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头缩尾,无知鼠辈!”眼见一箭之后无人回应,也没有枪声响起,马永贺扭头看了看马子月,然后将眼睛盯向了近前斜插地面的那根漆黑箭矢。
“飞箭传书?”马永贺眉头一拧,挥了挥手,一名手下翻身下马,探手拔出了那根箭矢。
“排长,面有字!”那名手下取下箭身携带的破布条,随手丢掉了箭矢。
“念!”马永贺挥挥手,一脸紧张。
“是!”那名手下展开手巴掌大的黑色布条,只见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八个赤红小字,“留下小姐,方可活命!”
“混帐!”马永贺闻听大怒,“全体戒备,保护好小姐!”
“是!”其余警卫人员握紧手枪,胯下马匹纷纷往间靠拢,用人墙隐隐将马子月护在了间。
“哼,想要我的命?简直休想!”马子月望着手下递过来的那块黑布条,一声冷笑,抖手将破布条扔到了地,“无胆鼠辈,藏头缩尾!”
“小姐,要不要冲过去!”望着十米之外,近在咫尺的出口,马永贺内心一突,扭头看向了马子月。
咻!
马子月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听头顶破空呼啸,一根漆黑箭矢再次从头顶极速飞来,一箭贯穿刚才捡信之人的肩膀,噗地一声将他钉在了地。
“该死!”眼见扭头间有一人伤亡,马永贺内心一突,手枪呯地一声打向了飞箭射来的方向。
呯呯呯!
其余手下一见排长开了火,慌乱之下,也将枪膛的子丨弹丨胡乱地射向了那处陡崖。
可惜,一阵子丨弹丨横飞之后,除了头顶纷纷扬扬落下的绿叶花草,依然连对方皮毛都没有伤到。
“该死的无耻小贼,你给我出来!”马永贺高举冒烟的驳壳枪,气急败坏地道:“有种出来和爷爷单挑,藏头缩尾地打冷枪,算什么英雄好汉!”
咻!
又是一根漆黑箭矢从头顶急速飞下,噗地一声,再次扎进了马永贺眼前不远的地面。
“又是飞箭传书?”马永贺胯下战马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他一挥手,一个手下胆战心惊地下马拔出了那把箭。
“快念!”
“逃命,否则,死!”
“放肆!”马永贺闻听简直快要暴怒了,“该死的毛贼,如果爷爷回去了,一定荡平这里,将你挫骨扬灰!”
咻!
他的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再次呼啸着飞来,噗地一声,毫无悬念地扎进了那名捡信警卫的背部,然后径直将他射翻在了地。
“混蛋!”眼见顷刻间又有一名手下被人冷箭暗算身亡,是马永贺心理素质再好,也忍不住暴怒了,“兄弟们,给我开火,狠狠地打!”
呯!
一颗子丨弹丨从斜刺里突兀飞来,一头扎进马永贺的胸膛内,然后嘭地一声溅起一片淡淡的血雾。
嘭!
马永贺手捂胸膛,怒吼还没有喊完,忽然身体一晃,一头栽倒了马下。
“排长!”
“小心护卫!”
身后几个兵丁眼见排长也枪倒下,群龙无首之下,顿时都有些慌了。
“大家不要乱,听我指挥,不要乱!”眼见惨变发生,马子月内心一慌,俏脸隐隐变了。
“给我打,狠狠地打!”她用力勒住胯下有些惊慌的战马,一边大声吆喝,一边举枪向两侧山谷射击着。
呯、呯、呯!
头顶一线天右侧山腰,一排火舌忽然喷涌而出,顷刻间将如雨般的子丨弹丨狂泻了下来。
噗噗!
几个士兵瞬间在汹涌的流弹死于非命,徒留下一片血雾。
“快,快下马!”马子月眼见手下相续弹倒地,又见头顶子丨弹丨密集,内心一慌,刚想翻身下马,听身旁轰隆一声巨响,她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觉脑袋猛然一麻,然后整个身体身不由己地伏在了马背。
“小姐,小姐!”她迷迷糊糊地闭双眼,耳畔隐隐传来了贴身丫鬟的惶恐呐喊和隆隆的枪声,其余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马子月艰难地睁开双眼,刚想用力抬起头,试图看看眼前事物时,只觉得脑袋一晕一疼,脖子一软,再次昏迷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她再次睁开困倦的双眼,浑身酸痛、眼神迷离,赫然发现头顶竟然是一片青色岩石。
“这是哪里?”她用力撑起手掌,然后咬着牙,十分吃力地坐了起来。“洞穴?”
“你醒啦?”一个脸庞谈不英俊但却也棱角分明的黑衣青年,从洞外走进来,然后将一只装满水的水囊递给了她。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你救了我?”
“秀秀和阿月她们几个在哪里?”她没有伸手去接对方递过来的水囊,尽管她此时喉咙干涩的发火,但她依然咬牙忍住了。
对面的年轻人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但她并不认识,如今身处陌生之地,她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危险,而是秀秀和阿月,还有马永贺那几个心腹的生命安危。
“你问的太多了!”黑衣青年在她的面前蹲下来,右手依然高举着那个褐色的牛皮水囊,看着她的眼神隐隐有些透明清澈。
“是你。。。救了我?”马子月脸色有些惨白地瞪着我,忽然,她眼睛一凛,然后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部。
那里,一块黑色布条从脖子处绕到她的左腋下,然后将她的左半边胸膛整个缠住了,靠近*部位,黑色布条隐隐有些刺目的血红渗了出来。
“我。。。我受伤啦?”望着自己半身包扎的那么明显的痕迹,她惨白小脸一红,忽然变得十分紧张起来,“是你。。。你帮我包扎好的?”
“只是一点皮外伤,幸好没有伤及重要部位!”我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而是继续举着那个牛皮水囊,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你现在很虚弱,还是先喝点水为好!”
“混蛋,你竟然碰了我的身子?”她昂着高傲的头颅,一双好看的大眼定定地瞪着我,凶神恶煞,仿若吃人猛兽,十秒之后,她抬起手,忽然用力拨开我的水囊,左手习惯性地向腰际摸去,“该死的混蛋,你竟然玷污了我的清白,我要杀了你!”
哗啦!
轻轻披在她肩膀的红色衣衫应声滑落,此时的马子月,全身下除了一块醒目的红肚兜勉强罩住了胸前重要部位,其余部位全部暴露在了我的视野里。
“请自重!”我轻轻扭过头去,叹了口气,然后放下那个水囊,转身走出了洞外。
我知道,这个时代的年轻女性,特别是未婚女性,远没有我们那个时代思想开放,所以,我很及时也很自觉地退出了洞窟。
身后,片刻沉默之后,隐隐传来了有些悲戚的啼哭声。
这个马子月,看戎装打扮似乎很前卫,思想也这个时代的人要开放的多,但其实骨子里依然被华夏传统思维紧紧包裹着。
洞窟之外,我背靠山壁而坐,右手马鞭轻轻敲打着左手,抬头看着有些模糊的天际,一时间,我也有些糊涂了。
马子月带来的马家军都已经死了,除了我故意放走的那两个丫鬟,其余的早已经魂归天外。
剩下来的马子月,我本可以连她一起杀了,毁尸灭迹,好彻底嫁祸给那个马世奎和马季,让三马从此不再安宁,相互杀伐。这。。。不正是我许多天来渴求的异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