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城头之,望着已经冲到3千米攻击范围之内的数百骑兵,刘志超手持望远镜,紧绷的脸庞隐现得意之色。
骑兵奔袭速度太快了,简直如履平地,这支队伍,果然不愧是他自鸣得意的铁甲雄狮啊!
嘿嘿,再过两分钟,等铁骑跨过那道微不足道的狭窄壕沟,我看你龙飞往哪里逃?
然而,在他内心得意,暗期盼之际,忽然响起的震天轰鸣,他面色剧变,瞬间被前方莫名倒下的数百铁骑惊呆了。
“怎么回事?”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举起望远镜定睛看去,只看见最后一批战马骑兵被从天而降的怪异呼啸无情地夺去了生命。
东门1公里之外,骑兵团六百铁骑无一幸免,成奔袭之势,全部倒在了枯黄一片的土地,甚至。。。连一个人都没能存活下来。
“这是。。。?”望着眼前血流成河的凄厉场景,再看看连鬼影子也看不见的前方蜿蜒战壕,刘志超内心凛然之余,深深地困惑了。
还有3公里的距离,那么远的距离,手枪、步枪鞭长莫及,什么武器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
关键是。。。打到现在,他竟然连对方一个人头甚至连对方一杆枪都没有看见!
难道说。。。对方全部使用了隐身术不成?
还是。。。飞天遁地啦?
诡异!
太诡异了!
难道说。。。对方还有什么可怕的秘密武器不成?
怎么回事?那么多人,难道这么莫名其妙地全部阵亡了吗?
一想到这里,刘志超忽然感到一阵胆寒。对面的敌人,简直太可怕了!
“该死的龙飞,有本事和我正面交锋,耍阴谋诡计,算什么好汉!”
“你个王八蛋,有种出来和老子单挑,看我怎么阉了你!”
刘志超站在城楼,暴跳如雷,一阵狂吼,但可惜,远在几公里之外的龙飞压根听不见,是听见了,估计龙飞也不会搭理他。
“奶奶个熊,简直欺人太甚!”
眼见六百铁骑惨死眼前,一番咬牙切齿之后,刘志超迅速从北门和南门各抽调来一个连,一番交待之后,再次向对面发起了猛烈冲锋。“给我冲,我不信了,前方还有洪水猛兽不成!”
呯呯呯!
“冲啊!”
“杀啊。。。!”
新组建的三百铁骑,沿途枪声不停,顺德区看,势如破竹,从左右两翼,迅疾杀到了对方阵地3公里范围内。
哒哒哒,哒哒哒!
震耳欲聋的枪声再次雨点般响起,人仰马翻,发起猛烈冲锋的刘志超部两个连,近三百人马,再次毫无悬念地倒在了1公里之外。
“他奶奶的,还真是邪了门了!”
在刘志超这边心惊胆战,莫名困惑之际,龙飞快速走到战壕边,沿着爬梯下到了壕沟里。
“乖乖,这几个铁疙瘩,这杀伤力。。。也太可怕了吧!”望着已经发烫的冒烟枪管,再看看一地的金黄弹壳,不仅是龙飞,连亲自指挥射击的机枪连连长王康龙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马可沁重机枪大仰角超越射击法,他们虽然训练过,但从未投入实战,眼前这惊人战果,简直太可怕了!
“嘿嘿,大杀器在此,该死的刘大胆,我看你还怎么抵挡?”龙飞很想亲自体验一把重机枪超越射击,但考虑到指挥效能,最终遗憾地放弃了。
东门城墙之,望着远处零星跑回来的几匹战马,刘志超胆战心惊之余,径直惊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仅仅两个冲锋而已,他引以为傲的铁甲骑兵被干掉了一大半,这现实。。。简直残酷到了难以置信!
打到现在,己方损兵折将过半,反观敌人,竟无一伤亡,甚至依然连个鬼影子也没让他看见,这仗。。。还怎么打?
特别是城墙负责督战和瞭望的部属,一个个大张着嘴巴,眼睛瞪的像鸡蛋,显然,他们都被刚才的血腥场面吓到了。
“团长,这。。。?”副团长莫建虎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寒风萧瑟,额头隐现汗渍。“我们的两个营这么没了吗。。。?”
“怕什么?打仗得死人!不是死了几个人吗?”刘志超铁青着脸,愤愤地走下了城墙。
打了十几年的恶仗了,他何曾吃过这么大的瘪!想想都是泪!
“死了。。。几个人。。。?”望着团长匆匆走下城墙的萎靡背影,莫建虎举起望远镜,再次看向城外血流成河的枯黄平原,内心再次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只听枪声隆隆,只见血肉横飞,却看不见对手踪迹,这种结局,这种打法,简直让人胆战心惊!
打了十几年仗了,大战恶战无数,什么时候如此震惊过?
不,那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简直是。。。惊骇!
“团长,子丨弹丨已经打完了,后面怎么办?”机枪连连长王康龙一边指挥手下将马可沁重机枪拆解分离,一边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怕什么?咱们不是还有四门野战山炮、二十挺轻机枪和一百支狙击步枪嘛,敌人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龙飞踌躇满志地爬壕沟,然后端着他那迷你型宜兴紫砂壶,悠然自得地躺在了行军床。“通信员,立即给头发电,说首战告捷,让他静候佳音!”
“是!”通信员抹了一把额头汗渍,风一般卷走了。
“嗯,还是这仗打着爽!”龙飞几口喝干茶壶里的水,然后放下茶壶,将双臂枕在脑后,怄意地闭了有些疲惫的双眼。
震慑效果达到,该是享受战果的时候了!
一天后,迫于各种压力和诸多顾虑,刘志超派来了和谈使者。
“不谈不谈!他奶奶的,一个小小的骑兵团团长而已,缴械投降竟然还派代表前来,好大的架子,简直岂有此理!”龙飞挥退通信员,不耐烦地道:“告诉他们,除非刘志超举手投降,否则,是开战!”
门外,眼见龙飞没有出面,代表刘志超赶来和谈的副团长莫建虎一阵长吁短叹之后,灰溜溜地了马。
成王败寇,河东河西,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张扬跋扈的时候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一杆白旗无奈地挂东门墙头,刘志超亲自举着白旗,缴械投降了!
一个成建制骑兵团,两个冲锋失去了三分之二,既看不见敌人又后无援军,军心动摇之下,城破兵败已是必然。
与其拼光家底,不如缴械投降,或许。。。还能保留一点星火!
当然,这也是他刘志超最最无奈之举!
“嘿嘿,你个刘大胆,这次终于把你打到没有胆了吧!”望着城门内依次走出来的残兵败将,龙飞捏着下巴,得意地笑了。
无锡顺利解放。
三天后,经过一番游说,先前逃走的百姓大半又回来了。
作为底层穷苦百姓,家园故土永远难舍,只要战火平息,有房住、有田耕、有饭吃,谁来主政一方,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锡战役之后,骑兵团留下了一个优良传统。
那是正面交锋对敌之前,必先猛烈炮火覆盖,诱敌深入,再以超越射击法进行大火力阻击,然后再以轻机枪、狙击步枪毙敌,最后才以长短枪和*短兵相接。
当然,这只相对于积极防御,如果是主动进攻,那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无锡一战,作为围观的海军陆战队一大队和快速反应部队,也从学到了有效战斗模式,并广泛应用于对敌战斗,此事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