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城内边防师的人?
血腥男爵蹬临时搭起来的瞭望塔远眺了半天,又皱着眉头下来了。
远处城池,一片黑暗。
看样子,城内军民都已经入睡了。
另,据派出去的几个探子回报,城内边防师官兵作息正常,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来犯的踪迹!
但,有一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莫非。。。不是边防师的人?
但是,这里除了边防师,还能有谁?
敢袭击他血腥男爵,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阵混乱之后,俄军再次加强营区警戒,其余人等则怀里抱着枪,子丨弹丨膛,心惊胆战地重新躺到了床。
但是,历经两次突袭之后,又莫名其妙死了那么多人,剩下的这些人哪里还能睡的着?
除非。。。小命不要了吗?
这样浑浑噩噩地躺了两个小时后,天边晨曦终于跳出了淡淡薄雾阻挠,耀眼光芒四射下,毫不迟疑地映亮了草原整个寒冷天空。
“集合,准备出发。。。!”
“出发。。。!”
半个小时候,近三千白俄骑兵打着哈欠,一个个睡眼惺忪地跨了矫健战马。
昨夜一眼朦胧,辗转反侧,提心吊胆,这些俄军精锐可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踏踏踏,踏踏踏!
一望无际的枯寂草原,血腥男爵一马当先,意气风发,嘚嘚马蹄下,疾风知劲草,岁月尽枯荣。
身后,三千骑兵浩浩荡荡,一路杀气腾腾,直扑买卖城正门而去。
买卖城头。
四座城门之,猎猎旌旗迎风招展,一片萧杀。
高耸的城墙之后,几十个高约十米的巨大抛石器早已经巨石在盘,引而待发。
这是一种掷弹带式抛石器,虽然古老沧桑,但久经战火考验,历久弥坚。
踏踏踏,踏踏踏!
城外五百米处,血腥男爵缓缓停下疾驰步伐,一脸傲慢,仿佛远处城池早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哗啦啦!
哗啦啦!
远处城门之,独见旌旗猎猎,不见守军身影。
“杀!”
久久之后,血腥男爵双眸一凝,喉咙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土匪流寇也好,龙潭虎穴也罢,既然来了,那血溅三尺、枯骨遍地吧!
“杀。。。!”
“冲啊。。。!”
身后,三千骑兵排成三个长形战阵,彼此首尾相接,刀枪高高举过头顶,怒吼着、欢呼着,如波浪般向前碾去。
滚滚铁流,势如破竹,眼前一切,仿佛都成了摆设。
咻咻咻!
嗖嗖嗖!
在距离城门不到百十米的距离时,三千骑兵忽然抡起右臂,用力盘旋着手绳索,纷纷将点燃*的圆球形*狠狠甩了出去。
嘭嘭嘭!
无数黑球如冰雹般坠落,伴随着数道如春雷般的惊天巨响,寂静城内顿时掀起了滔天烟火。
踏踏踏,踏踏踏!
三千骑兵甩完*,呼啸着折返,迅速回到百米开外,一阵折腾之后,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击。
势如破竹,一鼓作气!
“杀!”
副统帅巴扎菲枪口所指,三千骑兵嗷嗷怪叫着,手圆球*盘旋飞舞,再次发起了惊天动地的进攻。
“停。。。!”
望着远处城池内不时腾起的冲天焰火,巴扎菲举起望远镜细细观察片刻之后,谨慎地道:“城内只见焰火,却不见人员惨叫,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啊?”
“嗯,确实有些怪!”血腥男爵放下望远镜,轻轻点了点头。“难道说。。。敌人都已经望风而逃了不成?”
忽然,他瞳孔一缩,看向远处城池的面孔隐隐变了颜色。
“那是。。。?”
嗖嗖嗖!
远处高高城池之,几十枚大如磨盘般的红色火球忽然冲天而起,然后呼啸着越过高高的城墙,正冲云破雾而来。
“不好,快散开。。。!”血腥男爵一愣之后,顿时面色大变。
“快,快闪开!”
嘭嘭嘭!
轰轰轰!
天空之,无数炙热燃烧的红色火球重重砸下,然后高高弹起,蹦跳着、腾跃着,如风火轮般砸进了白俄骑兵阵营内。
骨碌碌!
噼噼啪啪!
火焰炙热,涂满厚厚石油的石球连滚带砸,一路横冲直撞,势如破竹,径直把数十名白俄骑兵连人带马砸成了肉泥。
轰轰轰!
在白俄骑兵目瞪口呆之际,远处城池之一阵呼啸,数十枚骇人火球再次铺天盖般砸了过来。
嘭嘭嘭!
噗噗噗!
炙热火球咆哮腾挪,所过之地,土焦草燃,人仰马翻,洒下了一片腥风血雨。
“该死!”血腥男爵扭头看了眼不少被烧成火人、满地打滚鬼嚎的骑兵手下,脸铁青一片。
对方竟然在城内悄然部署了如此威力巨大的抛石器,这确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刚才那两波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攻击,难道说,对方都藏到了地底不成?
确实如他所想。
城内,眼见敌人第二波攻击结束,耿彪率众从厚厚的地下掩体内钻出来,迅速爬了各自战斗岗位。
买卖城城墙高大厚实,包括城内民房在内,全部都是用夯土和胡杨木一层层建造起来的,皮实骨硬不说,一般的*很难伤到房屋筋骨,这是民间传统建筑力量的可怕之处。
“发射!”
眼见城内军民躲避及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耿彪透过瞭望口观察片刻之后,再次发动了致命打击。
轰轰轰!
数十枚燃烧火焰的黑色石球呼啸着腾空而起,欢快地越过高耸的城墙,再次将索命火球扔进了敌人的阵地内。
远处,一片火光,浓烟阵阵,连冰冷地面都被滚圆的石球犁出了道道火槽。
“快,稳住阵脚,给我冲!”
眼见城内石球接二连三砸来,手下伤亡惨重,血腥男爵咬紧参差不齐的老黄牙,勃然大怒。
“快,都给我冲去,杀光他们!”
巴扎菲一边躲避头顶呼啸砸下的炙热火球,一边极其狼狈地咆哮道,“不准退,快,都给我顶去,快。。。!”
“杀。。。!”
遭遇劈头盖脸的一顿火烧之后,一纵白俄铁骑闻听统帅呐喊,精神一振,慌忙收拢队伍,调整战线,然后冒着死亡威胁,再次咆哮着冲了去。
“沉住气,给我放近了再打,注意节省弹药!”
城垛之,耿彪站在四门克虏伯轮式野战炮一侧,瞪着血红大眼,大声咆哮着。
城内城外,枪炮隆隆,呐喊震天,不大声嘶吼,一帮手下根本听不见。
踏踏踏,踏踏踏!
远处,敌人马蹄疾疾,呐喊阵阵,虽伤亡不少,但士气依旧高昂。
轰轰轰!
在敌人骑兵已经越过百米距离,庞大抛石器已经失去作用之后,城头之,四门古朴的克虏伯野战炮炮管抖动,乍然怒吼了起来。
咻咻咻!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