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犹豫了一下。
陈洋又问:“丁副主任,你给句话吧,是不是我陪朱源来葬他女儿,也不行吗?”
就在此时,余珍带着几名保镖,跑步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阿弟,阿弟,你先到了?咦,丁副主任?四宝?你们也在,这?”陈洋下班后去了她家,约好今晚到此,一起安葬郭菲菲的。
那几个抬棺材的人,本来有些害怕,但是,此时这里又那么闹,他们又不怕了,抬着棺材过来。
丁士群说道:“武四宝,开棺!”
武四宝扬枪指指余珍,气得七孔生烟。
他又收起枪,转打开棺材,果然看到里面躺着的是郭菲菲。
他走到丁士群面前,低声说道:“没错!是朱源的女儿朱冰倩。”
余珍奇怪地问:“不是叫郭菲菲吗?”
朱源把棺盖移上,扬手指着丁士群,怒吼道:“你们这么欺负人,我回去向傅市长告你。”
武四宝恶狠狠的骂道:“那我就把你和你女儿一起埋了。”
他说罢,又掏枪而出,按开保险。
丁士群转过去,竟然默认武四宝要杀朱源。
“八嘎,杀了这群盗墓的猪!”
“叭叭叭----------”
“哒哒哒-----------”
“啊啊啊------------”
“砰砰砰--------------”
就在此时,外围三十丈远左右的墓地里,又有人端枪而起,驳壳枪、冲锋枪一起朝丁士群、武四宝、钱泰晓、范力、阿邦及警卫总队的人开枪。
还有人大吼大叫,听声音,是小鬼子。
外围的警卫总队的人纷纷中弹,仰天而倒,溅血而亡。
陈洋分开阿邦,疾冲到朱源旁,伸手揽着朱源,趴到一座石头墓旁。
余珍、保镖、那些抬棺材的人也纷纷蹲下,借着树木、巨石、土坟掩护。
武四宝快速反应,横臂一捞,揽着丁士群侧跌在地上。
丁士群的勒骨撞到一块尖石上,疼得哎哟哎哟大叫。
钱泰晓、范力、阿邦趁机卧倒。
武四宝吼道:“皇军,我是武四宝,武四宝啊!”
“八嘎,武四宝,你这盗车贼,盗墓贼,死啦死啦的!”
“叭叭叭-----------”
“哒哒哒-------------”
对方听到武四宝,仍然破口大骂,端枪冲锋而来。
火力很猛。
丁士群推开武四宝,尖声吼道:“撤!快撤!”
陈洋趁机喊道:“嫂子,过来,保护我朱源叔,先把朱源叔送回去。快!”
“嗯!”余珍闻言,就地打滚。
她的保镖也就地打滚,不时的回开几枪。
他们滚到了陈洋和朱源的藏地。
陈洋说道:“保护好我朱源叔,先把他送回家去。我替丁副主任和四宝哥挡一会。”
丁士群骂道:“这小白脸,真会做人,老子倒欠他的了。”
武四宝骂道:“说不定这伙人是小白脸的人。”
他扶起丁士群,边打边撤。
不一会,警卫总队留下十余具尸体。
能喘气的,都撤的干干净净了。
秦义、地虎、小狮子、吴远都、杨兰、小琴、鲁西北、刘炳昌等人穿着小鬼子的军装,端枪握枪而来。
陈洋噙着泪水,激动地望着他们。
丁士群回到办公室,傅晓庵恰好打电话来了。
傅晓庵今年虽然68岁,但是,材高大,声如洪钟,把丁士群的耳朵震的嗡嗡响:“丁瘦猴,你给老子记住,你敢伤我家朱源,老子和你拼命。明天开始,你姥姥的别想再调动丨警丨察局一兵一卒。”
“啪!”
“嘟嘟嘟-----------”
陈洋随即起告辞。
他驾车回家。
途中,他走进公用电话亭,给何浩明打了一个电话,便回府沐浴更衣,又驾车来到教会医院,陪伴胡璇。
不一会,何浩明到了。
陈洋走出病房,关好房门,走到走廊,左右看看,前后看看,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相片,低声说道:“这个男的,叫何浩然,长得有几分像你。而且,这个姓名,也很像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失踪已久的弟弟?”
何浩明接过相片,惊叫一声:“还真是!你哪里得到的相片?太好了!”
陈洋伸手,急急捂住何浩明的嘴巴.
何浩明分开陈洋,左右看看,前后看看,握着相片,低声说道:“这女的,就是你枕边人呀?唉,她的事,我今天听说了。”
他忽然完全就没了那种见到弟弟相片的惊喜了。
陈洋眼眶一红,滴着泪水,低声说道:“何浩然被邵试君抓了,你找个有头有脸的洋鬼子,可以从他手上要回来。现在,小鬼子在提篮桥监狱那边挖地库,建造毒菌弹厂,拿死囚去做试验。我听说你弟弟是学化工的,我感觉可以让他混进鬼子的毒菌弹厂去。将来,他可以接应我们混进去,把鬼子的毒弹厂炸了。你还要告诉他,我的枕边人惨死,完全是因为小鬼子,因为傅晓庵、丁士群想在鬼子面前邀功啊!当然,别提起我,免得令弟与我发生冲突。”
他说罢,从裤兜里掏出两条小黄鱼,塞给何浩明。
何浩明接过,难过地低声说道:“陈宇的家人,我已经送走了。唉,难为你小子,整天生活在险境中,却能为抗战大业而奔波!好,我走了,我找人去。”
陈洋又低声说道:“我的枕边人,也是你弟弟的最。他应该来上海一段时间了,只是今天才和郭菲菲重逢的。哦,郭菲菲的坟,就葬在提篮桥监狱后山乱葬岗里,给她立了一块木碑。等你教育好你弟弟,我们再一起给她立一块石碑,把她的墓弄好点,留个念想。”
何浩明难过地点了点头,转而去。
陈洋又进去拉着胡璇的手,唠唠叨叨一会,这才走到外间的沙发上睡觉。
“轰隆隆----------”
一阵电闪雷鸣过后。
一阵凉爽的风吹来,伴随而至的是一场大雨。
清晨,陈洋起,倚靠在窗口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思绪湿湿的,心湿湿的。
虽然,昨夜,朱源说他下定决心要杀傅晓庵了,但是,真正行动起来,朱源未必会杀傅晓庵。
朱源和傅晓庵的感是很深的。
而“朱冰倩”仅仅是朱源的义女。
得想办法,在朱源面前添把火。
尽快的干掉傅晓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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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洋出来洗漱,又回到病房,拉着胡璇的手,说说话。
两名护工来了,还给陈洋带了早餐来。
陈洋若有所思的吃完早点,驾车去侦辑处。
上班了。
汪明婕已经先到了三楼,房门没关,可以看到陈洋打开房门。
于是,她走过来,说道:“小白脸,你昨夜不会是在乱葬岗睡的吧?”
张霞和铁猴过来,帮忙清理茶具、清倒茶渣,清倒垃圾。
陈洋心低落,开不起玩笑,低沉的说道:“我去教会医院,陪了胡璇整夜。我昨天中午,也陪她说了半晌的话,她的手脚有些反应了。希望她能早醒来。如果她和杜兰一起,同步成为红玫瑰的台柱,那我赚死了。”
铁猴惊喜地说道:“哥,能不能分我一点股份?”
汪明婕悻悻地骂道:“铁猴,你还哥了?你没人格的?没自尊的?就为了小白脸的几个臭钱,把你的良心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