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认为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迅速赶到西藏,先行找到那处密地,说不定龙刺他们已经在哪里等我们了?”小妖显然持不同意见。
“我知道你现在特想回去,可是现在天寒地冻,西藏那边更是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一片冻土,路途如此遥远,交通又十分不便,我们几个人,怎么过去?是过去了又如何?”吴杰往前俯下身子,看着我道:“没有那三名专家,是找到密地,恐怕我们也找不到进去的方法!”
“是啊,瞎转了大半年,我也很想回去,毕竟,那里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时代,可是现在找不到龙刺和那三名专家,是赶到了那里,恐怕我们也是束手无策!”我双手握着热乎乎的茶杯,喝了一口浓茶,想了想又继续道:“海,现在已经是国明的大都市,我想只要龙刺他们穿越过来,找不到我们,一定也会赶到这里和我们会合的!”
“可是,总是枯坐在此等待,也不是办法呀!”小妖眉头紧皱着,“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却错过了在西藏和三名专家会合的机会,或许,我们会后悔一辈子!”
“这样吧!”我看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三个小时,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只能再次果断拍板了。
龙牙三人闻听都看向了我。
“现在天气寒冷恶劣,我们在此休整四个月,顺便等待龙刺他们,五月份,不管能不能等到他们,我们准时向西藏进发,赶到那里时,正好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之际,也便于行动!”
“好!”吴杰和孙武闻听点了点头。
“那。。。好吧!”小妖看了看我,见我决心已定,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很好,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今天,我们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和龙牙出去打探打探消息,顺便熟悉一下周边地形,小妖和龙逆也出去转转,顺便买点过年用的物品,做好长期蹲守的准备!”我见三人都已经同意,略作沉思后再次道:“另外,我们四人都是党员,从今日起,咱们要组成党小组,定期过组织生活,正好也可以起到相互提醒,互相监督的作用,防止我们思想发生滑坡和偏移!”
“好,这么办!”
“是,头!”
几人站起来,见我没有什么事了,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小妖,你等一下!”
我招手喊住了她。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在想叔叔阿姨他们吗?”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眶隐现泪光。
我想了想,一时有些语言干枯,只得无奈安慰道:“放心,等我们找到马教授他们,我们一定可以回到将来的!”
“嗯!”她轻轻点点头,不再多说话,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徒留给我一个有些落寞的凄凉。
“唉!”每逢佳节倍思亲,望着她潸然离去的背影,我内心隐隐叹了口气。
这场该死的穿越,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和吴杰早早地出了门。
而小妖和龙逆,则按照分工,出去采购衣物食品和药品去了。
“头,清廷马要覆灭了,按照市场规律,咱们手这些银票或许会缩水和大幅贬值,为防不测,不如我们将这些银票全部存入银行如何?”
“存入银行?”望着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小声道:“可以,只是要存入哪家银行呢?现在大清在海建有大清银行和交通银行,北洋政府和民国还没有建立,所谓的央银行和国银行自然也不存在。”
“要不,我们先看看再说!”
“好!”我叫来两辆黄包车,拉车的两个壮小伙扭头看了看我们,显然有些惊讶。
“怎么,没拉过这么小的客人吗?”吴杰大马金刀地往车子一坐,舒适地靠在了椅背。“走,带哥满世界转悠去!”
“嘿嘿!”那个年轻小伙憨厚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拉着车往前走去。
两辆黄包车骨碌碌地往前小步行驶着,缓缓将我们带入了另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清末民初,海作为全国唯一的一座直辖市,商埠开放、华洋并处,五方杂居,成为当时国最为奢靡繁华之地,是京师北京,也是远远无法相的。
这个时期的海建筑风格,总体来说是:优雅与傲慢并存。
宽敞的街道,有西装革履的外国洋人,亦有旗袍马褂、打扮时髦、脑后拖着一条粗长辫子的国人,但更多的是贩卖蛇和蛇药的小商小贩、街头表演的杂技艺人以及各种设置简陋但却风味独特的小吃摊点。
一路,我们浏览着沿江而建形式简洁、宽敞明亮的各国租界,瞠目结舌于海最为奢华的维多利亚巴洛克风格的礼查饭店,一路穿街过巷,边吃边看,渐渐来到了一处较巍峨的米白色建筑物前。
站在插着美国国旗的四层洋楼前,望着门楼“花旗银行”四个金碧辉煌大字,我们犹豫了一下,叫停了黄包车。
“看,头,美国的花旗银行已经在海开业,这可是一家超过百年的老店,据说信誉度很好,或许,我们可以先存放在这里!”
望着门外两侧站立的神情傲然的华人丨警丨察,我微微摇了摇头,“不,我曾经在国家档案馆偶尔翻看过《美国花旗银行在华史料》,花旗银行于1902年在海筹设远东分行,后来又相继在天津、北京等地设立八家分行,他们运用夸大欺骗的广告术,资金说是由纽约总行调拨,但实际所见只是屋顶的一面花旗、几枚印鉴、几箱本票及电报密码而已,除海分行在史料记载有50万美元注册资金以外,其余全部是皮包银行。”
“啊,原来花旗银行还是个臭名昭著的皮包公司啊?该死的,我差点被它这华丽的外表给蒙蔽了!”
“嘿嘿,一直以来,美国喜欢发战争财,发他国国难财,险恶用心,昭然若揭!”我和吴杰走下黄包车,付过钱,挥手让他们先行离去了。
“此处不行,那我们怎么办?”吴杰紧紧攥着兜里的银票,似乎有些迷茫了。“这么多钱揣在怀里,我总觉得不踏实啊!”
“嘿嘿,你那点算什么?将来我们还会有数不清的钱,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我瞪了他一眼,“走,还是去咱自己的大清银行吧!”
说着,我转身朝左侧走去,“根据史料记载,1912年1月初,大清银行商股联合会正式书孙山,建议原有之大清银行改为国银行,重新组织,作为新政府的央银行,1月24日,由孙山总统下令批准成立国银行,国银行应运而生。”
“嘿嘿,既然如此,那咱去大清银行吧!”吴杰笑嘻嘻地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自家人靠谱!”
整整两个小时之后,我和吴杰方才从大清银行里走了出来。
“嘿,那帮老古董,可真够顽固的!”吴杰摸了摸怀里剩下的几张银票和一本存款票据,内心忽然感觉轻松了不少。“嘿嘿,还是无钱压身一身轻啊!”
“错,那不是顽固,那叫谨慎!”我小声道:“咱们两个毛头孩子,无名无姓,一下子堂而皇之地搬出来那么多钱,如果没有我从武昌弄了本江城四少的假身份信息,你说那帮老家伙能信了咱?说不定当场让丨警丨察抓了咱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