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小事,不值一提!”霍守义拱了拱手,拍着胸脯道:“再说了,鄙人皮糙肉厚,耐冻着呐!”
“哈哈哈!”几人闻听大笑,气氛一时间轻松许多。
“好,既然二位去意已决,那我不强留了!”说罢,廖承志一挥手,虎子和二娃牵着两匹健马走了过来,“此去大雪封山,道路崎岖难行,简单备了一些干粮,我想也够你们用的了。”
“廖团长太仗义了!”我接过马缰绳,向周围拱了拱手,翻身了马背,“廖团长大义,现在整个辽东都被日本人占领着,都知道日本人阴险狡诈,亡我华夏之心不死,廖团长义薄云天,此次得罪了日本人,以后可要万事当心啊!”
“好,多谢赵兄弟提醒,廖某人记下了!”说着,廖承志用力拍了拍马屁股,见马儿已经缓缓前行,方才拱了拱手,扬声道:“二位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廖某人的时候,尽管开口,兄弟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多谢!”我礼节性地拱了拱手,然后转念一想,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物。“廖团长,你我虽短暂相识又匆匆别过,但也算患难与共、肝胆相照,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兵法书,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兵法书?”廖承志闻听大喜,但当他伸手接过一看后,却微微有些愣了,“论游击战。。。?这是。。。?”
“对,是论游击战,这是一代伟人*先生根据国几十年的实战经验亲笔撰写的兵法书,里面详细记载了*战、麻雀战、破击战、伏击战等实用兵法及战略策略,廖团长如果感兴趣,可以好好看看!”说着,我再次拱了拱手,然后扬起马鞭,用力打在了马屁股。
唏律律。。。!
健马奋力扬起前蹄,一声嘶鸣,迅疾踏雪而下,渐行渐远。
“一代伟人。。。毛主席。。。?”眼见我们已经冲下山寨,廖承志举起手书看了又看,然后扭头看着一众人等道:“你们听说过。。。这个人吗?”
一帮手下闻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二娃用力挠了挠头皮,然后抬头望向远方林海雪原方向,眼神隐隐闪烁着某种炙热。“或许。。。那是一个大人物吧!”
“杏儿,是谁把我背回来的?”山寨西南,一间偏僻优雅的居室内,廖香凝吃力地靠在床,俊俏的脸庞依旧惨白一片。
“是那个被我们当做奸细的年轻人啊?”杏儿一边收拾地的染血纱布,一边抬头道。
“我知道,但到底是哪一个啊,你赶紧告诉我嘛?”
“是那个姓霍的年轻人啊!”杏儿闻听放下手活,走到床边,忽然脸颊有些绯红地道:“那个年轻人可好着呢?是他把小姐从死亡线背下来的,而且,他还帮小姐取出了弹头,治好了伤口,而且他、他。。。!”
“他。。。他究竟把我怎么啦?”眼见杏儿的表情有些古怪,廖香凝回想起自己似乎被宽衣解带的那一幕,内心咯噔一沉,但却故意瞪起眼睛,依旧一副凶巴巴的模样道:“哎呀,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啦?赶紧给我说实话,他。。。他到底把我怎么样了吗?”说到最后,她惨白脸颊忽然没来由地一热,声音也变得如蚊子叫一般细小起来。
“咯咯咯。。。!”杏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捂住嘴巴,吃吃笑道:“我亲眼见他帮小姐剪开棉裤,而且,而且他还亲自用嘴巴帮你吸了血呢?”
“什么,他剪开了我的棉裤?”廖香凝闻听一愣,双手在被子里一阵紧张摸索,赫然发现自己两腿竟然光溜溜的,甚至连贴身的衣裤都不见了。“死丫头,你刚才还说他。。。他怎么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姓霍的年轻人和他的同伴已经离开了!”
“已经离开了吗?”廖香凝闻听再次一愣。“那他。。。?”
“是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他们已经下山了!”杏儿闻听隐隐带着一丝不解道:“难道小姐。。。?”
“救命之恩。。。!”廖香凝似乎想尝试着下床,但腿刚一动,立即被针扎般的疼痛难倒了。
“小姐你。。。?”
“好了,我不碍事!”眼见动弹不得,廖香凝摆了摆手,无奈地放弃了。
唉,战火纷飞匆匆一别,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日子?
想起自己弹倒地的危险一幕,再想起自己昏迷后霍姓青年无视横飞枪弹、舍命相救的难忘瞬间,还有那肌肤接触带来的异错觉,她这一刻,她那深埋已久的芳心忽然难以自抑地砰砰狂跳了起来。
“头,后天晚的行动,您为什么不邀请廖团长他们参加?”眼见即将行到山下,霍守义警惕地观察着前方岔路口,小声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有他们相助,我们的行动应该会更加顺畅!”
“不,我们刚刚洗掉奸细嫌疑,如果此时贸然邀请他们参加行动,难免有些突然,不妥!”我远眺旅顺港,缓缓扬起马鞭道:“后晚行动,风险巨大,鸡冠山的人虽然英勇有余,但缺乏系统训练,很难面对日军强烈炮火,再说了,我还不想这么葬送这份来之不易的情分!”
“头说的对!”霍守义闻听有些沉默,但随即眉头一展,立即意气风发地道:“对,区区一个港口而已,岂能阻挡我蛟龙去路?”
“呜,这次行动,我们孤身犯险,犹如狼入鬼窟,九死一生,既然如此,那叫独狼行动好了”说着,我用力一挟马背,当先冲了下去。“走!”
“独狼行动?”霍守义闻听龇牙一笑,一扬马鞭,疾驰而下。
东北的夜,寒风肆虐,空气冷到骨髓,寒到心底。
日本驻旅顺总领馆官邸。
室外冰冻三尺,银装素裹,室内,壁炉焰火熊熊,温暖如春,与外界天差地别。
踢踏!
日本驻旅顺总领事松井石根*着发福的身体,披着柔软睡衣,伸手拉亮台灯,睡眼惺忪地穿拖鞋,正准备往卫生间走去时,一抬头,却顷刻间愣住了。
“什么人?”军伍出生的他反应尚算敏捷,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刚想取枪,但眉头一皱,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十分无奈地放弃了。
“你……?”
“嘘……!”对面椅子,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端坐在那里,手枪有些讥讽地朝他点了点头,来人面色隐晦,犹如暗夜的魔鬼。
“亲爱的,你在干嘛呢?”昏睡的金发美人苏珊被对话吵醒,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来,伸出光溜溜的胳膊软绵绵地搭在松井石根的肩膀,兀自妩媚地抛了个媚眼,“亲爱的,半夜三更的,要不要再来一次啊?嗯……?”说着,她快速褪去丝滑睡衣。
“喂,我说亲爱的,你怎么坐着不动,没有反应呢?”苏珊披散着金色长发,柔嫩双臂如水蛇般紧紧缠绕在松井的脖子,但是,当她再想浓情蜜意地妖娆几句,朦胧不经意地抬头一看,待看清对面端坐的陌生人和手枪时,一时间,也禁不住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