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本太郎打光子丨弹丨,狠狠地将歪把子丢在地,噌地一声拔出了腰际锋利倭刀。
手下一个个死去,死相凄惨!
现在,该是他光宗耀祖、为天皇尽忠的时候了!
“来吧,混蛋!”
他双手紧握倭刀,眼睛血红,狠狠地瞪着从山坡冲下来的敌人,但当他仔细看清来敌之后,顷刻间糊涂了。
“该死的杂毛,你们。。。?”望着眼前身着俄制军服,但却和自己同样皮肤的东方人,昌本太郎彻底愤怒了。
“王八蛋,原来你们是。。。?”
“去死吧!”怒吼,一片冰冷刀刃忽然奋力破开他的后背,刀刃滴血,径直从他的肚腹处钻了出来。
“有种一对一。。。,你们。。。无耻!”
望着肚腹处汩汩翻涌的肚肠,他充满恶毒地转过身来,狠狠地盯着石光喜看了一眼,然后咣当一声倒了下去。
“呸,你才无耻!”
石光喜一脚蹬在昌本太郎的尸体,顺势拔出血刀,眼睛里尽是杀戮后的疯狂。
三十二个人,一个小时时间,竟然全歼了日军一个摩托化步兵队!
战果显著!
简直。。。难以置信啊!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瞳孔隐隐露出了一丝敬佩之色。
“快,抓紧打扫战场,准备战斗!”我丢掉已经彻底打光子丨弹丨的俄制步枪,然后顺势抄起了一杆三八大盖。
“检查日军阵亡情况,小心伤兵!”
“营长,这有个伤兵,怎么办?”不远处,一个年轻士兵望着一个靠在车轮大口喘息的日本士兵,扭头大喊道。
嗷。。。!
眼前原本奄奄一息的日本伤兵,忽然抄起散落身旁的三八大盖,如饿狼般扑了过来。
噗。。。!
锋利刺刀无情刺进那名年轻士兵的肚腹,径直扎了个对穿。
“你个王八蛋!”石光喜咆哮着冲过来,手起刀落,一刀将日本伤兵的脑袋砍了下来。
噗!
头颅滚落,鲜血溅了石光喜满脸。
变化来的太快!
等到我们反应过来,
一切都已经迟了。
嘭!
石光喜一脚踹开日军士兵尸体,手忙脚乱地扶起了惨然倒地的年轻士兵。
咕咕咕!
眼前,鲜血汩汩流淌,原本年轻的生命在飞速逝去、枯萎。
“阿九!”
“阿九。。。!”
他惨然丢掉手血刀,噗通一声跪在地,然后用双手紧紧按住刺刀扎的地方,但仍然难以阻止不断喷涌而出的热血和快速流逝的生机。
“营长。。。营长。。。!”
“一定要。。。帮我。。。多杀几个。。。!”
“阿九,阿九,你可不能死啊,你给我挺住啊。。。!”
石光喜紧紧搂住怀里渐渐冰冷的尸体,内心悲痛欲裂,直欲暴走!
“啊。。。!”
他眼眶充满泪水,仰头是一阵嘶吼!
吼声凄厉,撕心裂肺!
“该死的小日本,我草你姥姥。。。!”久久之后,他万般悲戚地放下阿九,疯一般抓起了那把染血厚刀。
“干掉伤兵,一个不留!”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隐隐有些灼痛。
日本军人视死如归,很少有人主动投降,是投降,那也是十分惨烈的疯狂悲壮。
而这种悲壮疯狂,对于我们这些内心善良、胸怀大度的华夏官兵来说,却是致命性的!
抗日战争时期,我们的优待俘虏政策,曾经让我们吃了很大的暗亏!
包括后来的越战!
但是,在刚才,我竟然忘记了这些血的教训,从而导致了一条鲜活生命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他,原本不应该这么早逝去!
我。。。太不负责任了!
“快,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敌人援军马要到了!”
我干掉几个试图反扑的日军伤兵,然后快速冲到了石光喜的身旁,吼道:“告诉兄弟们,赶紧把日军的*都给我集过来!”
“该死的混蛋!”石光喜抹了把眼泪,再次仰天一声怒吼,看得出,他和阿九的关系非同一般。
可惜,生命已逝!
再多悲戚亦是无用!
唯有抄起枪刀,向敌人报仇雪恨!
“兄弟们,抓紧打扫战场,把所有能用的武器全部给我带山,准备战斗!”石光喜抄起大刀,惨然地从生死离别走了出来。
战争是这样,今日是兄弟,是战友。
但或许。。。下一秒,只能是怀念了!
至此,
第一场伏击已经圆满结束!
可是,下一仗还要怎么打?
石光喜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再看看周围硕果仅存的十七道身影,内心一阵滴血的痛。
一场伏击,十三条活蹦乱跳的生命无情逝去。
那些人,可都是他苦口婆心、千辛万苦才保留下来的边防师精锐,可是现在。。。竟然这么说没没了。
太惨烈了!
“营长,敌人已经来了。。。!”
左侧山谷之,一名负责瞭望的哨兵扯着喉咙喊道:“营长,来了很多人啊。。。!”
“不要慌,沉住气!”我一边指挥战士布置*,一边把日军的旭日旗高高地插到了一辆汽车残骸顶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事到如今,唯死而已!
没有什么好怕的!
“快,准备战斗!”
“兄弟们,好好干他娘的,给阿九他们报仇!”石光喜左右肩膀各背着三杆枪,嘴巴里还咬着一个子丨弹丨带,一脸煞气地冲了伏击坡地。
“杀!”
一阵子丨弹丨膛的声音。
冰冷的坡顶,整整400枚俄制*,早已经拧开盖子,箭在弦,引而待发。
一时间,寒风萧瑟的灌木,杀意渐浓,杀意暗弥漫。
距离二道梁子五公里之外。
苍狼峡谷。
滚滚黄尘,日关东军第13骑兵联队第79骑兵队在指挥官川下长崎尉带领下,马蹄踏踏,劲风如疾,正风驰电挚般向二道梁子方向驰来。
“报。。。!”
负责先头瞭望的侦察兵擦着马队飞驰,快速来到了川下长崎的身旁。
“前面是什么地方!”川下长崎一边纵马飞驰,一边头也不回地吼道。
“报告,前面是二道梁子,穿过峡谷,是化德县城!”
轰隆隆!
遥远的峡谷之外,声声如雷莽般的轰鸣若有若无地传来,刹那引起了川下长崎的警觉。
唏律律!
他拨转马头,奋力爬一处缓坡,极目远眺。
“该死的昌本,莫非他已经先到一步,和俄国人打起来了吗?”
望着二道梁子方向隐隐腾起的狼烟,再想起联队长临行前的殷切期望,川下长崎忍不住有些急了。
在79骑兵队队长的位置已经整整干了四年了,同一批毕业的校友凭借战功纷纷荣升少佐、大尉,而他还是个小小的骑兵尉。
这简直是耻大辱!
该死的昌本太郎,竟然想独吞战功,简直太无耻了!
“驾。。。!”
他调转马头,用力击打着马屁股,无视颠簸和刺骨寒风侵袭,一溜烟冲下了缓坡,
“快,加快行军速度!”他目视苍狼峡谷出口,胸腔内一时间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二道梁子,东南入口。
川下长崎一马当先,裹着烟尘弥漫,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峡谷内。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