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到临头,光会说狠话是没用的!”这一次,苍鹰竟然出地没有动怒,而是冷冷地挥了挥手,十个手下齐刷刷抽出尺许长的*,遥遥将刀尖指向了我的胸前后背。“有时候狠话说过了,只会死的更惨!”
“啧啧,我说冯团长,对付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萝卜头而已,竟然来了这么多人,真是太客气了,莫非。。。你们在害怕什么吗!”
“害怕?笑话!”苍鹰冷冷地看着我,丝毫不为所动,“在这海滩,少帅想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我能否活过五更了!”说到这里,我忽然收起笑容,话锋一转道:“冯团长,你有没有想过,今晚一过,你还能不能看到明早的太阳?”
“冯团长?你倒是叫的很顺口!我和你很熟吗?”苍鹰闻听定定地看着我,眉头微皱,眼神冷酷,仿佛在看一头怪物,“臭小子,难道说。。。你不觉得叫我苍鹰大人更亲切些吗?”
“苍蝇?”我昂起下巴,环顾了一下四周,吃吃怪笑道:“冯团长,这寒冬腊月的,哪里来的臭苍蝇?”
“哼,你个该死的王八蛋,不管你是不是广州城那个暗算我的小萝卜头,今天你都得死!”眼见套不出什么有用线索,苍鹰脸色一变,手一挥,准备发起致命攻击。
“是吗?”我晃了晃胳膊,右手五指波浪般翘起,然后趁着对方稍一迟疑的瞬间,我果断地将手指送到嘴边,吹响了口哨。
踏踏踏!
巷道深处,七八条身影手持一米多长的曲棍球棒,踩踏着薄薄的灰尘,从我身后快速冲了过来。
咚咚咚!
在苍鹰等人微微一愣的刹那,外面人影一闪,又有七八条身影手持曲棍球棒,从巷道外依次转了进来。
“你个王八蛋,你敢阴我?”眼见兵出现,自己反被对方前后包抄,苍鹰原本得意的雀斑脸顿时寒了下来。
对方人数两倍于自己,情况显然不太妙啊!
“你说的,光会说狠话没用,有时候狠话说多了反而死的更惨!”我伸手拔出龙匕,*裸地盯着对方道:“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拔出我这棵小萝卜头?”
“原来。。。真的是你。。。?”苍鹰闻听瞳孔一缩,探手拔出了腰际寸步不离的红色腰刀。“臭小子,你很能忍!”
“嘿嘿,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人生苦短,长途漫漫,阁下何必如此纠结!”我手腕一翻,龙匕腾空数圈后,刀尖翻转向下,华丽丽地被我正握在了手。“我说小苍蝇,与其纠结过去,活在痛苦回忆,何不去死?”
“既然如此,那你先去死吧!”眼见逃无可逃,退无可退,苍鹰眉头一耸,刀面一转,嚎叫着冲了过来。
“杀!”眼见对方杀气腾腾地冲来,我右手刀刃向下,左手成拳,两脚用力蹬踏地面,腰部用力一扭,身体如猛虎般迎了去。
刺龙术!
九年前,我还是个孩童时,我能凭借一把匕首,将所谓的广东四大名捕玩转于股掌之间,九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但。。。轻视并不等于不重视!
我右手刺龙术,左手格杀拳,暗尝试将杜心五私下相传的自然门心法融入搏杀之,闪挪腾跃,气息沉稳,招式渐有浑然天成之势。
“杀!”
巷道两端,腾冲等人皆黑巾遮面,手曲棍球棍斜斜挥起,随着我跃身而,一声叱咤下,迅速和苍鹰手下战在了一起。
噹噹噹噹!
唰唰唰!
宽约两米不到的狭长巷道内,数十条身影腾挪跳跃,手利刃斩落风尘,带起道道血芒。
杀杀杀!
特制的曲棍球球棍高高扬起,黄色铜皮划动妙弧线,劈斩交错间,响起阵阵尖锐呼啸。
这是一场必杀之战。
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纷争。
不是你死,是我活!
因为,无论是谁,只有活着,才能走出这条巷道。
否则,无休无止!
永不妥协!
苍鹰带来的这十个人,虽然是军人出身,但似乎并不精于肉搏巷战,或者准确地说,他们不过是苍鹰临时招募的地痞流氓而已,虽懂得一些拳脚,但缺乏该有的协同和配合,在训练有素的蛟龙队员面前,确实不太够看。
嘭嘭嘭!
腾冲等人手持闪亮的曲棍球棍,以绝对的人数,呈碾压态势,没费多少力气将那十个人干净利落地撂在了地。
眼见腾冲等人已经结束战斗,我手持龙匕,避开苍鹰凌厉劈下的长刀,施展刺龙术,身体左右一闪,快速缠了他的两肋。
兵器,一寸长一寸险!
多年的特战生涯,不到一尺长的龙匕在刺龙术的灵活催动下,如蛟龙出海,如灵蛇出洞,一阵眼花缭乱的刺、撩、切、钻,顷刻间在对方的胸腹左肋部位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槽。
“该死!”混战,苍鹰余光一扫,眼见所带来的手下悉数伏诛,倒地哀嚎,久战之下,又见自己难以讨到便宜,内心隐隐一慌,顿时着了道。
“嘿嘿,都说雄鹰展翅,天高任鸟飞,但可惜,你今天这只苍蝇不走运!”我右手龙匕在他右肋用力一划,带出一片血红的瞬间,趁着对方身体往后一缩的同时,左臂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胸膛。“一只麻雀而已,偏偏要冒充鹰隼,真是不知死活!”
嘭!
“哎呦!”
苍鹰接连受到重击,脚下一个趔趄,蹬蹬蹬接连往后退了几步。
“你个王八蛋,又来阴的?”他手按左肋,胸口下起伏,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千算万算,公报私仇也好,斩草除根也好,本想着干掉这个小萝卜头,顺势回去向甄笑仁邀功请赏,但没想到,竟然失算了。
竟然踢到铁板了,真是失算!
“阴?对付你们这种人,还跟我讲江湖道义和规矩?”我闻听撇嘴冷笑,“关键是你有吗?”
“你。。。你究竟是谁?”他扭头看了眼身后堵得密不透风的人墙,内心一虚,右手刀微微颤了颤。
太不走运了!
真是怪,这些年来,自从在广州失手之后,他好像每次想干件大事都会遭遇滑铁卢。
“我是谁?”我翻转染血龙匕,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表情讥讽地看着他,“怪,你不是早猜到我是谁了吗?”
“你个王八。。。?”苍鹰闻听愕然,眼睛瞪的溜圆,胸腔剧烈起伏,然后,他用力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转而阴测测地笑了,“嘿嘿,鹰爷行走江湖几十年,手下从不杀无名之辈,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姓甚名谁,又能怎样?那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我有些怜悯地看着他,眼隐隐有些可惜,这个苍鹰,身手倒是不错,但可惜。。。路走歪了。
“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苍鹰一声怒诧,手刀忽然毫无征兆地脱手而出,直扑我的胸膛。
“小心!”我身体条件反射般往左一闪,躲过呼啸长刀扑杀,右手龙匕顺势一扬,匕首脱手而出,气势如虹。
嗖!
当啷!
长刀如恶狗扑食,擦着我的臂膀飞过,噗地一声扎在了十几米开外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