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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伯鹰松了口气,两人沉默了一会,栖川旬再次开口:“小野美黛叛变这件事情,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您放心,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领事馆安保科已经完全清洗过,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他的部下只知道领事馆查出了钉子,却并不知道这枚钉子究竟是谁。

谈竞在昏迷九天后脱离生命危险,十二天后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恰逢左伯鹰前去探视,于是成了谈竞劫后余生看到的第一张脸。

“谈会长,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他俯视着谈竞,说的是热切的话,但眼神冰冷,是即将开枪时的神色,“你是谁?”

谈竞张口,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嘶哑的声音:“谈竞。”

“本名,你的本名叫什么?”

长时间的昏迷让他大脑陷入停滞,无数潜意识里的东西被翻出来,来不及伪装便脱口而出:“谭……”

左伯鹰紧紧盯着他,催促:“谈什么?”

“子学。”谈竞吐出这个名字,这是他最早取的字,“谭子学。”

左伯鹰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当然知道谈子学这个称呼,不仅是他,甚至连绵谷晋夫都知道,这不是个秘密。

他有几秒钟没有说话,谈竞的眼神在这段时间里清醒过来,低低呼痛,紧接着识别出面前人的名字:“左署长。”

“谈会长。”左伯鹰回应他,然后拉动他床头的铜铃,叫来医生,“真高兴看到你大难不死。”

“小野美黛……”

“死了。”左伯鹰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击中了她的头颅,然后从她尸体上搜出了她原本想要带走的东西,我军的兵力分布图,和一台密码机。”

他说着,哼笑一声:“真不愧是干了这么多年政治秘书的人,出手稳准狠,拿的都是最重要的东西。”

医生掀开了谈竞的被子,揭开绷带检查他的伤口,纱布被揭开的时候,一阵扎心的痛意直击大脑,让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甚至连呼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伤口愈合得很缓慢。”医生用日语道,“要随时检查,避免感染。”

“谢……谢谢……”他倒抽着凉气回答,脸色青灰,毫无血色,瞳孔里一片灰寂,那是万念俱灰的眼神。

“你最近与她走得很近,听说还有谈婚论嫁的打算。”左伯鹰又开口,“不过也全赖你机敏,早早发现了她身上的问题,如果不是你,那我们就会损失很重……你又立功了,谈会长。”

谈竞嘶嘶地笑起来,却没有说话,他勉强抬起手挥了一下,聊作回应,然后便闭上眼睛,再也不发一言。左伯鹰叽里咕噜地说了很多话,句句都在证实小野美黛死亡的消息,将他扎得千疮百孔。

“你看起来很悲伤,是因为小野美黛吗?”左伯鹰最后道,“栖川领事倒并不悲伤,她只是愤怒,生气自己将如此诸多的信任赋予她人,最终却换来一个背叛的结局……她亲手解剖了小野美黛的尸体,打开了她的胸腔,取出了那颗背叛者的心脏,用以警醒自己,再也不可如此轻易地信任他人,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来,供你缅怀。”

他说着,深深重重地叹了口气:“毕竟是你曾经谈婚论嫁的人。”

谈竞在这段话里一言不发,等他说完后,依然回以沉默。左伯鹰感觉自己的猜测正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渐渐落实,他看到苍白的病床上抬起一只摇摇欲坠的手,那只手在当在病床前的医生身上虚弱无力地推了一下,示意他走开,好让左伯鹰看到自己狰狞的伤口。

“与我谈婚论嫁的人,送我一身伤口和半条命作为纪念。”谈竞终于开了口,“把那颗心脏带来,我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做成的。”

谈竞在医院修养的过程中,所有前来探视的人都被登记搜身,他如今算是滨海名流,是位高权重的政治人物,又刚刚遭遇刺杀,因此没有人对这过分谨慎的搜身要求提出异议。市政厅的,共荣协会的,报社的,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偏偏没有谈竞想见的人。他已经从医生处得知自己昏迷两周的消息,又听了藤井寿那番鬼话,不免心急如焚,偏偏又被困在病房这一方寸之地,和外界切断了一切联系。

他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因为那些形形色色的探视者中,并没有领事馆的人,就连同他交情还算不错的田中都没有出现。左伯鹰趁他意识不清时提问的问题让他觉得紧张,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曾经将“谭”这个字说出口过,偏偏意识混乱,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期盼的人在他苏醒一周半以后姗姗来迟,经过一道又一道的搜身程序后,葛三爷终于在谈竞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神情悠然地翘起二郎腿:“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谈会长。”

谈竞点了一下头,道:“三爷别来无恙?”

“托福,一切都好。”葛三爷笑眯眯地向他拱手,“老婆没有戴绿帽子,孩子没有被人拐跑,底下的兄弟们么,暂时也没有要造反推翻我的意思。”

他在含混地暗示小野美黛已经安全脱身,他们协作偷出来地密码本也已经平安送回后方。谈竞听懂了这些潜台词,松了口气,笑道:“看来我只能祝您财源广进了。”

“财源么,马马虎虎,还算凑合。”三爷道,“横竖还没有饿死。”

谈竞躺在床上,沉沉笑了一声,又牵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听说谈会长的伤是被领事馆的小野秘书打的。”葛三爷向他靠近了一点,扶着谈竞的病床,面上却啧啧啧地摇头叹息,“真是出人意料,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一对儿。”

谈竞跟着叹气:“如果她清白,那我们俩的确应该是一对。”

葛三爷哈地笑起来:“你看女人的眼光着实不怎么好,我在花边小报上看过你上一个女人……是死了吗,再也没听过消息了。”

他说的是于芳菲,谈竞沉默下来,并且将头扭过去。金贤振的遗体被小野美黛想办法弄了出来,谈竞找了个地方,勉强给他弄了一个没有墓碑的坟,人死如灯灭,这个坟只不过是让活人心里有点安慰罢了。

而于芳菲则彻底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谈竞没有再费心寻找她的下落,金贤振应该会将她安排的很好,才会做出最后赴死的举动。

“我说错话了,给你赔罪,会长大人别不高兴。”葛三爷一只手动了动,滑进被子里,捋开了谈竞的一只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爱”字,同时口中道,“以谈会长的身份地位,女人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要是不嫌弃,这事儿就包在兄弟身上,保管你满意。”

爱云馆,卫婕翎!谈竞转过头,警惕地看着葛三爷:“我还真不知道三爷也做皮条生意。”

“嗨,哪能算是生意呢,礼物,充其量是个礼物。”葛三爷道,“不想要你也可以不要嘛。”

谈竞默了默,忽然讽笑了一下:“三爷前不久,应该是见过我们丨警丨察署左伯鹰署长了吧,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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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最危险的地方相遇,又在最危险的时候分离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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