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一名日本浪人敏感部位被坚硬皮鞋狠狠击,他一声鬼哭狼嚎,大脸涨的通红通红,然后迅速用双手捂住裆部,身体情不自禁地蹲了下去。
然后,在日本浪人痛的满头大汗之时,丫蛋身体一个大回旋,一个鞭腿,径直横扫在了他的面门。
“嗷!”
那个倒霉蛋左手痛苦地捂着裆部,右手慌忙捂住掉落门牙的臭嘴,惨叫着横飞了出去。
嘭!
他略有些肥胖的身体狠狠撞击在车头保险柜,再次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
“啊。。。!”
车厢内,那名小姐模样的年轻女子眼见日本浪人从前面飞来,小手捂着嘴巴,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
“哼,记住,下次再敢欺负华夏人,送你们回老家!”丫蛋晃了晃脚尖,然后微笑着转身,再次冲向了另一个日本人。
嘭!
她再次准确地踢对方的裆部,在对方痛不欲生地鬼哭狼嚎之时,她再次飞身而起,一个凶狠肘击,狠狠击对方下巴,然后顺势一个鞭腿,径直将对方扫进了马路旁边的灌木丛。
“虎子,动手干净点,迅速离开!”
我望着似有车辆行来的前方道路,大声道。
“好!”虎子机警地应了一声,然后一拳击打在对方的胸口,听咔咔几声脆响传来,拳头所到之处,对方胸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
“快,将这几个家伙藏好!”我和虎子迅速拖起几名日本人有些僵挺的躯体,迅速将他们拖到了旁边的灌木丛。
在我们刚刚把那五个日本人拖进灌木丛后,一辆黑色轿车快速从远处驰了过来。
嚓!
我点燃一根烟,递给虎子一根,然后转过了身体。
丫蛋很识趣地捂住口鼻,然后也转身看向了远处昏暗的夜海。
“沈市长的车?”
虎子站在路灯阴影,侧着脸,匆匆瞥了一眼从身后缓缓驶过的那辆黑色轿车,显然有些惊讶。
“小姐,我好怕!”
此时的车厢内,那两个女子软软地瘫坐在座椅,相对四目无神,虽然凶险早已经过去,可是想想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幕,一愣之后,再次抱头痛哭了起来。
看来,刚才的一幕罪恶,早已经将她们两个弱女子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足足一支烟的功夫过后,估摸着那两个女子情绪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了,我和虎子方才转身走了过来。
“多谢义士相救!”那小姐模样的人似乎胆子要大一些,眼见我们走了过来,微微一愣之后,竟然打开车门,然后颤颤巍巍地走了下来。
“不客气,咱们都是华夏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何况还是几个日本狗!”我抱了抱拳,十分平静地道。
“那。。。那他们。。。?”年轻女子强力镇定了下慌乱的心神,侧头看了看路侧那边,显然依然有些心有余悸。
“他们罪有应得,已经得到了该有的下场,小姐不用担心!”我微微一笑,想了想,然后委婉地问了一句,“对了,你们是哪里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们。。。我们?”对面女子闻听小脸微微一红,吱吱呜呜地道:“我们刚参加完同学聚会,所以。。。所以回来的晚了些!没想到竟然。。。竟然遭遇到了几个畜生,简直太可怕了!”
“现在的夜海,洋人横行,坏人众多,像你们这些弱女子,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夜行的好!”想了想,我再次道:“对了,你们住在哪里?”
“我。。。我家在前面不远。”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前面,道:“转过前面那条马路到了!”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隐隐灼灼,前面的马路在三四百米之外。
“现在天色已晚,虽然距离不远,但为防不测,我还是让我的司机送你们一程吧!”
“可是。。。,那样似乎不太好吧?”她踮起脚尖望了一眼住家方向,又侧头看了一眼日本人躺卧的地方,想起刚才凶险一幕,似乎又觉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微微一笑,然后打开了车门,“相信我们,赶紧回家,忘掉今晚这一切,好好做个美梦!”
“嗯,那。。。好吧!”她定定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的丫蛋,想了想,然后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虎子,你送她们一程,然后在前面路口等我们!”我轻轻拍了拍车身,然后关了车门。
“多谢你们相救!”
她坐在车厢内,将头伸出窗外,看着我,忽然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扭头看着丫蛋,然后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叫国人啦!”
“国人?”她闻听明显有些愕然,“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父亲大人常常教导我的,可是如果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该如何报答你们呢?”
“不用报答,以后多加小心行!”我闻听微微一笑,然后用力拍了拍车身,“好了,速去速回!”
“是,头!”虎子点了点头,然后松开刹车,车子轻轻一颤,缓缓向前驶去。
“喂,我叫沈月儿!”
在车子已经驶出去将近十几米开外的时候,车窗玻璃再次摇下,那个年龄稍大的女孩伸出脑袋,挥舞着胳膊,大声喊道。
“嗯!”我点点头,然后抬起手,用力挥了挥,微笑着目送车辆快速离去。
五分钟后,虎子顺利返回,我和丫蛋再次蹬汽车,径直往崇明岛方向驶去。
华灯初,海督军府官邸。
刘延年有些筋疲力尽地回到家,挥退随身副官,还没来得及卸下枪,听楼梯踏步咚咚直响,不用抬头他也知道,他那个如狼似虎般的黄脸婆又来了。
“唉,真是刚脱虎穴又入狼窝啊?”想起白天那个神采飞扬的吴杰和他身后的华夏银行,想起前些日子被拒绝入股一事,想起甄破天那该死的笑脸,他的内心一阵不爽。
“哼,区区一万大洋想打发我?嘿嘿,在这海滩,还没有人敢忤逆我刘老虎!”他用力将帽子一甩,军帽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刚好挂在了墙角的衣帽钩。
“哎呦,达令,你怎么才回来啊?”随着一声娇喊,一阵香风如蝴蝶般从身后飞来。
该死的母老虎!
想起二姨太那温软娇媚的脸庞,再想想这个黄脸婆纵欲无度的无休止需求,他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过身来,一脸笑意地抱住了这个小脚女人。
“咯咯咯,瞧你猴急的!老娘可还没准备好呢?”
一阵娇喘声,随着楼梯踏步咚咚轻颤,二楼房间内的灯火悄然熄灭了。
南京路,海市市长官邸。
市长沈从喝完妻子炖了一晚的西洋参汤,想了想,忽然抬头问道:“老婆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见月儿回来?”
“嗨,这丫头,今儿一早说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估计是玩疯了!”旁边沙发,一位十分富态的年美妇随手翻开着报纸,头也不抬地道。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该不是出什么乱子了吧?”沈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似乎有些不安地往门外张望着。
“如今的海滩,洋人占据四方,龙蛇混杂,可不像以前那样太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