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井下水惨叫一声,倒跌丈余,倒撞在对面的墙壁上,腰脊骨裂了,又扑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汪明婕扬手指指井下水,骂道:“你这个内鬼,总是跑到我们侦辑处来,胡说八道,胡作非为,胡乱抓人。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丁士群喝道:“汪明婕,你疯了?井下水可是皇军的人。”
他又侧头吼道:“武四宝,还不快点将井下水送医院?”
武四宝应令而为,小跑过去,附扛起井下水就走。
本来,井下水的脊椎骨只是裂了,现在给武四宝如此一扛,就断了。
“咔嚓”一声,尤其刺耳。
丁士群、范力、钱泰晓本能地伸手掩耳,又傻了一般。
汪明婕吼道:“缪有才,写好供词,让嫌犯签字画押。嫌犯的话,今晚在此的所有人都听见了的。呆会送影佐机关长、晴木大佐过目。谁敢在梅机关隐瞒刚才嫌犯的供词,我汪明婕第一个饶不了他。”
“是!”缪有才吓得战战兢兢的接令,赶紧跑到案桌前,抓笔写供词,又跑到陈宇面前,抓着陈宇的手按手指印,然后让陈宇签名。
陈宇自知会死。
他随即眼望陈洋,意思是请照顾好我的家人。
本来,刚才,我是要供出你来的。
但是,你说井下水三字,我就把罪责推到了小鬼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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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洋难过地朝他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谢谢您在关键时刻对我的相助!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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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金国给陈宇松绑。
陈宇颤颤的伸手,抓笔签字,又蓦然握笔,捅向自己的嘴巴,仰天溅血,“砰”然而倒。
他双手一摊,双腿一直,惨死在地牢里,却仍然双目圆瞪,死不瞑目啊!
丁士群如梦初醒,“唉”了一声,抓起皮包,转就走。
范力、钱泰晓也甚是无趣,跟着走开了。
汪明婕却拦住他们俩,低声说道:“在供词上签字作证。不然,你们永远都看不到太阳。”
铁猴随即反手掏刀。
刀光晃眼。
钱泰晓、范力乖乖在供词上签字作证。
丁士群侧透过铁栅栏,瞟了地牢里面一眼,无奈地又走开了。
这里是汪明婕的地盘,有些事,只能汪明婕说了算。
反正,以汪明婕的份,又抓到了把柄,谁也拿汪明婕没办法,丁士群也一样。
他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不然,就只能火拼了。
汪明婕接过供词,认真细看,转手递与铁猴。
铁猴挥挥手,拿着一纸供词,送往梅机关,呈送到影佐的案桌上。
“八嘎,八嘎亦鲁!井下水,蠢,蠢猪!”
“咣!”
“嘭嘭-----------”
影佐看到铁猴送来的供词,破口大骂井下水,气得把办公桌都掀翻了。
晴木闻讯而来,急急替影佐收拾好东西,又拔出军刀,架在铁猴的脖子上,质问发生了什么事?
铁猴战战兢兢的讲述了事的经过。
他不时的伸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又颤声说道:“这是丁副主任亲自审讯的结果。不要为难我一个小兵,好吗?”
影佐此时镇定下来,伸手移开了晴木的军刀,附捡起那纸供词,横递与晴木。
铁猴趁机躬向影佐告辞。
影佐点头同意。
铁猴赶紧小跑而去,下楼走出大门,驾车发疯般的离去。
他已经浑冷汗,衣衫都被冷汗渗湿了。
他心想:以后,我姐打死我,我也不来梅机关了。
影佐恢复了平静,说道:“晴木,叫上浅仓,一起去同仁医院看看井下水。等他伤好,就把他调回特高课工作吧。我们的人,不能死在76号。丁士群、武四宝都不是东西。据我观察,他们早就能容忍你往76号掺沙子了。现在想想,苍田竹子、苍田香子的死,与他们都有关。”
晴木无奈的点了点头,把供词放回影佐的办公桌上,又抓起电话,让浅仓带宪兵队作陪,一起驱车前往同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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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险,是一次接一次。
步步惊心啊!
狂风骤雨过后。
风,变得凉爽柔和。
雨,洒下最后的风采,为静谧的夜添彩。
天湛蓝,夜空如洗。
侦辑处地牢里。
汪明婕看到丁士群、武四宝、范力、钱泰晓都走了,便大声说道:“缪有才,让人将死尸抬走,清理地牢,消毒!弟兄们,都散了吧。”
“是!处座!”
汪明婕随即走出地牢。
地牢里的事善后,那是审讯室的事。
其他人一哄而散。
他们早就饿了,赶紧的各回各家,吃饭去。
金毛、小强、阿邦想和陈洋说说话的。
今天,陈洋回来任职,他们高兴坏了。
但是,他们一直没能和陈洋说上话。
现在,汪明婕又在场,他们又不敢和陈洋说话,便失落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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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霞和女子中队的姑娘们围着陈洋和汪明婕。
他们说说笑笑,一起走出地牢。
汪明婕走出地牢,笑道:“小白脸,你又欠我一次人!”
陈洋招牌式的笑道:“呵呵,灯塔永远不会孤单,只因你是海岸!”
“哈哈哈哈------------”
众人仰天大笑起来。
汪明婕笑道:“那你得表示表示啊!”
陈洋笑道:“集体去红玫瑰,包场!上我的车吧!我的车有空调!”
汪明婕讥笑道:“哦,有空调呀?太冷了,我受不了!你的鞋湿了,回家吧。以后别惹事,我真的能力有限,不敢保证每次可以保你平安。”
她说罢,钻进了自己的轿车里。
她又移下车窗,探出头来,大声说道:“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陈洋,以后别在河边走了。”
陈洋没有吭声。
他的真实份,决定了他的工作质。
他不仅是在河边走,而且是劈风斩浪,在滔滔江水中游泳,还经常呛水。
他随时都会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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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晚,汪明婕少见的关心,让他心里非常感动。
他还能说什么?
再嘻皮笑脸的不正经,就对不起汪明婕了。
张霞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里,驾车就走。
女子中队的姑娘们,纷纷驾车尾随。
其他特务也纷纷上车,驾车而去。
大院里,霎时冷冷清清的。
霍建玲是先一步走出地牢的。
她在等待机会和陈洋在一起。
此时,她从一株大树下闪而出,幽幽地说道:“我今天还跟我妈说了,你到我家吃饭!唉,我又放鸽子了。”
陈洋感动地说道:“建玲,对不起!改天吧,我也没想到今天又会发生此等闹剧的。请你代我向伯母问好,也代我向伯母说声对不起!哦,我的鞋湿了,得回家更衣换鞋。”
霍建玲无奈的说道:“那你小心点。像今天的事,估计今后会不止一次的发生。以前是汪明婕想杀你,现在,我总算也看清了,丁士群和武四宝也想杀你,并且,已经急于杀你了。你若死了,我怎么活?”
她说罢,难过地走向她的吉普车,驾车而去。