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一男的搀扶下,程毅有些吃力地坐起来,一番细细观察之后,他伸手握住白色杆杖,毫不掩饰地兴奋道:“如果老朽没有识错的话,这应该是蒙古神话传说的白色神灵!”
“白色神灵?”小妖闻听哑然。
眼前这根白色杆杖,不过手腕粗细,面挂满了风干的各类动物尸体,要不是我刻意要带回来,她才不感兴趣呢?
一根普通杆杖,还有一大堆让人恶心的动物标本,有什么好宝贝的!
“大人,你说的白色神灵可是指它吗?”小妖捂住鼻子,用手指着道:“这看起来是一堆动物尸体吗?”
“没错,是它!”
眼见我们不解,程毅轻轻咳了咳,然后用一种略微有些异样的口吻道:“我来库伦多年,我曾听老一辈的萨满教徒说起过,在他们萨满教,有一枚传世宝物,叫白色神灵,据说,那是凝聚了太阳神力和成吉思汗伟力的旷世宝物,但百年前已经失落人间,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小妖闻听有些不以为然,“照你这么说,这白色杆杖是萨满教的祖传信物喽!”
“应该是!”
程毅没有在意小妖的不敬语态,而是伸手推开李一男的搀扶,竟然颤颤巍巍地自己下了床。
“大人,你这是。。。?”
眼见程毅竟然能自行下床了,李一男惊诧之余,未免有些糊涂了。
昨天还病来如山倒,卧床不起,这。。。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能自己下床了呢?
“一男,你赶紧备马,再随我走一趟!”
程毅拄着那杆所谓的“白色神灵”,颤颤巍巍,呼吸急促地道:“天航老弟,这。。。白色神灵能否先借老朽一用?”
“当然可以!”
闻听对方要借杆杖,我虽感觉惊讶,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只是大人这身体。。。?”
“无妨无妨,病来如山倒,病去如刮风!我这已经好喽!”说着,他抬起左臂轻轻抖了抖,虽龇牙咧嘴,但苍白脸还是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嘿嘿,为了天下苍生,古有刘玄德三顾茅庐请孔明,今日民族危亡之际,我程毅厚着脸皮再跑一趟,拜访一下那些意乱情迷之人又如何!”
说着,他手持“白色神灵”,在李一男的搀扶下,稍微挺起脊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廉颇虽老,但老骥伏枥!这个程大人,还真是为国为民的一介好官啊!”
望着程毅铿锵离去的背影,小妖忍不住赞了一句。
我闻听,敬佩之余唯有感慨点头。
风欲吹而树不折!
敌欲摧而我不屈!
大好河山,廉颇虽老,但岂能任由敌人践踏!
如今,连卧病在床的程毅都慷慨带病出征了,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天航,白色神灵已经被程大人带走了,那那笔宝藏这么办?”见我沉默不语,小妖皱了皱眉头,忽然岔开了话题。
“宝藏?”想起那堆无名宝藏,我感觉有些头疼。
地下遍地财富,但却又满地黄沙,处处风险,如何带出?
别说弄出那笔巨大财富了,连我们,都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逃出生天!
要不是机缘巧合,说不定我们也要此深埋沙丘之下,再无出头之日了!
“等等再说吧,再说了,现在兵荒马乱的,也不合适!”我摇摇头,只得先行放下那批巨额财富了。
还有是,昨夜围猎我们的那群蒙面骑手,让我异常愤怒。
敌人也罢!
土匪也罢!
事出偶然也罢!
如果不查出他们的来龙去脉和背后指使之人,那还真解不了这口恶气。
既然程毅他们昨天说服库伦高层之行已经失败,无论他们今天二次拜访成功与否,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来,要想出制胜,只能不走寻常路了。
匆匆吃过早饭,我和小妖一番斟酌之后,再次找来了张大刚。
张大刚来库伦多年,虽然官阶不高,但库伦王公高层的基本情况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入夜。
城一偶。
库伦市长查不私人府邸。
老当益壮的查不在床和一位俄罗斯金发美女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刚打算靠着床背来根洋雪茄提提神,听卧室门哐当一声响,一道黑色身影裹着严寒闯了进来。
“哼!”
一声冷哼,声音虽轻,但听在市长查不耳里,却无疑于冬日春雷。
“谁?”
查不金屋藏娇、做贼心虚,还以为家里那头母老虎过来捉奸,手一抖,刚刚点燃的洋雪茄应声掉落,径直掉在了怀里金发美女的酥胸。
“啊。。。!”
一声凄厉惨叫,房间内瞬间暗了下来。
几分钟之后。
啪!
卧室灯光再次亮起,但不同的是,查不已经被五花大绑,被狼狈地丢在了地板。
至于那位金发碧眼的*,同样被五花大绑,嘴巴里塞了查不的裹脚布。
看她脸颊抽搐、直翻白眼的样子,估计应该十分享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可知道。。。!”
片刻之后,查不被来人扯掉堵在嘴里的裹脚布,怒火冲天地咆哮道。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来人提来一把椅子,大刺刺地坐在了查不的对面。
“库伦城主,鸳鸯戏水、翻云覆雨,你好大的威风!”来人眼睛如炬,双眼在查不赤条条的肚腹下扫了几眼,眼神冰冷,直盯得查不如芒在背,一头冷汗。
自己金屋藏娇,如果被家里那头母老虎知道了,估计命根子都要被斩掉了。
“哼,识相的话,赶紧放了我,该死的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番斟酌之后,查不强自镇定心神,避开对方刀锋般的眼神,不由得提高了嗓门。“嘿嘿,知道嘛,在这个地方,只要我一声大喊,你会被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啪!
来人忽然站起来,毫不客气地扇了他两个耳光,用力之猛,直接把查不的脸颊都给扇肿了。
“哼,凭你查不私通外国,勾结洋人,意图分裂国家这条罪,我能先斩后奏,当场斩了你的狗头!”
对方甩甩手,一脸鄙夷地坐回了原位。
“你。。。你是朝廷的人?”查不闻听大惊。
因为,在这库伦城,敢当众绑架羞辱他的,除了徐树铮,至今还没有第二人。
“哼,算你识相!”
来人将背部往后一靠,沉默片刻之后,忽然将身体往前一俯,眼如毒狼般地盯着查不道:“你,查不,知罪吗?”
“知。。。知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