫燃直来直去的问道,对方如此干脆告诉自己这么多东西,自己总要表示表示才行,哪怕对方说的那些,自己大概率都用不到。
“你发现的那张在国会大厦插旗的照片能不能送我一张?”
斯特潘带着一丝丝的期待问道,“我去莫斯科的卫国战争博物馆看过,虽然拍的不如后来摆拍的角度好看,但还是很震撼。”
“这种事当然没问题”
卫燃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我甚至带着原版底片,如果你能找到冲洗设备,我可以现场帮你多冲洗几张。”
“那样最好了,等我带你做完正事就安排。”斯特潘说话的同时,也稍稍加快了车速。
“斯特潘,我们这是去哪?”卫燃终究还是问出了上车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带你见一些朋友,顺便想让你给我们表演一下。”斯特潘的语气越发的期待了。
“表演?”卫燃愣了愣,“表演什么?”
“关节脱臼和复位”
斯特潘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听安娜大姐说的,据说和我们的格斗技巧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甚至都不是我们熟悉的华夏格斗技巧。”
“等等”卫燃扭头看着对方,“你们?还有,什么叫‘我们熟悉的华夏格斗技巧?’你们...”
“别误会,我们两个国家,当然,我这里说的是苏联和华夏,不是俄罗斯和华夏,虽然俄罗斯和华夏的关系目前也挺不错。
总之,苏联和华夏两个国家曾经有过很长的一段伙伴关系不是吗?虽然后来分手了还吵架了,但伙伴时代留下来的一些技术交流总会保留下来一部分。那就是我说的,我们熟悉的华夏格斗技巧。”
“你这个形容很怪”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问道,“所以让我猜一猜,这次我是用什么来表演?毒贩还是人贩?又或者走私犯?总不能是偷猎的吧?”
“看来你在红旗林场的学习生活很丰富”斯特潘笑着调侃道。
“过分丰富了”卫燃哭笑不得的回应了对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防备这个似乎有些过分自来熟的中年大叔。
“这次我帮你安排了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斯特潘带着一丝丝的恶趣味说道。
“女人?”卫燃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对”
斯特潘干脆的点点头,“一个依靠诱骗和强迫年轻姑娘拍摄涩情电影甚至代孕来获利的女人。”
“你们这算什么?索契超人?索契蜘蛛侠?有或者索契队长?”
“随便什么,不过索契队长这个绰号听起来还算不错,我可以琢磨琢磨下次再见你的时候是不是弄个可笑的盾牌背在身上,或许我还差一套蓝色紧身衣。”
用玩笑回应了卫燃的玩笑,斯特潘继续用无所谓的口气解释道,“我总不能弄个无辜的人来当作你的表演道具吧?虽然我不太介意,但安娜大姐提醒过我,说你是个比较爱干净的学者。
所以我们为了看你的表演,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刚刚提到的那个女人。”
卫燃哭笑不得问道,“所以简单的说,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们表演节目的?”
“我刚刚已经支付了表演费了”
斯特潘自顾自的点上颗烟,随后总算说了句实话,“只是我们不想为难你,否则你现在早就被捆起来丢进地下室里饿着了。”
“看把你们一个个儿厉害的...”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脸上却是一副恰到好处的感激之情。
在和斯特潘的闲聊中,对方驾驶的越野车不紧不慢旳离开市区、开进森林,并最终停在了森林深处一座破败不堪荒草丛生的大院子前。
“这里在苏联时代是一座温泉疗养院”
斯特潘熄灭了发动机之后解释道,“苏联解体前后的那段时间,这里曾经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命案,从那之后就彻底荒废下来了。别看我,同一时间我还在苏沃洛夫少年军校等着升学考试呢。”
“你以前在苏沃洛夫少年军校读书?”卫燃诧异的看着几乎算得上知无不言的斯特潘。
“这有什么奇怪的”斯特潘浑不在意的推开车门,“别下车”。
闻言,卫燃立刻让手离开了刚刚触摸到的车门把手。而斯特潘在离开车子之后,却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紧接着又拎着一个背包重新坐回了驾驶室的位置。
“把这些戴上”斯特潘打开背包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摩托车头盔递给了卫燃。
接过头盔,卫燃发现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抢银行专用的黑色面罩、一张湿巾,以及一双颇为厚实的橡胶手套和全指的战术手套,当然,还有一双鞋套和大号雨靴。
“为了你的安全”斯特潘无所谓的耸耸肩。
闻言,卫燃也就不再多想,戴上里外两副手套之后,用湿巾擦了擦刚刚摸过的头盔,随后这才将面罩、头盔以及鞋套雨靴全都穿戴好,等到斯特潘示意可以下车的时候,他还不忘顺手擦了擦刚刚摸过的门把手和安全带扣。
将湿巾揣进兜里,卫燃跟着同样戴上头盔手套的斯特潘走进了这座荒废的疗养院。
鬼知道这里到底经历过什么,进门之后除了随意停放的三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之外,其余的建筑都像是经历过严重的火灾一样,甚至连密布裂纹的柏油路,都像是曾经被烧熔化过一样。
在斯特潘的带领下,被面罩和头盔挡住了脸的卫燃走进了一座几乎被荒草彻底包围的大房子。
这栋房子或许是唯一在火灾下保存的还算不错的建筑,残存着些许烧灼痕迹的墙壁上,还隐约可见一句极具时代特色的宣传口号“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以及旁边被烧的只剩小半张脸的列宁侧面画像。
而在房子内部,则是一个大号的干涸泳池,蓝色的防水瓷砖大部分都已经脱落,远处房顶的位置甚至都坍塌下来了一个块,让阳光可以轻而易举的照进来,进而在被阳光照射的泳池地板上,都长出了一小颗看不出品种的阔叶树。
不过,就在那颗仅有两米多高,但根须却已经扎进瓷砖缝隙的小树旁边,一个头上套着个生锈铁皮桶的女人却正蜷缩在阳光能照到的那一小片区域里独自啜泣。
在这个女人的周围,则有十几个几乎和卫燃同样打扮的男男女女,他们无一例外脚上穿着雨靴、手上戴着手套,头上还各自顶着个摩托车头盔。
只不过,相比那个顶着铁皮桶的女人,这些人虽然同样看不清面容,但却明显要随意的多,当然,如果忽略他们手中各自拿着的武器,卫燃或许也能随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