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一战是你身为三十六师团所属部队,在晋东南地区打的最后一场战斗。你是年初调任三十六师团的,我想整个三十六师团在这支土八路手中,多次受辱、并损失惨重的经历,你应该听说过。”
“如果说对方是一支装备精良的支那政府军,或是太平洋上装备精良的美军。三十六师团屡屡在这支部队手中,遭受失败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但是对方却只是一支装备和训练都极差,无稳定弹药和装备补给来源,甚至连枪都凑不齐的土八路。”
“在这样一支军队手中,三十六师团屡屡碰壁,甚至还承受了惨重的损失。作为三十六师团的一份子,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耻辱吗?这一战如果不能彻底的解决,这支不过是团级编制的土八路,让他们再一次从我们手心中溜走,对于三十六师团来说将会是奇耻大辱。”
“也就是说一旦大本营的调令下达,三十六师团将会带着耻辱离开支那战场。这是身为一名帝**人,绝对不能允许出现的。矢野君,我希望你与我一同努力。彻底的消灭这支土八路,一雪三十六师团的前耻。”
只是鹤田沼楠的这番话说完,他边上的矢野熊少佐脸上却显得有些平淡无波。这位矢野熊少佐是从朝鲜军调过来的,对于鹤田沼楠的这番话明显有些不以为意,认为他多少有些小题大做。帝国陆军的敌人是米英鬼畜,还有支那的重庆军。
一支土八路而已,就算能给三十六师团造成一定的破坏,对于整体战局来说也不过是介痒之患而已。为了这么一支团级规模的土八路,调动如此多的兵力,如此的大动干戈,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鹤田沼楠能够给那些南京政府军队,一些表面上尊重、不胡乱杀人的话,完全可以让那些支那人去对付那些土八路。那些人眼中只有利益,只要给足了利益,那些人绝对会替皇军解决这些土八路的。
反正他们在重庆方面的时候,与这支土八路的前身已经打了十年的内战。现在双方,也是相敬如冰。这些支那人既然不肯去打重庆军队,在帝国不养闲人的情况之下,用来打八路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以华制华,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样腾出日军的手,去对于强大的米英鬼畜军队。不过心中虽说有些不以为然,但至少在表面上这位矢野熊少佐,倒还是给了鹤田沼楠的一些面子,没有将话都说出来。
至于三十六师团的耻辱,他是今年年初才从朝鲜军调过来的,管他这个新人屁事?在这位矢野少佐看来,要不是支那驻军这帮家伙,将很大一部分心思,都用来走私捞钱或是享受上,也不至于被一支土八路折腾得如此难堪。
自己在基本上没有什么油水,穷的与本土驻军有得一拼的朝鲜军的时候。就听说在支那战场上的各个师团,都与某些方面有商业活。,甚至很多军官都由支那人出面,做起了生意。只要在支那战场上待过一两年,都会或多或少发上一笔财。
而且自己到三十六师团上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军官享受不是在本土和朝鲜军,那样的地方可以享受到的。自己在调任之前,住处和每天吃的,甚至还不如这里的一个小队长。这边很多军官,甚至可以保养艺妓或是找小老婆。
每天虽不能说山珍海味,可是伙食水平远不是朝鲜军能够相比的。自己这个大队长上任才几个月,现在已经胖了一圈。只要土八路不来骚扰的话,日子过得相当舒坦。这种好事,至少在朝鲜军是没有的。这样长久下去,再好的部队也消磨干净了。
只是这些犯众怒,甚至很犯忌讳的话,这位矢野少佐没有说出来。而面对着这位矢野少佐的不以为然,鹤田沼楠也没有深劝。这位矢野少佐心里面想着什么,这不是他鹤田沼楠能够干涉的。至于现在,只要这个家伙老实听话,服从自己的命令就可以。
鹤田沼楠看着面前的地图,手中的红蓝铅笔不断的在地图上,标明李子元所部可能的撤退路线,以及听着身边参谋的汇报,估算着其余两个方向日伪军推进的速度。并亲笔起草了给第一军司令部的汇报,以及要求增加航空兵配合作战的请求。
等到接到所有参与合围的兵力已经完成转向的报告后,鹤田沼楠一拳头砸在了地图上:“狡猾的家伙,看你这次如何的溜出我的手中。你我之间这几年的交手下来,所有的恩怨这次该一笔算清楚了。”
鹤田沼楠打算一次性了清与李子元的恩怨,却不知道李子元所部正在向着他预定合围圈,相反的方向在撤退。这次何三亮摸透了鹤田沼楠的心态,利用他自以为对李子元所部的了解,以及固执的想法。
抓住了最后一个机会,抢在日军完成合围之前。尽可能的避开所有村庄,一路上专门走山间小路。以侦察连为先导,尽管沿途极其小心,但最终还算是顺利的抢在日军其余两路抵达之前,跳出了日军的合围圈。
一路上,为了隐蔽行踪。不仅尽可能的避开所有有人活动的地区。而且还在转移的时候,严令部队不许吸烟、不许说话。好在从十里岭到百尺之间,无日伪军的据点。同时相对于潞东地区眼下的腥风血雨,整个壶关境内眼下还是相对平静的多。
壶关本地的日伪军,防备还是比较松懈的。再加上何三亮的欲盖弥彰,将整个壶关境内的日伪军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与平顺交界处。使得李子元所部的突围行动,并没有与任何日伪军遭遇的抵达百尺外围。
只是在抵达百尺之后,虽说已经顺利的跳出合围圈,在向西北方向几十公里就是上党盆地,可以说已经实现了突围的第一步目标。但在顺利的抵达百户之后,现在的李子元却面对着一个两难的选择。
让李子元眼下处在两年境地的原因很简单,在抵达百尺之后。他派在前边的侦察员,发现一批林县方面的被俘人员,大约有七、八百人。在日军一个配属了一挺轻机枪的步兵分队,伪壶关警备队大一个中队的严密看押之下,正在抢修一条从百尺到壶关县城的公路。
这些衣衫褴褛的被俘人员,在日伪军的皮鞭之下,吃力的抢修着这条公路。而从这条公路南北走向来看,一旦修成将会在壶关与长治地区之间,以及壶关西部地区形成一道新的封锁线或是说分割线。
会加剧壶关境内兄弟部队活动的困难,并减轻八路军各部对长治周边的威胁。如果这条公路继续向北修建,进入壶北境内的话。日军也就万完成了从长治,直到河南的交通线。使得日军大幅度的降低,对比较容易遇到袭击的邯长公路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