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青帮的人,这里被我们郑爷包了,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大汉掀起门帘,往里面走了一步,然后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我们道:“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滚!”
青帮的人?我微微一愣,还没有所阻止,孙武已经愤怒地站了起来。
“嘿,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根野葱,敢跑到爷爷面前冒充大尾巴狼来了!”孙武噌地一声从水站起,水花四溅,露出了一身壮硕的腱子肉。
噗噗噗!
他两臂微微用力,胸前两坨肉嗒嗒嗒很有节奏地自行抖动了起来。
“你。。。你们?”望着水自己还要健硕的多的孙武,那青年壮汉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有些软塌塌的肥肉,脸顿时变了色。
那里,肥腻腻的胸脯,一条青色的怒龙爬在软塌塌的肥肉,张牙舞爪,直欲昏昏欲睡!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他伸手指着胸前软塌塌的青龙,得意一笑,然后抬手指着孙武,再次咆哮道:“臭小子,你如果带种,你tm的给我等着瞧!”说着,转身掀开门帘,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嘿,什么青帮红帮的,挑事竟然挑到澡堂子里了,真是岂有此理!”望着前后飘荡的黑色门帘,孙武吹胡子瞪眼睛,兀自在那里骂骂咧咧着。
“走,先穿了衣服再说,可不要在澡堂里翻了小船!”我迅速站起来,走出浴池,然后拧干毛巾,走了出去。
青帮作为海土生土长的大帮会,如今在海几乎是一家独大的局面,除了新近崛起的斧头帮和小刀会,几乎没有什么势力可以与之相抗衡了。
“快走!”吴杰也迅速来到澡堂边,双手一按满是水渍的台边,一头蹿了去。
“嘿,你们这是?”孙武微微一愣之后,也手忙脚乱地爬了岸。“不是一个青帮的小喽啰吗?至于吗?”他胡乱地将有些显小的浴巾往腰部胡乱一围,然后紧跟在我们身后,小跑着跑了出去。
此时的浴室大堂内,早已经乱成了一片。
几十个刚刚洗完澡或者说才洗了一半的客人硬是被十几个青帮门徒大呼小叫着粗鲁驱赶了出来。
大堂正,一把水渍渍的椅子,一个肥头独耳的年人*着身,仰躺在躺椅,澡堂的何老板正站在那里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奉承着什么。
“滚!”正一脸阿谀奉承的何老板,冷不丁被站在身后的年轻打手一脚蹬在屁股,一脚给踹了出去。
嘭!
“哎呦!”
何老板哀嚎着,如滚地葫芦一般,嘭地一声被踹出去三米远,然后噗通一声,刚好摔在了刚从更衣室内走出来的吴杰面前。
“哎呦,哎呦!”何老板涨红着脸,疼的龇牙咧嘴,但却又十分无奈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郑爷,你看这小本生意,我也。。。?”他咬着牙,唯唯诺诺地走到躺椅前站定,还没有说完,又被那个打手一脚给踹了出去。
“告诉你,以后看见郑爷来了,是天王老子,也都给我撵走喽!”那打手凶神恶煞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脚踏在了尚未挣扎起来的何老板的肚子。“听到了吗?嗯!”
“可。。。可是,这里可是斧头帮的地盘,你们。。。你们?”何老板咬紧牙关,忍住痛,疼的额头冷汗直冒。
“嗯?你好大的胆子!”那年轻打手闻听脸色一变,扭头看了一眼躺椅之的人,一声冷哼之后,大脚忽然高高抬起,然后凶猛地踏了下去。
“嘿嘿,什么斧头帮锄头帮的,告诉你,从今往后,这里是青帮郑爷的地盘!”年轻打手嘴里怒吼着,然后也不管何老板的死活,一脚再次重重地踏了下去,显然,他是想将对方弄个半死不活了。
嘭!
说时迟那时快,在年轻打手凶猛大脚即将踏在何老板的肚皮之时,孙武身体一闪,旋风般刮过去,然后一脚踹在了那年轻大汉的胸口。
“孙武,不要鲁莽!”我一声大吼,可惜已经迟了。这个孙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莽撞了,望着倒飞出去的人影,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哎呦!”年轻打手一个猝不及防,身体被孙武猛力一踹,倒飞而出,嘭地一声径直摔在了那把躺椅面前。
“嗯。。。?”另一名年轻打手见此一愣,身体一动,要前。
“什么人,敢在我郑爷的地盘打我的人,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躺椅之,那个肥头独耳的年人肚子一挺,猛地坐了起来。
“是你。。。?”望着面前少了一只耳朵的年人,孙武脑海微微一思索,顿时愣了。
竟然是在广州几次交手的赖子郑:郑和平?
这个狗日的,在与广东四大名捕对战前,被一刀插后心,竟然还没有死?
只是这个狗日的,似乎长胖了不少!
“你。。。?”赖子郑狠狠地瞪着孙武,显然,多少年的成长之后,他并没有认出已经容貌大变的孙武,也没有认出我们。
“赖子郑?”我和吴杰在一旁看清对方长相,一时间也愣了。
嘿嘿,这个狗日的,竟然也还活着,真是邪了门了。想起那只该死的苍蝇,我内心一阵恶心,俗话说,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说的估计是他们这帮社会垃圾了。
“是你们。。。?”之前在浴池内轰赶过我们的那名青年壮汉瞬间认出了我们。
“李三,他们是谁?”赖子郑晃了晃胸口的瘦长青龙,半眯着眼睛,颇为不屑地看了我们一眼。
“他们。。。?”李三伸手指着我们,脸隐隐露出了一丝狰狞,“嘿嘿,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说着,他手一挥,几个年轻打手呼啦啦围了来。
“大冷天的,什么人在外面吵吵?”望着眼前公然发生的*裸欺人事件和周围几个凶恶打手,我眉头一皱,刚要讨要几句公道,见对面黑色门帘掀起,一个身材不高,留着一个时下最时髦的小平头、带着一副黑色眼镜的年男子*着身,身后跟着一个小胡子青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何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又没过年过节,你怎么跪下了?”平头年大概也三十来岁,一眼看见刚从地爬起来的何老板,不禁惊讶道:“我可没带赏钱啊!”
“王老板?”何老板闻声抬头,脸色一变,忽然噔噔噔往前一蹿,几步跑到了那平头年的面前,然后噗通一声径直跪了下来。
“王老板,王老板,你可要给小的我做主啊!”他双手紧紧抱住平头年的大腿,用力摇晃了起来。
“王老板?哪里来的王老板?”赖子郑扭头看了一眼刚从地爬起来的打手,回头问师爷道。“毛师爷?”
“不知道,不认识啊!”身后,带着一副小眼镜的毛师爷细细瞪了对方几眼,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怎么?又被欺负了?”平头年脸色一沉,然后抬头看向了我们,“是他们吗?”
“不,不是,不是他们?”何老板一愣之后,迅速摇了摇头。
“那是谁?”
何老板眼睛看着地,然后缓缓将头扭向了躺椅方向。
“是他们?”平头年瞪了一眼赖子郑胸口的青龙,微微一愕之后,忽然笑了,“嘿嘿,我当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张狂,原来是青帮的人?”
“哼,既然知道我们是青帮的人,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一名打手冷冷地道:“别想出头,否则,你的下场他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