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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川旬是一个无法接受背叛的人,尤其是来自身边人的背叛。她或许已经意识到那份有关绵谷晋夫谋杀嫁祸的证据是一个陷阱,但现在却不得不帮着幕后黑手将这个陷阱做完。

暴怒的栖川旬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甚至没有在左伯鹰前来请罪时对他大加斥责,反而宽慰了两句。

小野美黛已经完全回到她的秘书岗位上,在她缺席领事馆的这段时间,有不少人在盯着她空出来的位子发力,如今她的回归无疑宣告了这些人的失败,为此,谈竞还专门宴请了小野美黛一场,说是“祝贺她得胜归来”。

在这场酒宴进行的过程中,栖川旬自己出现在了于芳菲所处的医院。她现在被领事馆的人严密包围起来,从主治医生到病房护工,每一个人都是小野美黛亲自挑选的。

于芳菲已经醒过来了,但出于伤口愈合状况的考虑,她仍然被限制行动。病房里只有金贤振一个人陪着她,于芳菲出事后,金贤振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耗费在这里。

栖川旬推开病房门时,金贤振正在给于芳菲表演削水果皮,以逗她开心,病床一边的柜子上摆着几个削好的梨和水果,有的还雕刻了造型。

两人都没有想到栖川旬会来探病,相比起金贤振来说,于芳菲显得惊讶又惊喜,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被栖川旬按住。

“谈竞来探望过你吗?”她在床边坐下,问出这个问题。

于芳菲脸上毫无表情,漠然回答:“没有。”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或许我昏睡的时候来过,但在我清醒时,一次都没有。”

栖川旬将目光投降金贤振:“那么在她昏睡时,谈竞来过吗?”

“一次。”金贤振回答,就是于芳菲出事的那一次,那次之后,再没来过。

但他告诉栖川旬的是:“不过时常打电话过来询问病情,约莫是怕来得太勤,会暴露身份。”

金贤振说这些话的时候,于芳菲一直垂着眼睛,像是他们谈论的事情、谈论的人都与她无关。栖川旬听完金贤振的回答后转过脸来,对于芳菲很温和地笑了一下,然后去握她的手,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要定下来了。”

“男女情爱,只有变动,谈何定下来?”于芳菲的眉眼依旧是冷的,但冷寂中却透出些许怨怼,“不到人死了,永远不会定下来。”

栖川旬不是来同她讨论情情爱爱的,因此对她这番说词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简单地敷衍了两句,便问出了她真正关心的问题。

“关于这次暗杀你的人,你有猜测吗?”

于芳菲摇摇头:“想杀我的人很多,我猜不出具体是哪一个。”

“你是在特务机关附近遇刺的,并且是一个人。哪里不应该是你去往那个地方的必经之地,你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

于芳菲终于反应过来,栖川旬不是来探病的,而是来审讯的。

她必然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而且是颇有份量的蛛丝马迹,否则以栖川旬的地位,一般的蟊贼根本不会报到她跟前。

于芳菲下意识地看向金贤振。她遇刺后,谢流年顺势将追查幕后凶手的任务交给了他。

栖川旬注意到于芳菲的动作,微笑着看向金贤振:“怎么,你出现在特务机关附近,是同金科长有关吗?”

昔年于芳菲还在日本的时候,曾经被训练她的老师夸赞,是一个有武士品格的中国人,因为她是一个很忠诚的人,愿意为她效忠的对象——无论是虚无的一个理想或信念,还是实际的一个组织或个人,甚至一段说词,只要是她选择相信,就会忠贞不渝地维护它们。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要我到遇刺地点去,说有情报要告诉我,”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显然,栖川旬并不是她选择的人,因此她隐瞒了绵谷晋夫的存在。虽然栖川旬从来没有在于芳菲身上花费过一丝一毫的心思,但这种明明是自己下属,却选择了敌人来效忠的感觉,依然让她感觉到了十分窝心的不悦。

“于科长请好好休息吧,”栖川旬从床边站起来,神情语气俱都和煦,“我先告辞了。”

她来的莫名其妙,走得也让人摸不清头脑。,于芳菲罕见地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但金贤振却随之起身,对栖川旬道:“我送您。”

他为栖川旬打开病房门,随她来到走廊上,压低声音:“给我姐姐打电话的人是绵谷晋夫。”

栖川旬挑了一下眉,打量了一下他。

“你姐姐不想告诉我,为什么?”

“绵谷晋夫许诺过我姐姐,如果帮他办事,就将她吸收进日本陆军,”金贤振苦笑了一下,“我姐姐很希望得到这个机会。”

栖川旬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的确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价码。”

她又看向金贤振,唇角和眼神里都带了点笑意:“那么你呢?没有心动吗?”

“这条件若是总领事开出,我必会心动,”金贤振道,“因总领事能做得到。”

栖川旬做得到,言下之意,便是说绵谷晋夫做不到。这样一来,于芳菲对栖川旬的背叛便被归结于被重利冲昏头脑,以至识人不清,还有可挽回的余地。

栖川旬果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或许是因为在她心里,于芳菲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眼下,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绵谷晋夫让你姐姐办了什么能做陆军通行证的事?”

“他让我姐姐调查一个人,您身边的人。”金贤振道,“若是能抓到他的把柄,那您也无法再独善其身。”

栖川旬眉心一跳,绵谷晋夫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不会像藤井寿和他的父亲一样伪造证据,如果他怀疑了领事馆里的谁,那么他一定是真的有嫌疑。

一个名字冲到唇边,被她努力咽了下去。

金贤振在这时开口,揭晓了谜底:“左伯鹰。”

左伯鹰,本名佐佐木英雄,东京大学历史系学士,日本国驻滨海领事馆下级单位丨警丨察署最高长官。

绵谷晋夫怀疑的人是他?

金贤振接着补充:“他的妻子,或许和延安地下党有接触。”

栖川旬在办公室里翻看裘越的尸检报告,那具外表了无伤痕的尸体内里却满是伤痕,他在不被人注意时悄悄咽下了一枚锋利的双刃刀片,那枚刀片将他从食管到半个胃部尽数纵向划开。负责看守他的守卫说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的惨叫,可栖川旬能想象得出那到底有多疼。

“他是自杀的,”左伯鹰在栖川旬的办公桌前,语气听起来羞愤欲死,“是我的失职。”

栖川旬的手指从那些血淋淋的黑白照片上翻过去,人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于自杀,这些照片除了给她这个上位者过目,别无用处。

我们在最危险的地方相遇,又在最危险的时候分离》小说在线阅读_第107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留下的密码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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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最危险的地方相遇,又在最危险的时候分离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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