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泰带着歉意地问:“水羊,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你可是东北讲武堂毕业的。而且,你以前还当过丨警丨察署长,你也曾在盛京,还和小鬼子拼过一次的。你说说,怎么解决寨里伤员的医药问题?怎么解决寨里的粮食问题。这次,鬼子为了打我们山寨,竟然放弃抢粮的机会。现在,四周都是鬼子的重兵。”众人凝神地望向陈洋。
诸葛晓晓眼放异彩,甚是期盼陈洋能说出一个好办法,能提供一个好主意。
陈洋笑道:“鬼子嘛,肯定参与夏季抢粮大战。”诸葛晓晓惊叫道:“可山脚下,却那么多鬼子在包围着我们鹰嘴岩。不对,你肯定判断有误。”众人也摇了摇头。陈洋说道:“诸位,别小看一粒粮食。粮食是一支队伍维持生存的最基本的、最基础的物质。否则,大伙还在这里讨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没粮食,所以,大伙才坐在这里。现在,我的肚子都嗷嗷叫,饿啊!”
哈哈哈哈!
诸葛兄弟、父女、叔侄全都大笑起来。
陈洋又说道:“我这些天参加了战斗,也观察了山下的鬼子。他们其实是假鬼子。以前,我没有参加你们的队伍,但是,我也有观察,毕竟,以前,你们和小鬼子也打过一些小仗。我发现,当炮灰的,冲锋在前送死的,都是二鬼子。现在其实也一样,真正的小鬼子去抢粮了,山下那些在背后督战的小鬼子,是真鬼子。而冲锋陷阵的肯定是二鬼子。”
众人不住的点头。
诸葛晓晓惊叹地说道:“原来我们都上当受骗了。小鬼子真是狡猾!”
陈洋笑道:“我们应该成立一支小分队,利用黑夜和我们鹰嘴岩的自然天险屏障,深夜出去,拔据点抢粮食。如此,山下的假洋鬼子就会被我们调走。而要抢粮食,就必须舍得孩子去狼,我们要以运粮的形式,碉堡里的鬼子出来。这好比打猎,得有饵。舍不得把家里的鸡鸭抛出去,狐狸和狼怎么会来呢?”
这次,诸葛父女依计行事。
诸葛泰断然地说道:“那行,马上成立一支小分队,晓晓任队长,水羊,你在东北有抗战的经验,就当副队长吧。猴子,你手不凡,你也参加。晓晓,你马上去选调一些兄弟参加小分队。能否有饭吃,就靠你们小分队了。”
“是!”诸葛晓晓、陈洋、铁猴三人起,应令而去。
诸葛泰笑道:“水羊那小子不错,人也帅气的。难怪晓晓喜欢他。”
诸葛强感觉到自己的军师地位受到威胁了,便摇了摇鸭毛扇,不满地说道:“帅有个用,水羊那粗人,可是结过婚的,还有一个比老子还高的女儿呐!”诸葛勇也说道:“我们可以重用水羊那小子,但是,我乖侄女长得那么美,得找个好人家来嫁。”
诸葛泰无趣地说道:“女大不中留,由她去吧。”他说罢,起回山洞睡觉了。诸葛强左右看看,又起前后看看,低声对诸葛勇说道:“副寨主,老寨主父女都看上了水羊那小子,危险啊!将来,继位的,可能就是水羊那小子了。”
诸葛勇横手一拍石桌,骂道:“他敢?老子还不剁了他?哼!老子现在就去把水羊的女儿纳妾,看他回来还能咋的?”诸葛强嘿嘿冷笑,说道:“最好不过了。水羊家的破房子里,就剩下一个老妈子,还有那个猴子的黑不溜秋的小媳妇,干脆,今晚,咱俩把苗苗和花都睡了。”
“哈哈哈哈……”
诸葛勇仰天大笑起来。
他和诸葛强随即起,带着几个亲信,前往苗苗家里。
破房破门,也没门栓的。
里面乌灯黑火。
诸葛强打了几个手势,便轻轻的推门而入。
嗖!
