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国家安全局则是早就在韦珣计划中。
谢益在绝密的伪纱行动中表现极佳,很多韦珣没有想到的办法都被他想出来并执行了。这一次筹备国家安全局,不仅是筹功犒赏,更是想借用谢益的能力来组建初期的国家安全情报处。
现在华夏的情报部门只有两个。一个是针对外国的“总参谋部军事情报统计调查局”,主要是利用外交使馆和华商身份以及培训的外籍孤儿,目的是获得军事情报和科研情报。
另外一个是“皇室特命党务调查科”,归皇室管辖但主要的工作对象是复兴党,这是皇室掌握复兴党动向的情报部门,主要是针对复兴党党内可能出现的反对皇室、投敌、出卖国家情报等行为。
“政治是肮脏且黑暗的。”
这句话韦珣忘记是谁说的,但是他台岛起家一直到现在的华夏皇帝,参与和见识了不少政治中的黑暗。有些是他主动并策划的,有些是针对他的,有些则是他手下的眼线秘密上报他却作壁上观的。
****是华夏的国家核心政策,韦珣不可能完全信任这个唯一的执政党。如副省长一级要升任省长或者复兴党内部高层的变动,都是需要上交韦珣审核,同意之后才能施行的。
这一次筹备国家安全局,就是为了填补情报部门在国内民间的情报空缺,打击民间的“恭之”、管控“某些二”舆论和对某些大型资本外流进行处理。
等到这个文件写完,韦珣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国整整一周时间,韦珣都在办公室处理事情,连家中都没有回。
堆积了八个多月的事情真的不少,尤其是不少紧急的事情都是密码电报直接处理的,现在这些都不着急一时半会儿。
“赵莘。”韦珣喝完杯中的茶水对门外喊道。
赵莘快步走进来敬礼等待指示:“陛下!”
“备车,回元山。”
韦珣说完开始整理书桌上面的文件,按照级别和部门放在桌子上。警卫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不得到韦珣的书桌周围五米内,这个命令是韦珣办公司的第一条。
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警卫被政治斗争渗透,出现各种后果严重的事情。
一般韦珣审阅完毕的文件,会通知下面的民政部和总参谋部安排的人员,在皇室卫队的监督下将文件运送到总参谋部和民政部。
而皇室卫队,都是皇室收养的孤儿,忠诚度绝对可靠。
从燕京到元山,车程近四十分钟,并且因为返程的路线随时会变化,所以花费的时间一般都在一小时左右,所以韦珣在车上闭目养神。
随着时间来到1906年,他的工作时间越来越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悠闲劲,更没有之前可以隔三岔五的带着陈秋怡到处观赏风景的闲暇时间。
因为很快各种国际大事件就会在1907年之后接踵而至,不论是同盟国操控南美扩大势力范围还是在1908年奥匈会吞并波黑,都是两大阵营对抗加剧的征兆。
华夏国内也不平静,不论是台岛新竹在1904年发生的六级多地震致使民众损失惨重还是1906年雨季发生洪水,都是对复兴党和复兴军的能力的极大考验。
尤其是自从五月起,长江中下游阴雨连绵,湘省各地堤岸有溃决征兆。
为了避免堤岸崩溃后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从五月开始复兴军就调集了湘省鄂省各地的武装部门开始抗洪,复兴党也组织民众撤离可能受到波及的灾区。
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有近万人受伤,40多万人受洪灾影响。
哪怕是韦珣在闭目养神,依旧对于抗洪抗旱的事情放不下心。
现在想要进行大规模的河道疏浚和堤岸加固,人力方面可以发动群众,只是耗费的金钱却让复兴党没有办法。
因为财政主要的支出都是用在了军事、军工、商贸、交通、教育上面,想要获得最少十亿的河道疏浚和堤岸加固资金,只能筹款以及发布国债。
华夏三大河流中的长江和黄河因为常年没有疏浚,爆发洪灾的可能性极大。如果不趁着这几年国家有精力可以治理这些,下一次有精力恐怕要等到一战结束。
想到这里,韦珣从车后座拿出文件包开始缓缓书写关于如何治理长江黄河的计划。
只是他写的不是具体的计划,而是在构想如何筹备钱款物资。谁叫他对于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呢,不过现在他的身份是皇帝,这样的事情他只需要提出要求然后拿出大致方案就可以了。
回到元山宫殿,韦珣一屁股躺在沙发上,然后伸手逗弄着在沙发上玩着一支木枪的韦开。
那支木枪是赵莘做的,之前韦开两岁会走路的时候老是喜欢摸赵莘腰间的手枪,不给就大哭大闹。好在赵莘会点手艺,给他做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一拿到就“biubiubiu”,开心得不行。
“啊!我受伤了。”
韦珣假装受到枪击,不小点笑得极为开心,爬过来趴在韦珣身上扒拉着他的胡子。
逗弄一会儿儿子之后,韦珣对走下楼梯的陈秋怡招手,示意她过来。
陈秋怡一脸困意,自从在欧洲回国后,陈秋怡就有孕吐的征兆,现在差不多两个月了。
因为韦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要不是听到楼下有吵闹声,她恐怕还在睡觉。
她做到韦珣身边,把韦开抱着放在腿上:“陛下,怎么不去歇息?”
“湘省发了洪水,受灾的人不小。”韦珣见到韦开想要爬过来找自己,笑呵呵的把他从陈秋怡手中接过。
“岳父大人这几年办了几个工厂,想来也是赚了不少钱,”
“如今湘省受灾,他老人家捐了不少物资。只是因为他是国丈,朕不便嘉奖。明天我打算拟一份懿旨,湘省商会捐钱捐物的士绅发份嘉奖,湘省这一次捐输物资钱粮的商贾税收一律减四成。”
“陛下做主即可。”陈秋怡不怎么关心这方面的事情,不过还是问道:“妾身省下了不少银钱,大概有五万多的样子,在宫中又没有什么花销的地方,明天一并捐给湘省吧?”
“捐肯定是要捐的,朕手中还有十来万,一并以皇室的名义捐了吧。还有皇室的各个企业,也凑个五十万元支援一下受灾的民众。”
“这一次湘省灾情不算严重,不过到是给了朕一个警醒。”
韦珣仰躺在沙发上,叹气道:“这一次疏浚黄河长江,最少也得花上十五亿华元,宗亲这边朕要求各支捐输一千六百万,皇室拿出两千四百万。合计四千万元。”
“然后从渝城到南通的各水段设立税卡收缴交通税收。”
陈秋怡听到这里担忧的说道:“陛下,这般收税恐遭民间非议。”
“无妨,专款专用,这些税收都是为了以后偿还国债的。”
韦珣微微一笑,淡然的安慰道。
“国债?”
“是的。朕打算以国家的名义向民间借款十亿元作为疏浚长江和黄河的专款,剩下的看看各个民营企业能捐多少。”
在长江设卡收税是韦珣参考后世华夏的过路费设置的,以长江现在的航道繁忙程度,如果设立关卡按路段收费,一年下来最少也有四千万元左右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