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当她看到第二和第三幅画像时,明显愣了那么一下,但随即恢复了平静。然而,这声音虽小,脸反应虽细微,但还是被苍鹰敏锐地看在了眼里。
“怎么,林小姐认识这几个人?”苍鹰闻听眉头一展,身体往前一俯,却用力过猛,扯动了胸口伤。“哎呦!”他双手用力握紧左右扶手,额头疼的冷汗直冒。
“苍鹰大人,你这是。。。?”林平之看的有些莫名心慌,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今天一早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对劲啊!
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难道在婉儿身?想到这里,他再次将有些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咳咳,我再问林小姐一句,你认识画这几个人吗?”苍鹰强忍住内心激烈涌动的杀意,指着画像,一字一句地道:“你认识吗?”
“认识?”林婉儿轻轻点了点头,“这两个人,曾经救过我的命!”
“嘿嘿,那对了!”苍鹰向后挥了挥手,阴测测地道:“证据确凿,把林小姐给我抓起来!”
“什么?抓人?”林平之闻听一愣,脑袋顿时炸了。“苍鹰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他张开双手,迅速将女儿挡在了身后。
“什么证据确凿啊?”林婉儿踮起脚尖,从后面伸出头,再次看了眼那几幅画像,似乎依然没有看清已经逼到身前的危险。
“为什么?”苍鹰指着画像,皮笑肉不笑地道:“林大人,我再次告诫你们,这画四人,袭杀官差,身负多条人命,乃是乱党逆贼!”
“什么?他们是杀人犯,乱党逆贼?”林平之闻听慌了,“可是苍鹰大人,他们和小女又有什么关系?”
“是,他们只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袭杀官差,还说是什么乱党逆贼,怎么可能?”身后,林婉儿用力推开父亲的遮挡,大声道:“苍鹰大人,你有没有搞错啊,凭什么抓我?”
“闭嘴!”林平之扭头是一声怒吼,顿时吓住了林婉儿。从小到大,父亲什么时候如此臭骂过她了。
“苍鹰大人,我。。。?”
“哼,你女儿私通乱党,杀人夺命,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苍鹰将头往后一靠,似乎懒得再说话了,“抓住林小姐,带回内务府审理!”
“是!”几名清兵如狼似虎般冲来,一把推开林平之的阻挡,粗鲁地将林婉儿五花大绑了起来。
“女儿。。。!”望着被官兵粗鲁推搡离去的林婉儿,林平之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
此时的他,忽然感觉,这天。。。都要塌下来了!
两广总督府。
总督*岐黑着大脸,早已经将眼前一帮副将总兵骂了个狗血喷头!
“哼,你们这帮酒囊饭袋,不是说天罗地吗?不是说插翅难飞吗?几万人马对付千把人,打个伏击都要损兵折将,我要你们何用?”
“呃。。。!”一帮手下闻听一个个低垂着头颅,被训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听说近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小鬼,搞的整个广州城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我看你们恐怕也是束手无策了吧?”
“这。。。?”一帮大臣低着头,偷偷地看了彼此一眼,都没有敢做声。
“哼,区区一个洪门和几个小屁孩子而已,难道还能反了天不成?”*岐气咻咻地瞪着眼前一帮混蛋手下,然后一拳砸在了桌子,“全城通缉,给我抓,不管是杜心五还是那几个毛孩子,只有和逆贼乱党有所牵扯的,无论是谁,统统给我抓,抓到了给我杀头,要杀一儆百,我看谁还敢犯作乱?
“是大人!”身后,武大臣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面相觑,额头冷汗直冒!
这个*岐,看来已经彻底被气疯了啊!
但是他们这些人,如果抓不住所谓的乱党逆贼,恐怕以后的日子将更加难过了!
广州,日本领事馆。
熊田信望着眼前已经被烧的难以辨认的织田翼博等人的尸体,气的双手直抖。
在他面前,侥幸跳进江里死里逃生的两个日本武士,正胆战心惊地低垂着头颅,听着领事大人在那里暴跳如雷,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混蛋!”
“该死的福清帮!”
“八嘎!”
“你们两个胆小如鼠的混蛋,竟然还敢活着回来,你们。。。你们简直是丢我大日本武士的脸!”熊田信来回走了数圈,然后停下来,盯着他们恶狠狠地咆哮道:“你们两个混蛋,立即给我切腹谢罪!”
“嗨!”两个日本武士闻听脸顿时惨白一片。
沉寂了片刻之后,熊田信再次咆哮道:“立即通知黑龙会,我要找到那几个混蛋,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以祭我大日本武士在天之灵!”
“嗨!”两个日本武士长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转身惶恐地离去了,空荡荡的领事办公室内,只剩下熊田信一人,在那里独自咆哮。
“该死的支那小鬼,竟然破坏了我的计划,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抓到你!”
两湖交界地,岳阳。
洞庭湖畔,岳阳楼下,阳光普照,劲风鼓荡,周围山林枝叶摇曳,扑朔迷离一片。
我们四人,骑在马,站在五峰山,俯瞰着远处蜿蜒向前的大道,内心一阵激动。
“头,看山下那片世界,穿过洞庭湖,应该是湖北的境地了!”望着眼前湖天相连,波光粼粼的遮天碧水,吴杰兴奋地站在马背,完全忘记了身后岳阳楼的巍峨风光。
“哈哈哈,绕了这么久,总算是走到两湖交界地了!可真不容易!”龙逆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热汗,气喘吁吁地道:“这该死的天气,真热,我真想一头跳进洞庭湖,好好洗刷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