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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小强已经外出侦察特工总部的可疑人物。
阿邦带着警卫队的人,在楼下和侦辑处的人打篮球。
张思拎着茶水,放到了篮球场的边缘。
“好!阿邦加油!”
她独自一人,为阿邦和警卫队的人,当起了啦啦队员,不时的拍掌喝彩。
她很聪明,也见过大世面,对谁都讨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讨好陈洋。
她对陈洋许诺给她的副处长,其实是格外放在心上的。
她想自己都付出了,得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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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阿保、阿荣和伍刚、梁珍还在各自的办公室里,认真的写材料。
阿保二十六岁。
阿荣二十岁。
他们都是飓风队的人。
但是,他们不知道陈洋是自己人,只知道反谍处有个自己人。陶俨让他们放心的窃取报,并告诫他们,一切行动都要小心,切莫打听那个自己人,别害人害己。
伍刚二十二岁。
梁珍二十三岁。
这两个有文化、有学历的年轻人,都是秦义那边不同部队派过来的,互不认识,也都不知道陈洋是自己人。
秦义也不认识他们俩。
潜行者的份,只有一个上线知道。
但是,陈洋通过观察,知道阿保和阿荣、伍刚和梁珍都是自己人,只是重庆的,和延安的,两边的自己人。
当然,秦义例外。
因为秦义是陈洋的亲哥哥,也曾以“黄土地”的外号和陈洋接过头。
地虎和小狮子、鲁西北、小琴、吴远都、杨兰都是例外,陈洋是他们人生的资助者,培养了他们,让他们成为潜伏战线上的精英。
林少韵和陈洋的友谊,也源自于郭菲菲。
骆金兰则是陈洋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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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洋在自己的两层楼里转悠了一下,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抓起皮包,关上房门,下楼驾车而去,途中在公用电话亭里,抓起电话,给老谭打了个电话。
他说汪伪明年的行动是清乡,具体计划,现在还没拿到。但是,既然是清乡,那就是在汪伪的区域里,扫式的,你们想法联络自己人,把消息传递出去。
他强调说,你千万别让混进反谍处的人知道我是自己人。不然,会一锅熟的。
老谭说,知道了,便挂电话了。
然后,陈洋又给陶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同样一番话。
然后,陈洋又驾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正处长了,他不能再吊儿啷当的。
他得做个榜样。
没有特殊的况,他不能在下班前,提前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否则,一个处室,就不好管理了。
此时,陈洋呷了口茶,仰坐在沙发上,想像着刘芒、刘吉、刘雪口沫飞溅、添油加醋的向丁士群报告自己开会讲话的景,得意地笑了。
他就是要制造矛盾。
现在,他的目标不仅仅是窃取报、救几个人那么简单。
他就是要煽风点火,就要想法拆除特工总部,弄得特工总部烽烟四起。
汪明婕只是以为他是嚣张。
丁士群、武四宝、范力以为陈洋初次当处长,不懂事。
谁也没看清楚陈洋的内心世界。
这是一个潜行者的内心世界,也不能随便让别人看清。
“铃铃铃……”
此时,办公桌上的其中一台电话响了。
陈洋起,抓起电话,说道:“反谍处陈洋,你哪位?”
却是柳千叶打来电话。
她幽幽地说,你得到了我,就把我扔了吗?
陈洋说,你都和板田仓夫在一起了,我还能怎么样?
“可是,我会想你。就像以前,会想那个他一样。”
“没事,时间是最好的医生,你很快会忘记我的。”
“可是,我现还没忘记你。你能出来吗?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好,去马尔赛咖啡馆吧。”
“嗯。你来接我吧。”
“啪!”
“嘟嘟嘟……”
陈洋这才离开办公室,驾车前往万国饭店,接到柳千叶。
两人来到马尔赛咖啡馆。
吃牛扒。
品蓝山咖啡。
柳千叶含泪说:“在这乱世,女人的命,不能自己作主。”
陈洋难过地说:“这都怪丁士群,为了他的一己私利,他拿你当礼品,送给板田仓夫。这王八蛋,让我失去所,我杀了他。”
他双拳紧握,眼神愤怒,青筋毕露。
柳千叶见状,心灵得到安慰。
但是,她也痛苦地说:“那有什么办法?你现在还不是丁士群的对手。另外,我父亲也总想把生意做大。在父亲的心里,我就是一个礼品,长大了,就是拿来送人的,做人的,拉关系的。刚刚见到你,父亲就想把我送给你,因为你能办事。后来,见到板田仓夫,父亲又觉得把我送给板田仓夫更划算。唉,父亲其实在外面有个儿子,他总想给他儿子多赚些钱。唉,女儿在他心目中,迟早是泼出去的水。他和我母亲的好,也是表面的。我母亲,也是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呜呜呜……”
柳千叶说到此,又失声而泣,落泪如雨,伤心至极。
没想到她华丽的外表下,家庭也是如此的不幸!
陈洋急忙伸手捂着她的嘴,又掏出手帕,为她拭泪。
他暗暗为柳千叶难过。
但是,他不能真的掺和到柳千叶的家事中。
他得谨记自己的真实份。
他不能对任何人动真。
否则,他会陷进真的泥潭里。
继而,他又试探地说:“如果你想去延安,我帮你走。你去找你心里的那个他吧。我痛苦些没关系,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柳千叶摇了摇头,又抹抹泪水。
她难过地说:“我想走,可我一个弱女子,去延安的路,万水千山,我走的动吗?”
串串珠泪,又滴落下来。
陈洋握着手帕,为她拭泪,又试探地说:“只要你想着那个他,你就有勇气走完那段路。”
柳千叶唉声叹气地说:“唉,还是算了。我没那个能耐,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要走,我也是跟你走。你能走吗?”
陈洋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但是,他忍着。
他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男人,我不能走,我视前途如命。如果没有前途,就没有地位,就没权力,就没有上流社会,也活的没有尊严。如果你拒绝板田仓夫,我可以保你一家平安,我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
柳千叶仰天抑止泪水。
她又幽幽长叹:“唉……”
接着,她又说:“你说的轻松。板田仓夫,那是鬼子,不是你的76号。唉,可能这也是命吧。”
她说罢,又是一阵泪雨纷飞。
陈洋伸手握着她的手,鼓励她,劝慰她。
他说:“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看你的勇气。”
柳千叶仍是仰天长叹,掏出手帕,抹抹泪水。
很现实。
她一介弱女子,万水千山,她走不过去。
她哽咽地说:“走吧,带我回你家。在我和板田仓夫结婚前,我都是你的。”
陈洋心里顿时真的感动起来。
他掏出几块现大洋,扔在餐桌上,起牵起她的手,走出咖啡馆,钻进轿车里,驾车直奔公共租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