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明丘西狠狠地盯着谈竞,几秒钟后忽然咧嘴一笑。他齿缝间还有血迹残留,上唇内侧肿了一块,一咧嘴,那块青紫的肿包就露出来:“我看过谈记者的文章,也听过谈记者的大名……怎么,新闻界混不下去,也要开始靠举报投诚了?”

于芳菲和金贤振立刻都转头去看他,这或许也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疑惑。

谈竞轻轻勾了一下嘴唇,没有回答:“明先生今晚在伯爵夫人酒吧跟两人见面,那两人是谁?”

“是军统的人。”他承认的很痛快,随即又问,“谈记者是怎么知道我今晚要与军统的人见面的?”

谈竞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敲打打,他没有回答明丘西,反而转过头对于芳菲和金贤振微笑:“这个问题,我已经在电话里向谢局长汇报过一遍了,怎么,保卫局刑讯犯人的时候,还要将侦查手段跟犯人汇报一遍吗?”

“明先生……”于芳菲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又重复了一边,“哎,明先生……”

她的叹息声余音犹在,刑讯椅后站着的四个人已经有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地将明丘西的手死死按在他跟前的铁板上。第三人开门出去,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刑讯室外呜呜地响起水烧开的声音。

明丘西脸上终于变色,他就在政治保卫局工作,听说过于芳菲的手段。他开始在刑讯椅上挣扎,大喊:“我要求与日本国驻滨海总领事馆的栖川总领事说话!她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栖川领事的人!”

金贤振和于芳菲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出去的第三个人提着滚水壶进来,但于芳菲却做手势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谈竞转向于芳菲,开口发问:“明先生是栖川领事的人?”

于芳菲眉心皱起,谨慎地审视着明丘西:“我不知道。”

谈竞接着转向金贤振:“如果他是栖川领事的人,谢局长怎么可能叫你去抓他?他给你拨电话时说了什么?”

金贤振也是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他犹豫着回答:“只说叫我立刻带人到翠华路的伯爵夫人酒吧去。”

谈竞接着问:“与他见面的那两人,的确是军统的?”

于芳菲打断他:“他都已经亲口承认了,不是军统又是什么?”

“好,那就是蓄意说这些话,想要打断我们的思路了。”于芳菲把头转了过去,盯着明丘西,眼神阴狠而残酷,“明先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那些人接头,是为了什么?”

明丘西安静下来,也狠狠地盯着于芳菲:“为二位科长的仕途考虑,我不能将这些话说给你,大家都是为了天皇陛下服务,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只要你们联系栖川领事,立刻便能真相大白。”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三十七分,在座负责审讯的三位,除了谈竞外,剩下两人显然没有面见栖川旬的资格,不要说面见,就连通电话的资格都没有。

于芳菲慢悠悠地笑了,她站起身踱到明丘西跟前去,在他肩上拍了拍:“有什么秘密是栖川领事可以知道,但我们却不能知道的呢?莫非是栖川领事准备废了政治保卫局?亦或是废了汪先生?”

她说着,从台子上拿起了一柄钢刷,绕到明丘西身后,开始为他梳头:“咱们同局上班,明先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的,我心里一清二楚,那么同样的,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明先生心里也应该一清二楚。”

“你现在要求见栖川领事……是吃准了我们联系不到人,却又因为栖川领事的大名,而不敢把你怎么样么?”于芳菲笑了笑,“军统的事情,我们不管,就是藤井机关长来管,审你的单位左右就这两个,而栖川领事向来只看结果,并不会亲自参与审讯。”

“你想对栖川领事说什么,现在可以开始说了,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原封带给他。”

明丘西又开始挣扎,他嘴里依然大喊着栖川旬的名字,喊了两句之后,像是蓦然反应过来这招不奏效似的,又开始喊谢流年的名字,要求谢流年来审他。

于芳菲耐心用尽,她轻轻咳了一声,吩咐左右:“给明先生洗洗手吧。”

一壶刚刚烧开的,滚烫的热水浇在明丘西双手上,撕心裂肺的惨叫立刻充斥了整间审讯室。

于芳菲拿着钢刷站到了明丘西跟前,轻轻将刷头放到他手上:“你跟军统的人见面,说了什么?”

明丘西双手鲜血淋漓而下,其中还夹着手上被烫熟的细碎肉块,整个审讯室诡异地荡漾着一股煮肉的香味。谈竞从来没有亲历过这样的场景,当下再也忍受不住,捂着嘴冲了出去。

于芳菲扭头看他,然后对金贤振微笑:“谈记者真是文人。”

明丘西的意志在滚水浇下来的那一刻已经被尽数瓦解,他想说话,但剧痛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大张着嘴巴嘶吼哀嚎。于芳菲已经在那双手上刷出了森然白骨,此刻也停下手:“给明先生镇痛。”

刑讯椅上血腥味与尿骚味混合,于芳菲有些受不住,她刚一转身,手下便识眼色地转身去开窗,吹进来的七月夜风裹着细微花香,让人精神一振。

谈竞在室外呕吐完了,正站在门边,不敢进去。

于芳菲看到他,又笑了笑:“谈记者先回去吧,他要招供了。”

但谈竞不走:“谢局长叫我参与审讯。”

于芳菲也不强迫他:“谈记者如果受得住,就留下,如果受不住,尽管去休息。”

明丘西的嗓子已经全哑了。于芳菲拿来一张白纸,拎起他的右手用力拍在白纸上,被热水冲淡的血液在纸上留下一个血手印,她在那个手印上吹了吹,交给一边的记录员。

“愿意招了么?”

栖川旬在次日上班时得知了谈竞再立新功,当场抓获军统特务的消息,但她像是很不高兴,专程将谈竞叫到领事馆来,问他为什么会突然不经请示地对保卫局发难。

谈竞在报社里还有一场会,这是耽搁不得的,散会后还要折腾着换装掩人耳目,因此晚了一个半小时才赶到领事馆。这一个半小时时间不算短,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在接谈竞的车开进领事馆大门之前,栖川旬接到了谢流年的电话,感谢谈竞的情报,因为经过审讯,那个叫明丘西的办事员果真是个重庆卧底,已经招供了大量有效情报。

栖川旬在电话这头沉默片刻,问道:“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一开始傲的很,什么都不说,还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受领事馆委托,叫我们负责审讯的于科长放尊重些。”谢流年语气轻松,“我请谈记者参与了审讯,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他被我们于科长的手段吓坏了,半场都只在门口站着听。”

栖川旬的沉默显得有些非同寻常:“人还活着吗?”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不该说的也说完了,他还有活着的必要吗?”谢流年说话的声音里含微微笑意,“背叛汪先生的人,通常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好吧。”小野美黛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因为她竟然听到栖川旬仿佛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招供的供词拿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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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最危险的地方相遇,又在最危险的时候分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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