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帮傻x,还想活捉师长同志?真是还不如滚回去给他们那些呐粹匪首洗裤头,这个更合适。”
“不知道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蠢到让人无法形容!嘿,法希斯猪头!你知道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吗?哈哈哈!”
尽管不是精通俄语,但施劳恩少校却能大概听懂周围那些俄国人嬉笑谩骂声中表述的意思,已经放弃了一切、放弃了军人荣耀和所有自尊、选择当个俘虏的他,现在只剩下面无表情的低头不语。
“我会亲手把你们这群敢于践踏共产主义建设成果的杂种全都碾死!不光要在我们的土地上碾死,用你们的血肉浇灌我们的土地!还要杀到你们这帮法希斯猪的地盘上,让你们土地饱尝自己人的鲜血。”
“挡我者死,没有人能阻挡我们,国防军不行、党卫军不行、像你这种自视甚高的垃圾废物更不行!我会亲眼看着柏林这颗邪恶的法希斯心脏,在复仇怒火中燃烧,直到这片邪恶之地变成一片焦土。”
被捏成一团废纸的海报随手丢在了施劳恩少校的脚边、与垃圾无异,能饶这法希斯匪徒一命不死已经是马拉申科最大程度的仁至义尽。再怎么难听的骂人话,都远不足以形容这帮渣滓在这片土地上的罪孽深重。
“押下去,转告政委同志审讯之后转交给后方的友军同志们处理,斯大林近卫第一坦克师从不随身携带垃圾打仗。”
“没问题,师长同志。”
嘴角仍带笑意的瓦洛沙立刻执行了马拉申科的命令,拎着这施劳恩少校如死狗一般重新赶了下去,一直在炮塔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伊乌什金现在满是崇拜之情。
“不会有比刚才更帅的一幕了,我说真的!对这帮杂种就该这样,这德国佬以为自己是谁?他活该落得现在这样。”
对于伊乌什金的开口赞叹并未太过放在心上,现在的马拉申科仍有一事感到放心不下,没有太过多余的时间去浪费在方才那种垃圾身上。
“得搞清楚拉夫里他们那边怎么样了,最好别出什么问题。”
也就是在马拉申科开始去尝试着联络拉夫里年科和库尔巴洛夫的当下,另一边的战场上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光景,正在炮火连天。
咻——
叮咣——
噼啪——
“没有击穿!继续!两点钟方向,德国佬的黑豹,开火轰碎它!”
比起马拉申科刚刚搞定的那场正面战斗,拉夫里年科负责的左翼方向上战斗显然要更加困难一些。
并不是说那密集的炮火覆盖就没炸到靠近后方边线的德国佬丝毫,在长达50分钟的炮击时间里有节奏向后延伸了的远程密集炮火,确实是给位于后方的德军部队带来了同样不小的伤亡,只是远没有正面的德军受到的伤害那么巨大而已。
行动开始后不久,拉夫里年科率领的三团以及一个营的随行步兵部队、辅以少量的友军步兵师先锋精锐部队,就遇到了一支装甲部队与机械化步兵混成的德军战斗群顽强阻击。
这并不是一场事先预料好的阵地攻防战,而是交战双方对于对方的出现都措手不及的激烈遭遇战。
刚刚经受过疯狂炮火洗礼、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德军,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大后方如此之远的位置,遭遇到侧面袭来的俄国佬重装甲部队疯狂进攻,完全是一种被搞得措手不及、只能被迫迎战的状态。
与此同时,指挥这支机械化装甲战斗群的德军指挥官也意识到了一点。
俄国佬的这次疯狂炮击只怕没这么简单,其真正意图极有可能是吸引己方的注意力、争取时间,在这长达近一个小时的炮击时间里,把高机动的装甲部队迂回到己方侧后翼展开突击。
假定这个假设能够成立,那么俄国佬既然都大老远地把部队投入到切后迂回作战中了,正面要是毫无作为那可就说不过去、不符合常理了。
敌人的真正意图已经非常明显:切断己方后路反守为攻,将整场战斗逆转成一场大纵深、高机动迂回的包围歼灭作战,在运动中彻底消灭战斗在该区域的己方所有部队,至少是要尝试着达成这一听上去就很惊人的目标。
“这帮俄国佬疯了,他们是来真的!我们的处境很危险!不惜一切顶住他们的攻击,我们要在这儿击退他们!否则完蛋的可不只是我们而已,其它三个师和505重装甲营都要被葬送!”
505重装甲营的全军覆没、残兵投降,截至目前为止还是在另一个方向上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年头打仗的信息交流手段远不如后世21世纪的现代战争那么高端,存在一定的信息情报差是很正常的情况,指挥这支机械化装甲战斗群的德军指挥官,显然还不知道505重装甲营已经遭殃。
更加不知道己方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伙强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可怕之敌,甚至于还觉得自己有在遭遇战中干翻对方,把这伙当面之敌的毛子给硬顶回去的能力。
然而也正是因为德军指挥官的这种迷之自信,在紧随其后的战斗中就导致了一种非常搞笑局面的出现。
担任战地指挥的拉夫里年科那边,是生怕这伙德国佬见情况不妙溜之大吉,紧赶慢赶地催促着部队加紧攻击,甭管能打出来多少效果,至少先冲上去把德国佬给缠住再说。
而德军这边呢,则是对己方的实力异常的自信,自认为完全有能力抵挡住攻势而后从正面击破敌人,进而取得这场装甲遭遇战的胜利。运气够好、情况也允许的话,说不定还能把这伙被击溃的俄国佬围歼在这地方。
听上去有些可笑?人家德国人自己可不这么觉得。
我一个师再凑上点零散补充过来的其它友军部队,打他这么一伙刚刚紧急机动转场赶到的俄国佬,嗯,优势在我,妥妥的。
刚一交手过招就是拼了命的以攻对攻,指挥着重型坦克集群向前猛打猛冲的拉夫里年科,很快就发现了情况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奇怪,这帮德国佬没有想跑的意思,反而在朝我们运动进攻?指挥这群畜生的杂种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正面压上的是以黑豹二为主力的德军中型坦克集群,顺带还有反坦克歼击车充当直瞄火力掩护、临场压阵。
侧面则有德军的黑豹一和大量高机动的四号坦克正在以半月牙的态势包压上来,很显然这不是迂回包抄、切断后路,但却更加不可能是撤退之前的最后先兆,反倒像是意欲把敌人从正面压垮时才会采取的攻势阵型。
“副师长同志,德国佬的情况有些反常,他们似乎想从正面击垮我们!”
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不止是拉夫里年科一人,与拉夫里年科同行的坦克三团团长同样意识到了情况有变,德国佬的这反常行为很显然是超出了预期。
“求死得死,不用管那么多!既然他们想打以攻对攻,我们就奉陪到底!继续进攻,从正面击垮这帮德国佬,全体车组随意开火攻击视野内的装甲目标!”
自持坚甲利炮优势的红军坦克兵们自然懂得如何发挥优势、扬长避短,对付这些德国佬的中型坦克要是冲上去近战,那无疑是妥妥的作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