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暴露了,马上撤退,警卫排掩护,挡住鬼子骑兵!”二营营长当机立断,马上命令道。
再看看眼前的情况,有准备的鬼子骑兵,有准备的照明弹……虽然二营营长看到的证据还不是很多,但二营营长可以肯定,鬼子对自己用迫击炮偷袭他们肯定也有准备和对策。
“警卫排开枪,拦住鬼子的骑兵!”骑兵距离警卫排还有一百多米时二营营长马上命令道。
“不好!营长,鬼子竟然分头撤退了!”看到鬼子直接一分为二向公路两边撤退,警卫排长李大龙不解起来。
“撤退,鬼子早有准备,继续打下去我们占不到一点便宜。通知炮兵排,马上退回驻地!”尽管首轮炮弹没有打中警卫排,但二营营长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命令一下达,二营营长就带着警卫排往后撤退,速度非常快。
“呜呜呜!”炮弹划过天空的尖啸声一传到二营营长耳朵,二营营长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毫无血色。
“快趴下!炮弹来了!炮弹往这里飞过来了~”
“轰轰轰!”话音未落,一道道剧烈的轰鸣声就在他耳边炸然响起。
哪怕他此时此刻趴在地上,却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炙热无比的气浪席卷后背。
爆炸一停,二营营长就从地上爬起来,带着警卫排,拖着伤员就继续往后退。
二营营长最后是撤出来了,但警卫排却在刚才的爆炸中牺牲五个战士。
“继续联系一连,掩护炮兵排撤退。一定要记住,不能在一个地方和鬼子硬拼,他们的火炮可不是吃素的!”二营营长很着急命令道。
二营驻地,面对铩羽而归的营长,教导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完警卫排长李大龙的解释,教导员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亲自给团长发电报,自请处分!”二营营长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语气沉重回答。
还好,一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活动在山外的两个营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很多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一个好消息,尤其是在打仗的时候!陈安对此深信不疑。
就在陈安认为今天晚上不会出事的时候,一封加急电报直接被通讯排长送了过来。
“团长,有情况,二营营长急电!”
“急电?!”陈安没来由的从心底涌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接过电报就开始浏览起来,很快,陈安的眉头就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然后盯着问道:“马上联系三营长,问问他那边情况如何!”
“是,团长!”刚准备离开,一个通讯参谋就冲了进来,差点和撞在一起。
“团长三营严营长电报,急电!”
“嗨呀!出事了!”看完通讯参谋递过来的电报,陈安叹了口气,无奈的摇着头。
不过,他也清楚,这个时候不是丧气的时候,喘了口气,马上吩咐了下去,道:“通知政委,参谋长,速来作战室,作战有变!”
得到消息的参谋长曾然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立刻问道:“团长,怎么了?”
关立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后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陈安,等着他的开口。
“这是二三营发过来的电报!昨天晚上,本来以为两个主力营加上地方部队和游击队一起行动,一定能取得不菲的结果。但是,实际情况却是鬼子没有杀几个,我们战士们反而是损失惨重!”
关立很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语气沉重回答:“二营二营营长分析得不错,鬼子对这场扫荡势在必得,我们以前用到过的招数他们肯定想到了解决办法才来的!”
“也就是说,原来的战术对这一次围剿我们的鬼子没有太多用处。想要取得反围剿作战的胜利,干掉他们,或者是打退他们,我们必须要想新的办法,以前没有在鬼子身上用过的招数!”曾然一脸恍然大悟分析道。
关立则紧皱眉头,道:“除了游击战,夜袭,在数量众多的日伪军面前,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肯定是有的!”陈安肯定道。
“团长你有没有想过,鬼子扫荡部队虽然兵分四路,但每一路之间的间距都不超过二十公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急行军最多四个小时都能赶到。运气不好的话,不仅不能断掉鬼子一指,自己还会被鬼子反包围,全军覆灭都有可能。”
“可就算到了晚上,面对装备精良的三千多日伪军我们也奈何不了它。要知道,晚上日伪军都驻扎在利于防守的村子里,我们想要消灭他们就必须进攻,我们连最起码的兵力优势都没有,怎么干掉他们!”
最后,实在没有想到办法后,只能一脸无奈命令道:“那就等,我不信这么长的时间,就没有一点的可趁之机?”
涞源城日军旅团指挥部,因为兵分四路围剿八路军,滕佐没有直接带队,而是留守涞源城居中进行指挥。
同陈安一样,因为这是扫荡部队出城以后的第一个晚上,非常重要,滕佐联队长也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守在作战室,避免发生意外。
滕佐非常庆幸,一晚上前线四路扫荡部队都没有发来电报。
随着夜色慢慢消散,滕佐联队长紧绷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哟西!”滕佐联队长直接笑了!
“轰轰轰……”正在进军的日军又踩上游击队给我们准备的连环雷。
“八嘎,工兵马上到前面排雷,速度慢一点没有关系。但是,我不想看到再有皇军死在土八路的地雷手里!”日军大队长既憋屈而又一脸愤怒命令道。
“第二中队,皇协军二营,扫荡正北面的村子,第三步兵中队,皇协军第三营扫荡西边的村子。其他部队按兵不动,随时增援遭到攻击的扫荡部队?”大队长一脸严肃命令道。
尽管大队长很愤怒,但是,他非常清楚一个道理:“只要战斗就会有牺牲,毕竟,自己的对手独立团也不是吃素的。”
曾然很无奈摇头回答:“没有!团长说对了,鬼子已经熟悉了我们游击战的套路,而且还拥有一些反制措施。一天下来,仅仅打死打伤三百来个日伪军,而且自己还伤亡了近百人!”
很快,地图上就出现八个圆圈。陈安在两双不解目光注视着,盯着六个点又看了五分钟后回答:“继续等,明天晚上日军停下来后同样把驻地所在村子标记出来。现在才八个驻地,还不能确定鬼子扎营的规律!”
“不行!”政委关立忽然反驳道,一双眼睛也迅速向外射出两道精光,然后解释道。
“中间两路日军四个小时以内肯定不能增援到对方!他们中间的直线距离虽然不足二十公里,可全是丘陵,况且还隔着一条小溪,地势极为复杂!”
“更何况,赶路就要赶近四十公里的路。如果我们咱们炸掉河上的大桥,派出一支部队沿途骚扰他们,阻击他们过河,就算他们走一晚上时间也赶不到友邻部队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