哎哟!
砰!
岂料,室内有一条狼狗的,它和苗苗最好了。
如此深更半夜,竟然有人无声潜侵,那条狼狗便迅猛扑来,扑得诸葛勇仰天而倒,后脑勺磕在地上,磕出血来了。但是,他这介武夫,功夫不错,本能反应,仍然出手如电。
他双手死死的托着狼狗的下巴。
不过,诸葛勇浑也被那条狼狗爪伤了,疼得他连声惨叫。但是,他不敢松手,死死的用双手托着狼狗的下巴,生怕一不小心,狼狗就会咬下来。
那条狼狗就欺负他,四只爪子用力按下去,尖利的爪尖深深的钳入诸葛勇的双腿和双臂上。苗苗和刘妈一惊而醒,握着手电筒,按亮手电筒,看到了诸葛勇的丑态。
诸葛勇的亲信端枪踹门而入。
苗苗和刘妈就地打滚。
匪徒端枪又携弹上膛。
诸葛强此时还没进入花的房门,闻声而惊,急急转喝道:“别开枪,快跑!”诸葛勇的亲信赶紧端枪转而走,迅即随诸葛强跑开了。花握枪背转手,推门而出,看到了诸葛强及几名土匪的影,便走到苗苗的破房里,也看到了诸葛勇的丑态。苗苗看到花来了,这才喝开狼狗。诸葛勇滚爬而起,衣衫破烂,浑是血的,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花姐,那牲口……呜呜呜……”
苗苗难过地喊了一声,扑入花怀中,失声而泣。刘妈也是背转着手,手里握着一把手枪。不过,她看到苗苗和自己都没受到伤害,一直忍着,一直没有开枪。
此时,她看到花来了,便收起手枪,难过地滴着泪水,哽咽地说道:“在此狼,我们天天都会有危险。花,苗苗,不要怕。想想苗苗的叔叔和铁猴更危险,但是,他们俩不怕,咱也不怕。外面,还有小琴这个神枪手,还有陈新大队长、陈仁大队长,还有特战队员。若我们有事,陈新大队长也会为我们报仇雪恨的。能忍的,我们就忍一忍。”
花噙着泪水,点了点头,收起手枪,轻轻的分开苗苗,悻悻地说道:“今晚开始,凡是陈总和铁猴外出执行任务,我都过来,和你们一起睡。确实有麻烦,咱们大不了,和那帮土匪同归于尽。”刘妈揽过苗苗,说道:“千万别冲动,我们有狼狗,土匪也不敢硬来的。现在,铁猴和陈总正受到老寨主和少寨主的重用。我年纪大,经验丰富,能看到收编这支土匪武装的希望。”
花当特战队员时间长了,凭感觉,凭观察,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她难过地说道:“那狗头军师不是好人,恐怕他会鼓动诸葛勇那武夫作反。这样吧,我不睡了,临近天亮的时候,也是匪寨和四周的鬼子最好睡的时候,我去找小琴,让小琴发报,还是要调特战队过来接应我们。”
刘妈摇了摇头,说道:“花,好孩子,我们要忍。这次任务,可是硬任务。我们的目标是要收编这支土匪武装,为我军民所用,而不是毁掉它。若是只为了毁掉它,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调你们特战支队过来,潜伏进来,一通炮弹,就可以毁掉这个匪寨。若是只为了毁掉这个匪寨,陈洋也不会把皮肤晒黑。他那么一个美男子,美胜过你们姑娘家。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但是,为了执行好这个任务,他放弃了在大上海的荣华富贵,放弃了和怀孕的妻子在一起,放弃了和你们姐妹在一起的快乐。在这里晒黑了,过着非常甘苦的生活,而且,随时冒着生命危险。”花和苗苗都噙着泪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