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观对面的德国佬火力却是连这都不如,连个像样的反坦克炮都没有、坦克就更别提了,纯纯的一帮憨憨被堵土路上只剩下直球挨炸。
唯一的一个可以被称作比较靠谱反坦克火力的,便是那辆改装型251半履带车棚子里架着的车载75毫米反坦克炮。
严重缺乏身管火炮搭载平台的德国佬,到了大厦将倾的最后关头已经有些魔怔,哪怕251这脆弱的身板并不适合搭载四号坦克同款的75毫米火炮,也仍然是不顾一切地霸王硬上弓,甭管好不好使先装上去再说。
造成的最终结果,便是这强行加装上去的75毫米火炮并不好用,和251原本设计时的灵活应变方向严重不搭调。
战场反应速度迟缓就不提了,容纳装填手、炮手、车长三人战斗小组的棚子里,再算上那门对251来说非常巨大、属实小车拉大炮的75毫米火炮挤占空间,这一来二去剩下的还能用来存储炮弹的弹药架容量就更是少得可怜,仅仅只有18发。
做出了如此之多的牺牲,才勉强搞出来的蹩脚机动直瞄火炮平台,真正好不好用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
就像阿尔西姆要求的那样,坦克排排长指挥自己的座车与手下两辆坦克,第一轮开火干掉的目标便是德军车队的头车与尾车,而那辆75炮的251炮车恰好就是最前面开路的头车。
对付这种皮薄馅大、一看就很脆皮的敞篷货,穿甲弹都是太抬举他、甚至有可能造成无害化通过的装甲过穿,高爆弹才是送这一车德国佬上路的最好选择。
被85毫米榴弹精确击中车体侧装甲的251炮车,甚至都没来得及笨拙地转向,便在轰然爆响声中被撕开了脆弱的车篷侧装甲、糊出了一个堪称触目惊心的撕裂大洞。
烈焰暴风裹挟着装甲残片与弹片,仅仅一个呼吸不到的瞬间便夺走了全车所有5名车组成员的生命,没有全封闭装甲保护还皮薄到不行,连德什卡都能正面硬上的脆皮货下场就这么惨,紧随其后便是车后部弹药架被点炸的强烈弹药殉爆、直冲天际。
整门75毫米火炮几乎是硬生生地被从刚性连接的火炮防盾上扯了下来,在剧烈爆炸声中被一把扬上了天不说,还自由落体式地反向朝着车队后方砸去、呼啸而下。
一名惊慌失措间躲闪不及的德军士兵成了意外惨死的倒霉蛋,沉重的炮闩从七八米高的半空中轰然落下、正好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这名趴倒在地以寻求隐蔽的德军士兵没有任何痛苦便当场去世,唯独死相太凄惨了点,整个脑袋连带着粪勺子钢盔被彻底砸扁、拍成了一坨肉浆糊稀泥,被弹药与油料殉爆熏得漆黑滚烫的炮闩,炙烤着与钢铁粘连的肉沫脑花飘出一阵焦糊的味道,飘入周遭德军的鼻孔。
只是眼下没有人有闲工夫吐槽这味道多么令人作呕难闻,自己的小命都难保、肾上腺素狂飙激增,哪儿还有心思去在乎这个?
先是威胁最大的炮车,然后是架着mg42的机枪半履带车,最后是那些没有任何威胁、纯粹只是运输工具的运兵卡车。
但凡是可供德军士兵就近躲藏的车辆掩体均无一幸免,几声炮响之后便被射速相当之快的几辆t43挨个点名、逐一发送升天。
借着坦克直瞄火力的掩护,调走一辆当快递派送车、眼下就剩下两辆的bmp43步战车也是油门踩死,在一路飞奔的狂飙之中接近到了目标脸上。已经数量掌握运动中下车技巧的阿尔西姆自当是第一个踹开车门,抄起手里的ak纵身一跃便加入战场。
“机炮掩护!步兵往上压,快快快!”
这是一伙手中没有任何可称重火力武器的轻装德军步兵,除了那辆已经被打成火炬废铁、失去了意义的251炮车。
对于这样一群不管咋看都已经属于“没有活儿了,拉胯了”的菜鸡对手,自知时间紧迫的阿尔西姆也懒得墨迹什么,在下了步战车之后,便抬手招呼着身旁同样是刚从车里钻出来的战士们......嗯,有一部分是从车上跳下来的,毕竟步战车不够用就只能人肉外挂,就这么在步战车的直瞄机炮火力掩护下往德国佬残兵脸上冲。
先是挨坦克炮炸、后又挨机炮扫。
被重火力洗脸搞到伤亡惨重,尚且刚回过神来、好不容易跑到土路另一侧的路沿反斜面,将其当做掩体准备交战的德军残兵,紧接着又迎来了第三轮贴脸火力打击:突击步枪扫射加手榴弹招呼。
在路上的车辆已经尽皆化作熊熊燃烧的钢铁火炬、没办法再躲人之后,路沿反斜面已经是最后可以充当掩体的地方,除了这里就再也无处可藏。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抛物线弹道拿手丢过来的手榴弹还是不停往身边落,里外不是人的德军残兵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你要是为了躲手榴弹而离开这路沿反斜面跳出去,只能是在突击步枪的迎面猛扫下被打成筛子、搞不好死的更惨。
类似这样的情况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当阿尔西姆从镶嵌了一排挂环用来挂东西的板甲防弹衣上,取下第三枚柠檬手雷握在手里、准备拉环时,那路沿反斜面后面忽然又好几个东西同时被扔了出来。
“别...别打啦!我们投降,枪已经扔出去啦!”
“......”
瞪眼一看才发现扔出来的玩意儿是德国佬的长短不一破枪,暂时将没拉环的手榴弹随手揣回了衣兜里,继续举枪瞄准、保持戒备的阿尔西姆紧接着一喊。
“那帮德国佬在说啥?”
“他们想要投降,说已经把枪扔出来了,连长同志。”
“......”
听到身旁战友的回话,估摸着德国佬差不多也该被打崩,考虑一下“珍惜生命”问题的阿尔西姆倒是并不觉得意外,紧接着开口。
“让他们滚出来,全部!把手都老老实实举过头顶,缴枪不杀!”
会德语的战士将阿尔西姆的话复述一遍,一通叽里呱啦的喊叫后果然奏效,只见那些惊魂未定、却是已经手里没枪高举过头顶的德军残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竹筒倒豆子一样地从反斜面掩体后滚了出来。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真的投降!”
可能是被方才那暴风骤雨般的凶猛打击吓得够呛,纵使是眼下已经被许诺“缴枪不杀”,但这些寥寥十几不到二十个的投降德军,却依旧是怕得要命。看着周围的红军战士们禁不住语气颤抖乃至身子发抖,这有些过于怂逼的样倒是把原本板着张脸的阿尔西姆都给逗乐了。
“德国佬的侦察兵已经就这水平了?真让人意想不到。”
阿尔西姆还未说话,一旁的排长已经先声吐槽。
印象里那支在斯大林格勒敢和红军打近身夜战,悍不惧死的德军侦察兵可不是这怂逼样。老是打强攻硬仗、已经许久没和德军侦察兵交过手,也着实是没想到士别三日后没刮目相看,反倒是拉胯成了这副模样,属实是太高估了对手。
“要不然呢?都快45年了你还指望他们怎样?能跟我们碰一碰的旗鼓相当德国佬早都死的差不多了,他们又不是党卫军,自然也懂得珍惜生命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