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筒!美国佬还活着,干掉他!”
紧跟在虎王坦克身后、视野受限的党卫军装甲掷弹兵们嘶吼着,将子丨弹丨压入枪膛的stg44突击步枪亦是在抬起瞄准着,但这迟来的动作终归还是比先手行动的敌人晚了一步。
轰——
咻——
电击发的巴祖卡火箭弹拖曳着橘红色的尾焰瞬间从炮筒子内呼啸而出,宛如一道划过天边的璀璨流星般径直扑向了已经近在咫尺的目标。
那辆对敌袭到来全然没有任何警惕的虎王坦克根本来不及规避,已经暴露出来相当大一部分面积的侧向装甲被火箭弹结结实实地直接命中。
“打中了!我他妈的打中侧面了!”
这是手持着冒青烟火箭筒的壮汉美军军士脑子里最先想到的内容,来不及多想的整个脑回路里充斥着各种惊喜与振奋,这决死一击总算是没有白费!
然而,哪怕是这片地界不归老天爷管,或者随便他娘的什么玩意儿管都无所谓了,但老天爷或者说老天爷同类的一些玩意儿就是喜欢跟你开天大的玩笑,尤其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猝不及防。
叮咣——
咻——
谁他妈的又能想到,这辆皮糙肉厚的虎王防御简直离谱到了极致!哪怕是火箭弹直接命中都不一定意味着能产生效果,因为这枚巴祖卡火箭弹居然因为弹着点刁钻、加虎王本身的车体侧装甲就带有一定倾角不规则的缘故,被毫无悬念地直接弹飞、斜指苍穹飞了出去。
是的,火箭弹也能跳弹,或者说只要你是弹头碰撞触发式引信的弹药,甭管伱叫啥名字就都有被弹飞跳弹的可能,哪怕高爆弹也是一样、该跳你绝对不含糊。
“酸萝卜别吃!”
以上,便是肩扛着冒青烟巴祖卡火箭筒的美军壮汉军士,留给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遗言。
“干掉他!”
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又是stg44突击步枪、又是g43半自动步枪.....
一阵劈头盖脸打来的瓢泼般弹雨,瞬间便将这名已经没了蹲伏躲避机会的壮汉军士当场送走。
胸口攒射迸裂出的血花甚至都因为瞬间中弹太多的缘故,而变成了密集喷射的一大片血雾状态,荡涤在空气当中宣告着一条鲜活生命的彻底逝去。
壮汉美军军士四仰八叉地仰面朝天倒下了,他的战友们正鬼哭狼嚎、一路趔趄、且战且退地朝着相隔不远的小镇内退去,尽管在党卫军凶猛的追杀火力下,那注定会是一条鲜血遍布、尸骸狼藉的地狱之路,但仍有一线生机可去争取。
很快,伴随着大地的震动的有节奏传来,接二连三的党卫军装甲掷弹兵踏着大码军靴,跃入了这条刚刚结束战斗不久的战壕,踩着流淌着军士鲜血的土地前冲而过,向着一路上到处都是美军尸体的小镇内继续进发。
留在这战壕内的,只剩下军士尸体那再无任何生气可言的散大瞳孔,以双目无神的姿态直勾勾地瞪着天空,还有那伴随而至的巨大虎王坦克,用自己宽大的履带强行碾过战壕的咯吱作响声,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一物。
身形硕大的007号虎王率领着后续压阵的虎王坦克们来到了小镇外围,这里遍地都是熊熊燃烧的钢铁残骸和余温未消的碎肉尸体,少部分是党卫军的、更多的还是那些美军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火药硝烟与冰冷血腥的味道。
饶是魏特曼这样的战场老油条探出炮塔外目睹了这样的情景,也是不禁眉头一皱。
战斗比想象中还要激烈,这伙美军并没有在遇袭的第一时间就兵败如山倒、溃退下去,而是在小镇内增援兵力被阻断的情况下依旧坚持战斗了一段时间。
尽管因为实力不济的缘故最终被击退入镇内,且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但这归根结底和一触即溃是有着本质区别的,魏特曼看重的是这伙美军在战斗意志上的不同寻常,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还有不怕死者出来挑事的美军部队可是不多。
“伤员先抬到这儿休息,医疗兵到这儿来!身上没伤的往我跟前集合!准备继续战斗!”
正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魏特曼指挥着自己的007号座车连带着后续虎王们一起尚未抵达汇合点,离着还算有点远的距离便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在大声嚷嚷。
“这家伙,难道不怕被美国佬的狙击手打烂脑袋吗?他就那样站在街口,站的直直的还手舞足蹈。”
同样是战斗停歇的间隙探出炮塔外透口气的炮手韦格纳,就位于魏特曼身边、在炮塔外并排,新型的105虎王炮塔为炮手增设了一个全新的,尺寸还比较宽大的炮塔顶部舱盖、方便逃生。
如若不然的话,炮塔里满满当当塞了4个人,一车长、一炮手、再加俩装填手,战场上要快速逃生明显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德国佬的那帮军工工程师倒也不是只会整烂活儿,偶尔还是能干点人事儿的。
“你见他哪次不是这样的?他就喜欢这么下命令,也从没有美国佬的狙击手在这种时候瞄准他,就好像这混蛋能透视射程范围内有没有美国佬在阴他一样。”
尽管嗜血而疯狂、残忍嗜杀,但海森伯格这位装甲掷弹兵头头的职业办事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杀人有多疯狂,他的战斗技巧和战斗素养就有多高超,就是这么一个“二极管”的存在,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里,魏特曼早已经摸清了这货的为人、了若指掌。
“混蛋?”
魏特曼这么毫无征兆的一语评价,倒是让身旁的韦格纳有些惊讶。
“你是指他吗?”
“不然呢?要不是说他的话你以为我会说谁?嗯?”
嘴里叼着根细树枝排解寂寞的魏特曼撇了撇嘴,对某些事实真相的不假回避话语紧接着便脱口而出。
“我老早以前就认识他,那时候我刚刚接手虎一坦克不久,那是在俄国。我刚认识他那会儿,他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步枪手,但我至今都记得他干过的事儿。”
“教唆乌克兰人自相残杀,让乌克兰的小男孩把小女孩的耳朵割下来,然后赏给他一块巧克力拿来换耳朵。结果那狗屁不通还吃巧克力上瘾的小屁孩,第二天拿了七八个耳朵来找他换巧克力领赏,嘴上还笑眯眯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一样,猜猜后来怎样。”
对耳朵里所听到的内容深感难以置信的韦格纳眨了眨眼睛,他知道党卫军手脚不干净、心狠手辣,但如此骇人听闻的故事倒还是第一次听说,略有结巴的回答随即缓缓开口。
“怎...怎样?”
“他把那小男孩扣下,用绳子绑起来,又把那些被他割了耳朵的小孩家长们找来,给那些家长每人发了把小刀。然后那些家长里站出来好几个开始动手,一刀一刀地把那狗屁不通只想着吃更多巧克力的小狗崽子割地皮开肉绽。”
“海森伯格这混蛋又找来根绳子,把这小屁孩吊在灯杆上,脖子里挂上个木牌写着“为民除害”,呵......那些傻蛋乌克兰人甚至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把海森伯格当大恩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