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再也没有人来找他麻烦。陆博瑜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包括穿越也是真的。他和候七说了自己穿越后发生的事,并且道出了自己的一团疑问。候七说:只有等明年再穿越回去,看看能不能破解你的这些疑问,查出龙珠究竟是谁偷走的。
陆博瑜说:再次回去,我要救林氏一家,也许还会救更多人。
候七说:已经发生的一切,你是不可能改变和逆转的,你只能回到过去,看看当时发生了什么,解开曾经的谜团。
陆博瑜说: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在大藤峡见到的人,很多是我在现代接触到的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前世今生、轮回转世一说?
候七说:当然有,我就是负责超度亡灵的。既有这辈子必然有上辈子,必然有上上辈子,必然有更早一世的你我,生生死死轮回不断,可以转世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陆博瑜说:我想回部队,用另一个角度看看这辈子和上辈子的区别,或许能有新的发现呢。
候七说:嗯,你也该回去了,在这里住久了你就回不去了,纵然人回去了,也融入不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陆博瑜说:我才来一个月不到,赵主任一定不答应我的请求。
候七说:很简单,你直接和他说好了,他会答应你的。
陆博瑜看着候七问:真的?
候七点了点头。
赵主任查房的时候,陆博瑜抱着惴惴的心情走过去说:赵主任,我想回部队。
赵主任看着他说:你才来几天,就想回去?
候七在一旁说:让他回去,尽快安排。
赵主任看了一眼候七,又看了看陆博瑜说:不过我发现你确实康复很快,神志清醒,思路清晰,是该出院了,我这就通知你们部队来接人。
说完他转身走了,陆博瑜看着候七说:哇,他很听你的话,你简直就像部队首长作指示。我走了你怎么办?
候七说:我先呆在这里再说吧,赵主任和王护士长今后都会关照我的,出去我与现代生活反而格格不入。你回部队好好干,我相信一时的困难不会打到你,如果你再一次被打倒,那大不了再背一个处分,再进一次122医院,那又怎样?我在这里等你。
陆博瑜点了点头,说:嗯,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努力的。
赵主任在办公室给部队打电话,通知部队派人来接人,下午张涛就来了。
赵主任把他的表现好好表扬了一番,说他在122医院通过系统的药物治疗,精神逐渐好转,情绪日益稳定,康复很快,而且工作积极,还被选为班长,照顾其他患者,特别认真负责,对待病人比一般护士还要有耐心,好几个爱哭怕吃药的患者都特别听他的话。
王护士长也在一边笑着点头。张涛则感谢医院一直以来对陆博瑜的关照,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治好了他的病症。
对了,这个物归原主。赵主任把珍珠挂坠拿给他。
陆博瑜接过仔细看了看,把它放进口袋,道了谢便提着行李走了。
赵主任和王护士长一直把他们送到楼下,此时隔着铁丝网陆博瑜看到病人们正在院子里放风,他走过去对候七说: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候七说:记住,明年盘王节之夜,我会去找你的。
陆博瑜笑着点头,说:我等你。大桩也站在候老身后,咧嘴笑着向他挥手。
陆博瑜正要挥手,只见候七跳起舞来,那舞蹈是他熟悉的大藤峡长鼓舞,没鼓他便用手在空气中比划,他身后的病人也跟着跳起来,动作协调一致。张涛笑道:这些病人有意思,他们是在玩快闪吗?舞步很独特。
话音刚落,更让两人吃惊的事,发生了,只见赵主任和王护士长也跟着跳了起来。张涛惊讶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医院统一排练的吗?
陆博瑜说:呃,他们是在欢送我。走吧。
张涛叹道:看来你在这里混的不错,人缘很好,把医生和病人都征服了。
两人出了医院大门,直奔汽车站。一路上张涛给他讲了大阅兵那天团里的繁忙和盛况:宣传股提前一天就忙开了,特地向共建单位借了三十台六十寸大彩电,架设在文化活动中心一楼大厅,全团官兵集合观看阅兵盛况。看阅兵直播,各部队都安排在俱乐部。只有炮一团安排的如此隆重,师里的新闻干事和报道员都来到了一团,他们要拍摄一团官兵观看大阅兵的照片,写一组反应稿,还要视频采访观感,央视新闻、j报、r报早就约好了。所有官兵都非常激动,他们为参加阅兵的战友而自豪,为自己在这个光荣的团队当兵而骄傲,大厅里回荡着阵阵掌声,尤其是电视里出现火箭炮方队通过长安街和天安门广场时,更是掌声雷鸣,官兵们都欢呼跳跃起来,整个团队都沸腾了,一群新闻干事忙不迭地咔咔按动快门。而今天,也正是阅兵方队回团之日,你可以见到阅兵凯旋的英雄们。
陆博瑜默默地停着,微笑点头。两人回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参阅官兵正在文化活动中心门口的广场上—团长政委特意在文化活动中心摆了十几桌酒宴,晚上举行会餐为他们庆功。他们凌晨下火车,在吴州站就有许多媒体架着长枪短炮在等候,一下车严阵以待的师军乐队就奏起了热情的军乐,他们受到了军民的热烈欢迎,部队首长和市领导亲自迎接他们,朵朵鲜花团簇,条条横幅抢眼,块块奖牌闪耀,人人脸上绽放出自豪和喜悦。上午他们到师部去向师首长汇报,又展示了一下风采,傍晚时分才回团。
陆博瑜远远地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参阅官兵一个个军姿严整,挺拔帅气,他们代表了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和平之师的形象,陆博瑜本想上前去打个招呼,一个参阅战士看见他,迅疾转身,以背相对,仿佛他是散发着恶臭的泔水桶。他立即心虚起来,他们现在个个都是头顶光环的天使,而他则是头上长角,手拿钢叉的恶魔。他想那时要是伍主任答应让他去阅兵村进行新闻报道工作,也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了,今天他也会在他们的队伍中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一般挺着胸脯载誉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